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在仔細翻找了原主最近的各種日記和收支記錄之後,謝以喬終於找到了那筆錢的去向。
錄音裏是繼母和繼兄的對話:
“媽,你為什麼要同意父親說的,讓那小雜種把他的錢帶走?這筆錢足夠讓他過得滋潤了,我不甘心!要不是他和那個臭女人,我們早就進謝家了,又怎麼會在外吃那麼多的苦頭?”說話的人毫不掩飾心中的嫉妒與憎恨,“要我說,就應該把那個小雜種直接趕出門,分文不給,讓他餓死在外麵算了。”
“他帶走的那筆錢可不是小數目,我跟你父親說了,防止你那好弟弟出去以後亂花錢,一個人生活困難,就把那筆錢投資給一個小劇組,把他塞進劇組去當一個小配角。這樣,你的好弟弟以後生計不愁,也不算咱們家對不住他了。”
繼兄聲音突然拔高,不甘與嫉恨的情緒簡直要從錄音裏溢出來:“媽!為什麼不毀了這小子,還對他這麼好?如果父親後悔了把他接回來,豈不是又要與我和弟弟爭家產?”
“笨啊。你好好想想,媽媽這麼做,當然是有道理的。我選的劇組是個沒什麼名氣的,肯定賺不了錢,再說那小雜種又不懂演戲,我把他的錢都丟進劇組了,他出不了頭以後還不是隻能喝西北風?”
繼母的聲音停了一下,得意地說:“更何況,你媽的這個做法,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在裏麵。”
“什麼意思?”繼兄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忙追問。
“兒子,你不知道,你父親跟我說過,那小雜種的媽還沒死的時候,曾經給小雜種訂了一門親事,對方可是非常了不得的人物,據說是聯邦的三星將士,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家裏的兄弟也是個個有出息。”
“他憑什麼。”
“是啊,他憑什麼。所以,媽媽就想啊,那小雜種被我弄到劇場當演員了,人家那樣的大家族肯定看不上,這樣一來,這門親事不就落到你和你哥哥頭上了?”
錄音的結尾,是繼兄和繼母齊齊大笑,仿佛榮華富貴已經唾手可得。
謝以喬關上錄音,嘴角勾起,勾起一個十分諷刺的笑容。
不懂演戲?出不了頭?
這位原主的繼母,不好意思,恐怕我要讓你失望了。
……
第二天,謝以喬從床上坐起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讓他單手撐著腦袋又跌了回去。
他皺眉看自己的纖細的胳膊,白玉般的色澤,裏頭青色的脈絡清晰可見,似乎輕輕一捏就能捏斷似的。
這身體也實在太瘦了些。就是上輩子謝以喬為了一部片子刻意減肥的時候,也到不了這樣的程度,連起個床都差點昏過去。
原主從小被保護得太好,遇到問題竟然隻會折騰自己的身體,這種讓親者痛仇者快的舉動,在謝以喬看來,兩個字足以形容——
“懦弱。”
他忍著不適起來衝了一杯營養劑,麵無表情地將麵糊糊口感的營養劑一口喝下,麵上總算有了些血色。
家庭管家自動過來收拾營養劑的盒子等垃圾,抬起胳膊在他身上掃描了一下,提議道:“您的身體素質為d,處於危險狀態,原因可能有三餐不規律、缺乏營養等。營養劑類便宜快餐已經不能滿足您的營養需求,建議從星網上訂購蔬果肉類等經過高營養化的餐食。”
謝以喬靜默,想了想自己的存款餘額,拍了拍機器人管家的方腦袋,微笑:“謝謝提醒。”
隨後,在心中的小本本上,默默地把掙錢提到頭等大事一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