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愛月冷哼了一聲:“你少來這招。”但也沒敢再去打擾她開車。
看她這麼識趣,皮利頓時又覺得自己很可憐,她早就不是徐放晴的助理了,現在卻變成了徐放晴的司機,故意歎氣說:“我說蕭總,什麼時候給我加工資啊,隔壁小徐總的司機可是拿年薪製的,你看看我,又漂亮又勤快,你怎麼不給我漲工資啊?”
小徐總不就是徐江歡嘛,蕭愛月上次跟她在招標會上見過一次,要不是她自己主動介紹了,蕭愛月還以為她身後跟著的美女司機是哪位模特呢,這小祖宗也是厲害,談了個女朋友,直接讓女朋友做了自己的司機,明麵上跟財閥二代訂了婚,實際上背地裏做了太多齷齪事了,蕭愛月想起她的車子就惡寒,也不知道跟人美女在車上偷偷滾過多少次,忍不住吐槽說:“我可沒有小徐總那麼變態的愛好,找個年輕的小姑娘圈養成對象,寸步不離地守著,還要在她麵前和未婚夫卿卿我我。”
“你這就是沒人家格局大。”皮利也挺貧,雖然立刻明白了蕭愛月的意思,但還是樂滋滋地接話說:“你看小徐總這些年多厲害,才多久,就接觸到了她家族的核心位置,比她那個什麼哥哥有企圖多了,你要向人家學習學習。”
蕭愛月老臉扭了半天,最後沒頭腦地拍下一句:“學她包養別人嗎?”
“啪”地一下被打,徐放晴雖閉著眼睛,右手卻準確無誤地落到了蕭愛月的腦袋上,雖說力道不大,但聲音極為清脆,皮利捂住嘴偷笑,蕭愛月瞬間清醒過來,馬上不敢瞎說了,緊接著解釋說:“晴晴,我肯定不會學徐江歡,她就是個小屁孩。”
徐放晴也沒什麼大反應,臉『色』一正,帶著滿臉的鄙視:“難道你不是?記得你上次的那個助理嗎?”
蕭愛月臉『色』漲紅,如“孔乙己”般百口莫辯:“我又沒有,我不是那種人!”
很久很久以前,徐放晴都認定了蕭愛月是個愛沾花惹草的女人,秦七絕的事情摻雜進來以後,皮利被她調到了別的崗位,蕭愛月的事業心被激發,又重新招了個小助理,蕭愛月自己心裏麵沒數,徐放晴對她身邊蠢蠢欲動的女人們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新招的小姑娘不漂亮,剛進公司的時候,還直言不諱地說自己有個男朋友,可能是後麵聽說了蕭愛月的『性』取向,有了別的心思,好幾次都有意無意地穿著暴『露』在蕭愛月的麵前擺弄風『騷』,徐放晴那陣子沒到過公司,聽皮利說了幾次,說是蕭愛月整個人都如宇直般毫無反應,還毫不客氣地嘲笑了她一番,徐放晴沒有二話,直接給了她一個禮拜的時間,讓皮利解決掉那個人。
蕭愛月是事後才知道這件事,暗自慶幸自己撿了一條命,現在徐放晴再度提起,她也不敢說了,乖乖地坐著,連看都不敢再看皮利一眼。
妻管嚴真的是很嚴重,皮利還是很想笑,但又看到徐放晴一臉的漠然,哪裏還敢笑出聲,要不是她對徐放晴忠心了這麼久,心裏麵對蕭愛月確實也沒感覺,不然還能順利成為徐放晴的心腹?
辦了托運後,徐放晴抿唇去過安檢,蕭愛月緩慢跟著,才走不到兩步,皮利忽地壓低了聲音:“蕭總,有件事我要跟你報告一下。”
蕭愛月以為是公事,擺擺手:“等我到了美國再說。”
“我跟徐總說了她媽媽的事情。”
“什麼?!!”
蕭愛月聲音猛地抬高,皮利就跟鯉魚躍龍門般迅速地跳了起來,離她隔了好幾米的地方才停下,雙手放在嘴邊做擴音狀:“蕭總,對不起,我是徐總的人。”
蕭愛月眼皮都開始跳了,她回頭看了一眼安檢的方向,才留意到徐放晴已經進去了,無可奈何地指了指皮利,卻也沒有立場去罵她。
離飛機起飛還有一點時間,頭等艙的客人已經坐滿了,蕭愛月在徐放晴身邊落座,見她戴起了一副銀『色』邊框的眼鏡在看飛機上的雜誌,她的表情很淡定,沒有任何的不對勁,心情仿佛也平靜了下來,甚至連剛開始跟季文粵爭執時的氣憤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