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天,他都守在樓下,白曦站在陽台上無意一瞥,那輛車奧迪始終停留在那。
桌上手機震動,她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母親說:“他們又來了!你那邊還拿得出錢嗎?”
“拿不出。”白曦掛了電話,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她還不完那份債,也接受不了他和別人睡了的事實。
半個小時後,她把這個房間裏他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好拎到樓下,盛子傅一連幾天沒睡好,臉頰消瘦。
她別過臉不看他,嗓音薄涼,“你的東西。”
“白曦,別這樣對我。”他上前試圖擁抱她,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白曦搖著頭十分堅定的說:“我們完了,盛子傅,我們不可能了。”
“我求你。”盛子傅拉住她的手腕,布滿血絲的雙眸紅得不像話,他嘶啞道:“我求你,別離開我。”
白曦再次失控了,她又哭了,“我本來就是抱著和你試試的心態,走到這一步,既然都這樣了,就算了吧。”
“我真的是喝醉了!如果我不去談那個生意公司會破產,我可能會坐牢。白曦,黃總會給我叫女人,我也是沒有想到的。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喝酒,好嗎,就原諒我一次。”
他這樣卑微的姿態她前所未見。
這是心高氣傲的盛子傅嗎?
“你聽不懂嗎?我說我們完了!”白曦甩開他的手跑上了樓,沒有回頭沒有止步。她逃離的仿佛不是他這個人,而是那個晚上。
......
在醫院墮胎遇見蒲夏,雖然叮囑了不許告訴他,但是白曦知道蒲夏還是會告訴的,她甚至已經做好了麵對他的準備。
他在她家門口瘋狂敲門。
白曦想起那次他的求婚,還有她打落的戒指。
那次,他說:“好,你沒有辦法原諒,那好,我們就這樣結束。”
她開了門,蒼白的唇彎出一個弧度。
“給我個解釋。”他拉著她進屋,砰的一聲,關門聲震動了整棟樓。
“蒲夏沒和你說嗎,我打掉了孩子。”
盛子傅深呼吸了兩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
“因為我沒有想和你繼續或者重新開始的打算。”
他垂著眸子,臉色暗沉,說:“跟我走。”
“盛子傅!你有完沒完!”
他凝視著她,沒說話。是他做錯了,她說什麼他都不會反駁,她除了獨立自主還十分果斷,他欣賞這樣的女人,可也正是這樣的性格讓他害怕,她說分手,狠狠扔掉他的戒指時,他明白了,可能真的不可能了。
挽回她,是無能為力的事情。
他以為,隻要時間夠長,就能忘記一個人。
可是隻要聽到關於她的一點點消息,所有的理智都潰不成軍。更何況,還是這樣殘忍的消息。
“你別這樣看我。”白曦扯開他緊握的手,雙眸淡漠。“如果是來責問我的,我可以告訴你,我一點都不後悔打掉這個孩子。”
她接受不了他和別的女人,同時也深知他們的差別,天與地,海與溪。他適合更好更有背景的女人扶持,他的王國才能不滅,才不會像這次一樣,陷在商場的泥潭裏苦苦掙紮,稍有不慎就墜入深淵。這些,也是她最近才想明白的。
“你說沒有辦法接受,你說不能原諒我,這些我都認了。可是白曦,你一點餘地都不給我,不給這個孩子,就這樣和我耗著和我別扭著,難道這樣你就開心了嗎。”
“你聽不懂我講話嗎,我沒有和你耗著,也沒有和你別扭著,我說我們不可能了,我們完了,你到底聽不聽得懂!沒有了孩子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牽絆。”
盛子傅笑著,“你知不知道,其實你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白曦打開門,“我知道。我就是這樣。你走吧,以後別再來了。隻不過是一場戀愛罷了,我們也不是小孩子,早點翻過這一頁對誰都好。”
......
她以為他不會再來,畢竟他也同意分手了,那次求婚的時候。
盛子傅休了假,公司的事情全盤交給了副總,他說,就算現在破產他也不會回來的,因為有些人比這些更重要。
他特地去醫院詢問了醫生,這女人打胎和流產是一個性質,都需要好好護著,畢竟對身體是大傷。
白曦真是覺得煩透了,他每天送早餐午餐晚餐,還買了對麵那戶人家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