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的她,性生活成了她最需要最感興趣的事。因此謝玉蘭開始對丈夫不滿起來。她已當了老板,也開始常常應付一些社交活動,經常出入那些使她痛恨的場所後,才明白丈夫早已在外拈花惹草,說不定還包養了二奶。因此她產生了要報複丈夫的念頭。
那次丈夫要她陪馮衛東去吃飯,並要她一定要陪“好”,她便意識到丈夫是要她不顧一切地討好馮衛東,說穿了是要盡量滿足馮衛東的一切要求。
謝玉蘭聽說馮衛東是省裏某個重要官員的兒子,由於他涉足證券生意早,又有其父作他的靠山,所以竟以十萬元公款起家,不到五年時間就成了省城有名的炒股大王,據說早已進入了億萬富翁的行列。
要說像馮衛東這樣的闊老板什麼女人沒玩過?可他來岷江市(他是因收了李立新這個也想炒股的徒弟需要李的資金來充實自己)第一次見到謝玉蘭這個“徒弟媳婦”時,就被謝玉蘭的豔麗迷倒了。
所以他第二次來岷江市要去著名的“老地方”肥牛火鍋城燙火鍋時,馮衛東就直截了當地對李立新說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衫,你有事就去忙,由玉蘭弟妹陪我就行了。看到馮衛東說起玉蘭那副色迷迷的表情與口氣,本想揍他一頓的李立新當時心裏氣真的直往上湧(他認為男人在外玩三五個女人是有本事的表現,而做妻子的女人是絕對不允許紅杏出牆的)。可是他轉念之間想到馮衛東的地位和背景,又想到自己遲早要去省城闖蕩需要馮衛東做靠山的打算,便裝作爽快地答應了。末了他還淫蕩地笑馮衛東可要悠著點兒,玉蘭可是電火鍋——謝玉蘭雖然對李立新很不滿甚至恨他,有時也產生過幹脆自己也找個小白臉情人報複李立新的想法,可畢竟自幼受的是嚴格的家教和正統的教育,真要她邁出“那一步”,她還真沒那勇氣。
今天天氣晴朗,氣溫上升,她穿了一套韓國真絲麵料的無袖裸背低胸金色吊帶的鵝黃色晚禮服,其容貌氣質如果和當紅明星鞏俐相比也並不遜色——她的耳、脖子、雙手上也戴滿了首飾。
她坐進馮衛東的奔馳轎車時,曾笑馮衛東咋個把轎車裏的空氣搞得充滿了巴黎的夢幻香水味,馮衛東討好地說,主要是有了我們玉蘭小姐的體香才會產生這種效果。
看到馮衛東那色迷迷的眼神,又見他在說話時裝作親熱並無意間地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就有今晚會“出事”的預感。
馮衛東雖然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但由於保養得好,穿著得體,確實屬於那種有男子漢魅力的男人——所以謝玉蘭還不反感他。
他們在包廂裏燙火鍋時,馮衛東在謝玉蘭麵前大獻殷勤,又說了不少的笑話,竟使隻喝長城幹紅的她也和馮衛東連幹了幾杯拿破侖洋酒。她越吃越興奮,後來竟和馮衛東劃“棒棒拳”,結果她因輸多贏少被罰了不少酒。
也許是火鍋中那些牛鞭、牛腎起了作用,她後來竟感到自己生理上有一種難以控製的躁動。她半醉半醒時和馮衛東出了火鍋城,馮衛東要她去下榻的梅灣賓館喝茶擺龍門陣時,她沒有拒絕並被半抱地弄上了車。
進了賓館他的包房後二人便直奔“主題”,他倆先在床上做愛,後又滾到地毯上繼續進行。已經很久沒得到滿足的謝玉蘭不但被馮衛東的多達十幾種的“操作”方式而逗得興奮地積極配合,更為他那纏綿、持久的“功力”當場就暗中決定此生此世和他永不分離了。
今天她從省城早早地趕回岷江市(主要受馮衛東的命令),並不主要為了在李立新的支票簿上蓋章,而是在蓋了章之後對李立新提出要和他離婚。
李立新聽了以為她已和馮衛東狼狽勾結另有所圖,因此就和謝玉蘭大吵起來。
盡管他們夫妻關係已名存實亡,但出於他“事業”的需要,現在還得要這個名義——特別是近來這段日子裏。
等李立新打發走了榮剛威之後,謝玉蘭也見李立新的吵鬧勁頭高潮已過,便把她聽到她老爸的建議和分析向李立新講了一遍,說他們可以私下立個條約或字據,以確保他們的離婚是假離婚,並表示她絕不會嫁給馮衛東。
聽罷謝玉蘭的話,又想到這幾天的所見所聞和剛才榮剛威的分析,李立新開始真正地緊張起來。他要謝玉蘭起草離婚報告,然後在報告上簽了自己的名字之後便匆匆地也往夢成真歌舞廳趕去——因為他才想起那密室裏有的東西不能讓榮剛威看到。
可是當他趕到夢成真歌舞廳一看,才知道事情真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