樓上的巨響驚到了樓下的人,店長奔上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到之前狼狽的小姑娘正捂著後腦勺卷縮在地上疼的要命的可憐樣子,看起來是撞得不輕啊。“這又是怎麼了。”
優立刻表態道:“這可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是她自己沒坐穩跌了。”
感覺丟死人了的蝟立馬爬起來,抓著差點散開的毛巾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說道:“對,對不起,一下子沒把持住。”被人伺候著洗澡舒服過頭,結果腦袋後麵又多了一個山頭。
蝟被洗的幹幹淨淨的換上了瑠衣的衣服。因為隻是瑠衣的家居服,所以是很簡單的戴帽套頭衫和短褲,穿在蝟的身上還稍微有點大。
蝟坐在吧台前的高腳凳上一臉欲哭無淚的啃著三明治。真是太丟臉了,居然因為太舒服睡著而摔在地上了。再扭頭看看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嘲笑她的優哥。
_(:3」∠)_好想讓他失憶。
沒有小鬆鼠長尾巴的蝟,直接用蓋在腦袋上的毛巾擋住臉。
感覺有些不舒服的蝟用手指捏了捏還濕答答,雖然很想用吹風機,可是在浴室內她隻看到了刮胡刀,女孩子用的東西是一樣都沒有啊。沒有女孩子用的東西,難道說那個叫做瑠衣的姐姐搬走了嗎?
隱隱約約感覺自己可能猜中了的蝟,又捏了捏濕答答的頭發。然後,三下兩下就把剩下的三明治塞進了嘴裏。
吃過飯,又洗過澡,蝟開始犯困了。
她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往吧台上磕,每點頭一次都距離吧台的桌麵更進一步,眼看著就要撞在吧台上發生慘案了。可毛巾卻在她快要扛不住了的時候被人猛地一拉,前傾變成後仰,還沒等蝟反應過來,腦袋就被人用粗魯的力道揉來揉去。
“我說你呀,不把頭發擦幹淨弄濕了瑠衣的衣服打你哦。”優的聲音讓蝟又緊繃起來的精神為之一鬆。
困得實在是不行了的蝟老老實實的道歉道:“對不起……”她乖乖的,讓優把她的腦袋揉成雞窩。迷迷糊糊的到最後實在是扛不住了,整個腦袋都壓在了優的手上,像是球一樣任憑對方怎麼揉都不肯起來。
優毫不客氣的直接將蝟的腦袋輕輕磕在了吧台上,本來他想要把這個倒黴鬼扔在這裏不管直接上樓洗澡休息來著,結果卻在要走的時候被拉住了衣服。
蝟正是迷糊的時候,也忘記了眼前人的可怕,習慣性的用了會對爸爸和孝支歐尼醬才會用的軟萌撒嬌口氣說道:“要睡床。”
優的嘴角猛抽了幾下,吼道:“你別給我登鼻子上臉啊!”
“歐尼醬……”
“嘖!”優十分不爽的一把扛起來困得要死的蝟,在店長笑眯眯的目送下上樓去了。
在被那麼粗魯的扛上樓的過程中,蝟已經清醒了不少,揉著眼睛看著優推開一間房間的門,聽他說道:“你先住在我的屋子裏吧。”
“為什麼不是你妹妹的呢?”她連瑠衣的衣服都穿了,睡個床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吧?
“怎麼可能讓你進去瑠衣的房間啊!想都不要想,在我這屋睡就成了!”
可是睡在男孩子屋子裏的床上感覺怪怪的。
本來還想要反抗一下的蝟,被優扔到床上後,整個人就像是用完電的玩具一樣,趴在床上完全動彈不了,隻有手臂慢悠悠的往前試探的伸出,然後伸到極限停止不動了。
沒過多久,床上便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優的床雖然有些硬,但比睡在隻墊了沙發墊的水泥地上要軟太多了。身體太過疲憊的蝟無夢睡到自然醒,一睜眼整個屋子都暗下來了,隻有牆壁上映照著外麵大街上紅色和綠色霓虹燈的微弱亮光。
蝟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揉著眼睛坐了起來,雖然想要繼續睡到天亮,可是睡了一天了肚子感覺很餓。
“我還在想你要睡到什麼時候。”
從黑暗中傳來的聲音嚇了蝟一跳,她一扭頭就看到了抱胸依靠在牆角邊的人,“……優歐尼醬?”
“加大人。”
“大人。”蝟趕快跟著加上敬稱,一邊慶幸著自己又活了好幾個小時,一邊聽著站在黑暗中的人說:“餓了吧。桌子上放著晚餐。”
蝟疑惑著今晚的優哥似乎吃錯藥了,一扭頭就看到了放在靠窗桌子上的三明治。肚子餓的要命的蝟顧不了那麼多,端過盤子拿起三明治就開始啃,吃了幾口,才放下問道:“歐尼醬,我媽媽曾經說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你不是要找媽媽嗎?一會吃完了我送你去。”
果然很奇怪啊!
蝟反問道:“可你怎麼知道我媽媽在哪裏呢?”
“我隻是確保你不會再被其他陰妖子抓去,至於從哪兒找你媽媽,這件事情你應該比我清楚不是嗎?”
果然是這樣啊。
蝟算了一下從打電話到自己被抓到現在的時間,問道:“是我媽媽跟你交易了什麼嗎?”
優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爽的說道:“你個小不點管那麼多幹嘛?!乖乖穿上衣服跟我走。”
“你是不是跟媽媽說,把那個叫秋的哥哥交給你?”蝟略擔心的看著優又說:“你打不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