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慷慨陳詞揚正氣(2 / 3)

正在這時,馮解放在沒有事先招呼或通報的情況下突然就來到岷江市委書記的辦公室——他說他是“路過”岷江市順便來看大家。

他見李建設、關鴻發也在這裏,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莫非你們在研究什麼事?我該不會影響你們的會吧?

關鴻發正在考慮咋個向馮書記解釋,李建設卻搶先答話了。馮書記來得正好,我們正在研究的事恰好屬於你管的範圍,你看我們這事該咋個辦?於是他要關鴻發把剛才的事向馮書記全部彙報一遍。馮解放聽完後,看了看李建設那副殷切的表情,又看了看老鍾那為難的臉色,想到臨來岷江市前省委書記的談話,便一錘定音:立即召開市人大常委會,通知市公、檢、法和政法委全體委員到會。這時他才向在場的人說明他就是為此案而來。

在鍾書記開始打電話通知到會人員時,馮解放個人進洗手間見裏麵沒有其他人,便用手機和謝為民、李淵通了電話。

所以李淵在接到電話時有些驚慌,竟丟下抓上官雲山“強奸”婦女的事掉頭就走了。

謝為民接到電話後馬上跟女兒謝玉蘭通電話,當他得知女兒已按他的“意見”辦妥了應辦的手續並已到了省城,便放心地去開會了。

鍾書記所通知的到會人員在半小時裏全到了。開會前,李建設把馮書記和鍾書記悄悄地請到會議室外麵說,既然是開會研究李淵、謝為民的問題,他二人應該回避一會兒才對,等會議做出了決定後,再由老鍾和關鴻發通知他兩人才符合有關規定嘛!

馮解放看了看才由川江市調到岷江市來工作不到一年的李建設,點頭同意了他的看法。老鍾臉色難看地點了點頭後,便把李淵和謝為民叫到外麵來,要他二人在市委他的辦公室等候,會議結束後再和他二人談。

會議延後了五分鍾終於開始了。

關鴻發先向到會者通報了開會的原因和目的,然後先由王道明介紹案情,再由上官雲山闡述反貪局提前介入案件的理由及要求對李淵進行隔離審察、對謝為民進行“雙規”(這是上官雲山來開會時李市長要他這樣提出的)。

由於到會者對本市有關司法係統方麵的事情抱著他們既幫不上忙也不敢幫忙的態度,所以都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今天雖然有馮解放在場和市黨政領導在,大家仍然也沒當回事。因此王道明剛開始通報案情時有的不是在小聲交談、有的就是還在回憶來開會前搓麻將的得失。當他們聽說此案竟牽涉到了公安局內部的治安科長榮剛威和李淵局長的兒子李立新並已將其拘押了時,才開始專注地聽了,這時會議室才真正地靜下來。

最後上官雲山的闡述與要點都講完了後,會議室內竟有五六分鍾沒任何人講話,也沒人弄出一點聲音,使整個會議室如無人一般——他們被這件案子震驚得忘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自己是幹啥子的了。

還是人大主任劉源江(他是岷江市前市委書記,在場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他的老部下)先回過神來。他問王道明,如果把李淵隔離審查,你又因病住院了,誰來主持公安局的工作?

王道明答道,我今天剛出院,按我的發病規律,起碼這半月內不會發作而住院。如果真的又發病住院了,可以由刑警隊長黃河同誌代理局長工作。黃河同誌從刑警幹起,當過派出所長、分局局長,能勝任我的工作。

劉源江又問上官雲山,你身為副檢察長兼反貪局長,提出對檢察長進行“雙規”,你沒考慮你有爭權奪利借機發難之嫌嗎?上官雲山聽了不由得怒發衝冠,他即席慷慨激昂地、拋開了一切顧慮地說了起來。他的語調、他的言辭,使在場者感到吃驚、感到振奮,當然有的也感到十分反感!

對於劉主任的提問,我的第一個回答是我是在依法辦案;第二個回答是我是以一個共產黨員的標準要求自己,為了黨的形象和人民對我們的要求而履行自己的職責與義務!

在我和王局長來這裏之前曾對一個李立新的二奶,實際是個三陪小姐的高級妓女進行審訊時,她公然說我們岷江市的官不如她們妓女,足見我們的形象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實在太差了!不知在坐的聽到過當前正在岷江市很流行的一首民謠沒有?這首民謠是這樣唱的:“當官的響雷不下雨,欺騙群眾哄上級。一級一級往上騙,一直騙倒總書記。”這說明我們的市民對我們是多麼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