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檢,這事和我推行的三角計劃息息相關,隻要計劃成功,清楚藩王的影響自然不在話下,我隨後會找時間和你詳說。現在嘛,我們去衛隊外營看一場訓練。”
朱由檢沒有刨根問底,既然這事自己要唱主角,何必急於一時呢。聽哥哥說起訓練,他笑嘻嘻地攏了攏頭發,極有自信地說:“哥,我這次帶來的川軍堪稱精銳。你可是要看他們與皇家衛隊的訓練?嘿嘿,我相信孫傳庭不會讓你失望的。”
朱由校笑著說:“你啊,還是性子急躁思慮不周,考慮的太簡單。這次來京的客軍,在軍營裏休息了好幾天,由衛隊軍醫進行了病患排除與疾病檢疫,這就是以後要推廣的駐軍規矩之一。而我要帶你看的,是另一個規矩的建立。”
朱由校說完,緊握雙拳看向了衛隊外營的方向,眼神凝重的似乎都能擰出水,臉色更陰沉的可怕。他隨後口吻嚴肅地說:“由檢你要記住,我們要做的就是對規則的製定和維護。軍隊沒有規則約束,就是一群莽夫。而國家沒有規則可執行,和土匪窩子無疑。”
朱由檢不由吐了吐舌頭,印象中哥哥很少這麼嚴肅啊。這次回京後,感覺哥哥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看來草原之行和代王叛亂的事,絕不像哥哥書信裏寫的那麼簡單…
“不錯,已經十四歲的小大人了。長得唇紅齒白,還是有點賣相,就是個子還矮了點。”朱由校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就推門而出。今天的訓練,不容耽誤。
朱由檢扣扣腦袋,一蹦三跳地竄到哥哥身邊強烈抗議:“啥叫有點賣相?哥,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會把我嫁到朝鮮去啃白菜吧。哥,我現在可不想找老婆啊。”
“滾,由不得你。這事兒勞資說了算。”
“哥,你自己說的戀愛自由,婚姻自主。你騙我…”
“嗯,也對,確實不應該騙你。那我就告訴你,什麼叫做用拳頭說話。”
“哥,你耍無賴。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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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衛隊外營訓練場位於京城以西,距離皇家科學院本部不過三裏路程。此處依山傍水地形複雜,最適合進行軍隊日常訓練之用。這裏平常就人跡罕至,嗯,至於敢露頭的野獸飛鳥,都成了美味的燒烤…
今天卻有點特殊,太陽剛從山後爬起來伸了個懶腰,無數長長的倒影便出現在晨光之中。沉重的腳步聲和鏗鏘作響的兵器撞擊聲,自微薄縹緲的晨霧中傳來。遠遠望去,幾條紅色長龍在山坡間此起彼伏,正向著訓練場緩緩移動。
濃重的濕氣混合著泥土味道迎麵撲來,讓正在騎馬的田爾耕不由得緊了緊披風。四月的京城,早晚溫差還是比較大的。雖然涼風習習,但他仍然覺得腦子裏依然像一團糨糊。很久沒有這麼早起床了,還真有些不習慣。
田爾耕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酸澀的眼角中擠了幾滴眼淚出來。他抹掉淚珠,又錘了錘酸疼的老腰,心裏有些小小得意。昨夜與兩個小妾探討人生之深入徹底,實乃近期罕見。看來自己這身子骨還很結實,今晚要不要再加一個…
“都督,小人覺得咱這身新軍服是不是扯眼了?就跟新郎官穿的大紅袍似的。咱都督府的人真要穿這身衣服參加訓練?”說話之人乃田爾耕的家丁首領,一個幹練而強悍的中年人。
田爾耕看了看四周,小聲道:“京營上次被突襲,咱丟的臉還不夠?所以這次就不要穿得像個乞丐,免得別人說京營連花架子都不如。丟人不要丟兩次,懂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