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容消失了兩個月,自是急壞了夢丘上上下下一幹白狐。誰都想去執天宮慰問慰問,可偏偏他這次歸來,除了木柒臻,誰也不準進執天宮。以往那個高高在上的王,今日變得更是冷漠無比,都不明所以,卻也不敢多問。無論如何,這千古難得一見的奇才之王還好好的就行。
執天宮內,狐容隻是漠然的站在窗戶口看著空中,毫無情緒。而那個方向,赫然就是無極峰。
木柒臻在執天宮裏裏外外都玩了個遍,隨後回到狐容身旁,他打趣的問:“真的不管你媳婦了?據我所知,她當時隻是被控製了。”
狐容不言。
是被控製了如何?不是被控製了又是如何?他根本就看不透她。每次他都以為她是值得相信的,可最後卻又總是讓他受盡打擊。
而這次,他倒是更願意相信她不是被控製的,他的心也不是銅牆鐵壁的。更何況,他不相信狐湘憶真的能從他的眼皮子底下做的了什麼。
木柒臻繼續問:“你不相信她?”他看了看狐容依舊麵不改色的樣子。“哎呦喂,我跟你說哦!你這一次在補魂池是呆了整整兩個月,而這整整兩個月,她都沒有離開半步,總是哭的梨花帶雨的,那模樣,我覺得若是你不行了,她定是會跟你去的。換誰也不會相信她會背叛你喲!”
狐容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木柒臻攤了攤手,無奈道:“那你隨意,反正讓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留在無極峰穀,受苦的也是她。她說過,她會一直等你去接她。”
他往窗子上一坐,好奇兮兮的問:“我問你,你是為什麼會受天罰的?你到底多少歲了?”
狐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改日再答,我現在沒心情。”言罷他便轉身走到床邊躺下,他看著床頂頓了會,閉上了眼睛。
此時的他,就算撿回來一條命,但臉色依舊蒼白,明顯精神不是多好。
木柒臻知道他心情不好。“行,我去找我師侄問問了解一下我當時尋你時,狐湘憶說過什麼,或許能找到那丫頭值得你相信的證據。”他無奈。“我可不希望你這樣一直消極下去,搞的我什麼都問不了,實在是不好玩。”
狐容沒有做出什麼反應,依舊閉著眼,似是疲憊的很。也不知是身體疲憊,還是情感上疲憊。
“走咯!”木柒臻吹了個口哨,轉身從窗口飛了出去,直達空中,漸行漸遠。
與此同時,狐容睜開了一雙完美到極致的墨眸,眸中泛著不明的光。
無極峰穀。
柳橙一直依著山壁看著眼前的池子,心中對狐容的期待平靜下來了許多。她想好了,就算是冷也好,餓也罷,她都會在這裏受著。就當是給她的懲罰也好,她甘願如此。
隻是,她當真是很想他,很想很想。
她抬頭看了眼空中,見沒有動靜,便繼續看著那池子,想著之前所看到的種種,仔細的想要感受這些日子他所受的痛苦。
可無奈,終歸不是身臨其境。
想了想,她突然站起身,要不進去看看,看看裏麵究竟有多深,就算感覺不到他的感受,最起碼知道他所待過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想就做,她立馬走了過去,但就在她的腿要伸下去時,她被一隻有力的胳膊給拉住,眨眼間她便落到味道熟悉的懷中。
她驚喜。“狐容!”緊緊的抱住他,生怕他又走了。“這才過去一天就來找我了,你果然是放不下我的,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可以解釋的。”
“木柒臻沒有告訴你,沒有修為的人進去就是魂飛魄散?”狐容的聲音有些顫意,難以想象,若是他來晚了,後果會是什麼。
縱使他再怎麼生氣,也不想她真的就這樣從這個世界消失,那股再也見不到她的恐慌感將他嚇的不輕。
他不由的反抱住她,比她抱他還要緊,緊的她幾乎無法呼吸。但她沒有說,隻是盡力忍著,她懂他,讓他發泄發泄就好。
好一陣子過後,他才推開她,板著臉本欲轉頭就走,卻不想看到她慘白的臉色,頓時扶住她。“你怎麼了?”
她不語,隻是一副快要暈倒的模樣。
他細一看,才知道是他抱的太用力,將她給勒閉氣了,他急的趕緊吼道:“笨蛋,快呼吸。”見她沒有反應,他趕緊對著她的唇瓣親了上去,使勁往裏渡氣。
漸漸的,他感覺到她已恢複正常,卻是舍不得放開了。不由的,引導著她與他唇齒相依了起來。
她想他,自是也舍不得就那樣離開,不由的環住了他的脖頸,熱情的回應。隻是他太過急切,太過用力,太過癡纏,惹的她怎麼也跟不上,最後幹脆任他所為,自己隻是想盡辦法呼吸著。
頓時,空氣中都似乎飄散著一股熱氣,從他們之間飄動著。
實在是受不了他那股狠勁,很快她的呼吸就無法跟上了,忍不住開始捶打著他的背部,想他放開她。
越捶越狠。
最後他渾身的氣場陡變,冷冷的將她給推開,本以為她是嫌棄他,卻不想看到她在被他放開的那一刻暈了過去。
好在他及時拖住了她。
傻子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無奈的幫她順氣。從來不知道親嘴能把人給弄暈的,不知道是該說他太強悍,還是她。
她醒來時,第一反應就是摟住他。“狐容,我可以解釋的,是狐湘憶用那個什麼勞什子的白鳳翱控製了我,這個我不懂,反正就是他控製了我,不過他已經被雲袖殺了。那個混蛋終於死了。”
他靜靜的想拿下她的手,可她這一次使的力氣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奇大無比,所以他幹脆放棄,隻是垂眸看著她的臉,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對狐湘憶沒有任何情意。
她迎視著他,後來笑著迅速抬頭親了他一下。“我發誓,我是喜歡你的,隻喜歡你,很喜歡你。”
他的身子微頓,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她微微失落了起來。“你不相信我麼?可我也是無辜的,你這樣對我,我會難過的。”說著她就委屈了起來。“我真的是無辜的,你要怎樣才相信我?”
他不說話不是因為他不想說,而是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放不下她,他是知道的,所以才會這麼快就回到這裏。但同時又不知道該怎麼對她,對待這個總是不斷讓他難過,不斷騙他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