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目前來說,這是她徐放晴的女人,誰都不能靠近,再說,某人還有前科呢。
她對蕭愛月口中的這位初戀,真是沒什麼太大的印象,就像是蕭愛月上高中時,完全會喜歡的那種女神,成績好,長得好,像蕭愛月這種花癡的人,當然是不會錯過,但是,現在的蕭愛月已經不是高中了,徐放晴對此信心滿滿。
結果還沒等到和初戀見麵,蕭愛月的貨出了問題,也不知道是誰跟她講了公司的那些規則,她終是明白過來采購考核不是以數量優先取勝,那雙悲憤又無奈的眼睛在徐放晴麵前浮著淚光,徐放晴心裏麵一抽一抽的,說不出來的鬱悶。
“我不能生氣嗎?我好像被耍了,還不能生氣,別人耍我就算了,為什麼你知道我被耍了,還不提醒我?你是我女朋友,徐放晴,你是我女朋友。”
咄咄『逼』人的問話,變成了一塊黝黑的石頭砸到了徐放晴的心上,是啊,徐放晴想回答她,就是因為你是我女朋友,所以你才要比別人更加強大,所以你要變得堅強,變得可以和我並肩作戰。
這些話,未免說得太早了,徐放晴的倔強讓她說不出來,蕭愛月就像一個沉浸在愛裏麵的小朋友一樣渴望著太多,徐放晴給不了她這些,也不能教她其他,這是她最無奈的處境,如果蕭愛月沒有辦法去快速接納這一切,那麼,她們倆隻能走到這一步。
“jojo找過你對嗎?蕭愛月,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輕飄飄地轉移話題,徐放晴的意思很簡單,她甚至有種衝動,想借此告訴蕭愛月,是的,我就是jojo口中那個沒有底線的女人,這樣子的我就是你的女朋友,可那樣有意思嗎?喋喋不休的抱怨在耳邊回『蕩』,徐放晴心裏遽然就空洞出了一個口子,一時沉默,甚至為自己找了這樣一個不合適的人感覺有些煩躁,心想著,不如到此為止吧。
誰料到,蕭愛月的遲鈍比她想的更甚,她是真的沒有什麼脾氣的人,也沒原則,一個吻,足已讓她繳械投降,徐放晴連後續招都不用發了,蕭愛月瞬間就軟了下來。
好吧,也許,可以再給她一點時間,牽手回去的路上,徐放晴這樣子打算。
正好趕在年底去銷售部報道,徐放晴簡單的一個吻,搞定了一場看上去應是十分嚴重的事故,成功解決這一切後,蕭愛月也領到了淘汰的通知,她自己沒心沒肺地跑了不少的地方去開闊視界,手受傷了,也不能幹其他事,徐放晴知道她心情不好,幹脆不管她,趁她忙,便把她那些不順眼的衣服扔給保姆去洗了,蕭愛月回來的時候發現行李箱空了,啞口無言了許久,最後小心翼翼地蹭到徐放晴的麵前:“徐經理,我那件紅『色』的棉衣您扔哪裏去了?”
徐放晴眉『毛』一挑,以為她是舍不得那堆品味很差的廉價品,毫不遲疑地冷淡說:“你有意見嗎?蕭愛月,被我扔了,你穿那件就像一隻待產的黃鼠狼,你以前穿,我不管你,可你現在住在我這裏,不能醜到我。”
蕭愛月臉皺成一團,想說什麼好像又不敢說:“好吧。”語氣頓了一下:“不過...”
徐放晴不知怎麼的,看她這種慫包的樣子就想發火,她心裏麵有些不舒服,想著若是蕭愛月每次麵對自己都這樣不坦誠,那這樣還有意思嗎?直接說:“蕭愛月,我沒時間聽你囉嗦,我去上班了,櫃子裏有幾件衣服你先穿著,你之前的衣服味道大,連保姆都受不了,拿回家洗了,你不用再找。”
“哦,不過它們都是幹淨的。”蕭愛月嘀咕了聲,聽她這麼說,當即眉開眼笑:“沒關係,您快去上班吧。”
徐放晴尋思著她估計會去找保姆要回來,故意等了幾個小時後,特意打電話給幫她收拾家務的保姆,才知道蕭愛月趕到保姆家不是為了拿衣服,而是拿衣服內口袋的錢。
農村的老人藏私房錢總是有這樣的習慣,沒想到蕭愛月也有,先不說蕭愛月單身了這麼多年,再說她有必要藏錢嗎?徐放晴莫名地起了股不被信任的情緒,晚上她加班到淩晨,蕭愛月已經睡下了,她的睡姿很端正,一張不施粉黛的小臉白裏透紅,讓人感覺分外的可愛。
徐放晴起身走到她的行李箱旁,打開拉鏈,不假思索地在空『蕩』『蕩』的箱子中來回『摸』索了一番,最後手指停在了一個突兀的線頭上,這線頭顏『色』與行李箱本『色』不同,徐放晴回頭看了眼蕭愛月,暼見她睡得正熟,便找了個指甲剪沿著那小線頭往上剪開,很快裏麵就『露』出來了一張綠『色』的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