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興坤選擇了入贅的時候,他本以為那是他一生之中最為屈辱的時候。卻不想此時老天待他可謂是溫柔了。
後來她他知道劉氏有一個所謂的異姓弟弟,頓時覺得老天玩他還沒玩夠。什麼異姓弟弟,恐怕是駢頭吧?
即使有落紅,誰知道他們會趁他不在的時候做什麼?
要不是蘇家那個莽夫是獨子不會入贅,這頂綠帽子又怎麼會落到他頭上?
他本以為找到錢財成為李大人的幕僚會是他一生的轉機,卻不想又因為一個無妄之災一落千丈。
嗬嗬,不過在此之前,他已經把蘇家那個莽夫的名字添到勞役的名錄裏,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雖說被李大人遷怒,不過在他當幕僚的時候,也認識了不少有錢有權的人,還是會有人賞識他的。
更何況科舉將至,何愁前程?
隻可惜……不知道那個莽夫使了什麼法子置身事外,倒是便宜他的。
更可惜的是,他的運道還是差了點,居然還是沒有遇到對他青眼相加的主考官。
雖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但他居然在辛辛苦苦再苦讀三年後仍然落榜。
坐在同窗之間,他隻覺老天待人不公,滿腹苦悶無處可發。
就在此時,他又看見了那個蘇家的莽夫,還是一身禁衛裝束。怎麼可能?!難道他從軍立功了嗎?
不!不對,難道三年前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蘇傳臚真的是‘他’嗎?居然不是同名同姓的人?
他一個山野村夫!怎麼可能?!!
難道洛陽盛傳的得楊閣老垂青考裙帶關係青雲直上的人就是‘他’嗎?還真是……等等!‘他’不是在納縣已經娶妻了嗎?
胡興坤被胸中悶氣與一腔酒氣一激,顧不得慢慢想清楚是怎麼回事,也顧不上慢慢謀劃,腦子一熱就諷刺的話就脫口而出。
之後有一個自稱是禦史的人去找他,胡興坤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一時酒意上頭犯下的過錯。
他尚不知道蘇檀青的勢力如何就貿貿然開口,再加上要是楊家打算不丟麵子私下處理此事呢?
讓一個無權無勢的落魄舉子悄悄消失可真是太容易了。
不管來的人是不是真的禦史,隻要真的是官場的人,那就多一個人知道也更好,至少他悄無聲息地‘消失’了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多了一個人知道此事,想要動他的人怎麼都要投鼠忌器,不然就多了一個把柄,他相信蘇家跟楊家都不會這麼蠢。
當事情鬧到最亂的時候,胡興坤趁著混亂悄悄溜出了洛陽。反正他又沒有上折子,更何況落榜的舉子離開洛陽很正常,隻不過是時間有點恰巧而已。
令他想不到的是,明明他已經脫離回鄉的路到處‘遊學’卻不知為何與蘇檀青巧遇!
在被打暈的前一刻,胡興坤在心裏大呼‘吾命休矣!’
但沒想到他在自己的客房好好的醒來了,沒有一事不對,難道隻是一場夢嗎?
但不久之後,他就希望自己是真的在做夢!
為什麼?為什麼人人都覺得他是女的?
為什麼明明他能感覺到胸前並沒有多出什麼,胯|下也不曾少了什麼,但是不論自己是看還是摸都感覺到的是‘一個女人’?
他還記得自己看見了蘇檀青,這一切都是在見到他之後改變的,在重新雇傭馬車離開之後,胡興坤還沿路找了不少寺廟、道觀、算命先生,可是沒有一個人看出什麼不對。
倒是在再次暈倒之後,胡興坤頗有大夢將醒的期待,隻可惜,之後他麵臨的是更加殘酷的未來。
人家買‘她’自然是想要傳宗接代的,本想馬上生米煮成熟飯,卻發現是石女,於是立刻就轉手賣了了。
再次過程中,胡興坤更是一直都沒能冷靜下來,直至進了青樓,被老鴇龜公‘幫忙’冷靜……
他仔細回想自己為何落入青樓,終於發現在自己去那些地方大肆揮霍銀子之後,馬車夫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對,而沉浸在對妖術的惶恐之中的自己並沒有注意到。
而到了青樓之後,胡興坤才知道什麼是屈服。什麼各種各樣的手段讓他‘大開眼界’隻是見見不用施加到身上她就乖乖跟著老鴇安排的人學東西了。
隻不過他終究不是女子,並沒有想到那麼多,不久老鴇就發現他並沒有月事,他驚喜地說出自己男人的事實,隻換來一句:
“沒有月事便是男人了,那你怎麼不說所有的宮人都是女子?”
之後老鴇更是親自上手‘檢查’,隻得出他是‘石女’的結論,“不過你是石女一事倒有可能有客官有興致,倒不如……”
之後老鴇就換了‘教養’的方法,讓她‘端著架子’,然後‘做一個落魄的官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