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蛛絲馬跡覓端倪(2 / 2)

王力說,那兩具被燒焦了的男女屍體為什麼恰恰把那對金表保護起來了呢?這是最大的疑點。我懷疑被害者是謝玉蘭和另一個男人,因為馮潮勇欠著李立新、謝玉蘭二人幾千萬股金呀!因此馮潮勇謀財害命的可能性最大!

郭威說,我也是這樣認為。

關鴻發此時穩不住說,要殺人也不必以一套別墅為代價呀?!再說,如果真是馮潮勇幹的他不考慮對他父親意味著什麼嗎?

上官雲山沒說什麼,他命令郭威和王力根據資料上提供的情況去證券交易所查馮潮勇的底細。我和關書記去馮解放書記家慰問——他們家應該知道他的兒子已出了事。

上官雲山也看出這裏麵有鬼,在沒有正式查清那兩具死屍究竟是誰之前,去馮解放家進行一番“火力偵察”又何嚐不可呢?他看時間已近中午,去馮書記家正合適,便和關鴻發準備坐出租車去。關鴻發想到就這麼兩手空空地去不好,就買了兩盒高麗參,同時他又用手機和馮書記聯係,得知他剛好回家,便和上官雲山打的往馮解放家中趕去。

上官雲山本想製止關鴻發打電話的,但想到關書記和馮書記的關係,就沒製止。在車上他向關鴻發說,如果去看見馮家正處於悲痛之中(就是說他們已得知馮潮勇出事了),我們就說是來省城辦事偶然得知噩耗來慰問的;如果馮家根本就不像出了事的樣子,就說我們來省城辦事順便來看看老首長。有關案件的事,馮書記問起了,就由我來應付,你是領導,可往我身上推。關鴻發沒吭聲,卻點了點頭。

馮書記家在省委幹部家屬大院裏,說是大院,實際相當於一個生活小區。因為住在這大院裏的起碼是省部廳長以上的領導,而每家人都有一個小院落,每家人的住房都是一樓一底的中式房屋,隻是級別不同其住房房間大小多少不同而已。外人進入這個大院必須履行嚴格的審查手續,同時得經被訪者同意才得進入。由於馮書記跟門衛留了話,所以門口執勤的武警戰士檢驗了上官雲山他們的證件,並登了記之後就放他們進去了(出租車不能進去,他倆步行)。

他們在馮書記小院門口按響了門鈴,一會兒有個傭人問清了來人是誰後開門請他們進去。他們走進屋一邊跟馮解放寒暄,一邊觀察其表情——是悲傷還是正常。

馮解放的表情既不悲傷也不平靜,而是很冒火、氣憤。沒容關鴻發和上官雲山問是咋個回事,馮書記就向二人講起來。

原來,今早上他聽說(桃花山派出所向他報告的)兒子購買的別墅昨晚上失了火,別墅裏還燒死了一男一女,就又氣又急地向家中打電話準備要老婆和他一道去現場看看。

可是老婆卻告訴他,兒子潮勇昨天下午就到西安去了,他的別墅交給傭人守著的,馮書記雖然鬆了一口氣但卻仍很氣憤。

兒子沒出事他鬆了一口氣,但別墅燒了並燒死了兩個人使他氣憤不已。雖然老婆說別墅是買了財產保險的反正有賠家,死了人有公安局不關兒子的事就行了,但他卻認為兒子說的所謂的傭人實際上是兒子的情人。馮書記曾聽人向他報告過,兒子新近找了個妖冶的女人長期在別墅裏姘居,昨晚上可能是那女人趁兒子去西安之際另找人在別墅裏偷情不小心失了火而被燒死了,所以他氣得直跺腳——盡管事不關馮家但他多少也會受些影響啊!他還為自己的岷江市之行受挫折而餘氣未消呢!

這下輪到上官雲山吃驚了。

他知道,如果真如馮解放聽說的那樣,馮潮勇真是去了西安,那自己無疑是走進了死胡同。此行的目的是查尋謝玉蘭,弄清戰略開發公司的收入和資金流向,進而查清李立新、謝玉蘭二人和馮潮勇究竟是什麼關係,而這關係是否和馮解放有聯係。現在來省城已過了這麼多天,結果卻是麻雀叼糠殼——空忙了一陣!

那麼謝玉蘭是不是別墅裏被燒死的女人呢?如果是,那具男屍又會是誰呢?

上官雲山知道,要查清謝玉蘭的下落,隻有找到馮潮勇才能得知,因此他預感到馮潮勇在和他捉迷藏。

回到旅館,郭威告訴上官雲山,他把女屍的血型化驗結果和解剖報告通報給了黃河,由於在死者胃裏發現的一種無名藥液還有待研究,黃河查了謝玉蘭的病曆檔案後作出結論證明這女屍果然是謝玉蘭,因為謝玉蘭在產後曾做了摘宮手術(因其子宮發生病變,隻能摘除),而解剖時已證明了這一點;另外,謝玉蘭的血型是很稀少的BO型,與女屍的血型化驗相符;再有就是謝玉蘭戴的手表是勞力士情侶金表,其表帶有兩節是因手粗而加的鍍金帶,這也和女屍手上的那隻表相符,以上幾點足以肯定女屍是謝玉蘭無疑。至於那男屍是誰,隻有待省城警方來查證了。

聽到這消息,上官雲山轉憂為喜。看來,得找省廳采取秘密拘審的方式將馮潮勇拘捕起來進行審訊,因為他有謀殺謝玉蘭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