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夜風雪兩顆心(2 / 3)

“哦……”張夢蝶向達瓦遞過去了一個神秘的微笑,“達瓦兄弟,我把我和拉姆的名字都告訴你了,現在該是你教我怎樣才能開啟這道財富之門,到得卡瓦洛日雪山探尋寶貝。”

“哦呀,是這樣的,你要想打開財富之門,得到財富,你就得先要向卡瓦洛日神山腳下的那一個‘嗡’字做虔誠的禱告,祈求神山顯靈,為你打開財富之門,得到財富。”達瓦一本正經地說道。

“哦!”張夢蝶專心地聽著。

拉姆這時插話道:“在卡瓦洛日神山腳下,有一幅由各種顏色的經幡構成的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咪吽六字)的第一個字母‘嗡’字圖案。它是康區最大的‘嗡’字,為梁茹第一景。是日巴活佛為祈禱聖山不怒和眾生的安寧,帶領僧眾四處化緣集資80萬元,用了十萬片經幡,精心懸掛在這山腰中,構成麵積約100平方米的‘嗡’字圖案,這個巨大的‘嗡’字足以與拉薩大昭寺的那副巨型唐卡媲美。”

達瓦說道:“凡是想到這裏來打開財富之門的人,都要虔誠地向這個巨型‘嗡’字禱告,誦念六字真言,並在這個巨大的‘嗡’字麵前許下心願,才能走進財富之門。”

張夢蝶聽到達瓦的這番美麗介紹,心中自是高興,拿出兩百元,作為達瓦幫助開啟財富之門的酬金。令張夢蝶沒有想到的是,這位一米八個頭的康巴紅發辮漢子這樣說道:“張大哥,我阿媽已經說了,你們是好人,不要收你們的錢,我阿媽已經收了你們一百元錢了。”

不管張夢蝶怎麼勸說,達瓦都不收他的酬金。

張夢蝶於是走到達瓦的麵前,真誠地說道:“達瓦兄弟,我們是不是朋友?”

達瓦點頭道。

“那你是希望我能打開這道財富之門,還是不希望……”

“當然希望。”

“那好,你一定得收下這兩百元錢。”張夢蝶請求道。

達瓦在推辭不過的情況下,隻好收下了張夢蝶這兩百元錢,說道:“張大哥,我就隻能把你們送到這裏了。”

“你不陪我們上去了嗎?”拉姆問道。

“是的,拉姆,我隻能陪你們到這裏了。如果再上去,就會影響你們尋寶了。”

“那好吧。”拉姆說道,“張大哥,我們就此與達瓦兄弟告別吧!”

“張大哥,你們是好人,祝你們兩口子玩得開心,過得愉快,能順利通過這道財富之門收獲財富,得到榮華富貴!”達瓦祝福道,拉姆的臉上紅雲在飛翔。

“謝謝你,達瓦兄弟!”張夢蝶感動地說。

“張大哥,我會在這裏等你們的,如果有什麼事的話,請一定告訴我,我會盡力幫助你們的!”達瓦關心道。

張夢蝶和拉姆告別了達瓦,徑直向卡瓦洛日神山腳下的姊妹湖奔去。

到得卡瓦洛日神山腳下,一個巨大的“嗡”字闖入張夢蝶和拉姆的眼簾。張夢蝶按照達瓦先前的介紹,虔誠地雙手合十,雙掌緊緊地靠著印堂,閉上眼睛,許下三個心願:一是盡快尋找到父親,二是希望此生能與拉姆永結千年之好,三是祝願梁茹的父老鄉親們的生活幸福安康。張夢蝶許下三個心願後,摘了一枝野花,單膝著地,雙手把這枝野花遞到拉姆的麵前,款款深情地說道:“親愛的我心中的女神——拉姆,嫁給我吧!”

再次得到張夢蝶的求愛,拉姆那座再堅硬的冰山也該融化了。雖然張夢蝶這次沒有像先前魅力鍋莊文化節上那炫目的玫瑰花,但這束野花飄蕩出的芳香卻是那樣的醉人,讓人心動,更讓人神思遊蕩。拉姆隱隱感覺到體內的荷爾蒙異常的亢奮起來,血液溫度在升高,流速在加快,喉嚨在發澀。這次拉姆沒有像前次那樣不理不睬。拉姆彎下腰,雙手從張夢蝶的手中接過這束帶著野勁兒的鮮花,睜著兩隻濕潤的眼睛,柔情地說道:“張大哥,謝謝!”

得到拉姆的垂青,張夢蝶也把持不住自己,用顫抖的聲音近似呼喚道:“親愛的……親愛的……拉姆……我……我……愛你……”

拉姆也回應道:“親愛的……張大哥……我……我也……愛你……”

張夢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了起來,一把把拉姆攬在自己的懷中,雙手像一把鐵鉗子,緊緊地咬住拉姆的雙臂,拉姆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張夢蝶兩隻火辣辣的眼睛直逼得拉姆全身燥熱。

“拉姆……拉姆……我……”張夢蝶在呼喚的同時,嘴唇漸漸逼近拉姆的櫻桃小嘴,就在張夢蝶快要達到目的的那一刻,拉姆突然大大地喊了一聲“哎唷,我的媽媽也……”張夢蝶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喊聲所驚嚇,鬆開了雙臂,拉姆因此溜開了張夢蝶的懷抱。

張夢蝶看到心愛的拉姆披著一掛七尺長發小辮子飄然離去,心裏頓時像著了魔一樣,自己就像一匹饑餓的狼,緊緊地向獵物追去。拉姆也像如臨大敵的羊羔,一個勁兒地往前跑。不大一會兒的工夫,拉姆就跑到了卡瓦洛日雪山腳下的姊妹湖邊,一屁股坐了下來。間隔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張夢蝶氣喘籲籲地趕上了拉姆,緊挨著拉姆坐了下來。拉姆十分享受地看著清澈透明的姊妹湖,說道:“張大哥,咋樣?累著了吧?”張夢蝶吃力地說道:“親……親愛……的,我我……好累……呀!”

拉姆轉過身子,看到張夢蝶因為缺氧,臉色泛青,嘴唇發黑,心疼地說道:“張大哥,你現在不要說話,先保持體力,不然會出事的。”說完,就從行囊中取出一支葡萄糖口服液,打開缺口,讓張夢蝶喝了下去。喝了一支葡萄糖口服液,張夢蝶感覺到有了一絲精神勁兒,又想把熱辣辣的唇壓到拉姆的唇上。拉姆急忙伸出右手食指,緊緊地壓住了張夢蝶的兩張唇片,輕輕地“噓”了一聲,環顧四周,又格格格地笑了起來。

張夢蝶被拉姆一次又一次地阻隔,這張從未粘附過女人嘴唇的唇,就這樣若即若離地遊走在拉姆的唇邊,卻無法接觸到拉姆那兩片夢寐以求的唇。張夢蝶強壓住心中的激動,把注意力集中到這姊妹湖中。張夢蝶舉目四顧,這才發現,這兩個姊妹湖碩大無比。雪山俯瞰著湖泊,湖泊倒映著雪山,奇花異草簇擁著湖泊,湖泊裏還不時地有野鴨飛舞,一切都顯得相映成趣,生機盎然。張夢蝶拿起數碼相機,一邊哢嚓哢嚓記錄下這美麗動人的瞬間,一邊問道:“親愛的,在這高山上還有這樣大的湖泊,真是奇跡,究竟有多大啊?”

拉姆說道:“這是卡瓦洛日雪山上的積雪融化以後,流入這裏,彙聚成兩個長約800米、寬約300米的大小湖泊。因為這兩個湖泊天天相依,時時不分離,相映成趣,相得益彰,互為表裏,互生曖昧之情!”

“互生曖昧之情?”張夢蝶不解地問。

“嗯!”拉姆動情道。

“親愛的,我咋就聽不懂了呢?”張夢蝶用近似貪婪的眼睛望著拉姆,希望拉姆能進一步解密。

拉姆看到張夢蝶這雙貪婪的眼睛,“格格格”地笑了一陣後,循循善誘道:“張大哥,你看過《白蛇傳》嗎?”

“看過。”

“你知道裏麵的兩個女主人公嗎?”

“知道。”

“她們是誰?”

“白娘子和小青。”

“回答正確,得10分!”拉姆調侃道。

張夢蝶臉上泛出了紅霞,搞不清楚拉姆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拉姆繼續追問道:“你知道白娘子和小青之間為什麼總是要鬧出一些事情,小青心裏才快樂嗎?”

張夢蝶這下知道拉姆的心思了,於是明知故問道:“我心中的愛神——拉姆!求求你就直接告訴我吧!別在考我了?”

拉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張夢蝶,說道:“張大哥,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好吧,看來,女人的事情女人辦!”拉姆用起了電視廣告語,直把張夢蝶逗得合不攏嘴。

“拉姆,你就別在賣關子了,好嗎?”張夢蝶笑過之後說道。

拉姆同樣一陣銀鈴般響亮的笑過之後,深情地講道:“這兩個女人啊,原先本不都是女人……”

張夢蝶“哦”了一聲,雙手托著下頜,認真地聽拉姆講述。

拉姆說:“這白娘子是女的,她是一條白蛇修了幾千年的道行才順利變化成一個人見人愛的女人的;而小青原本不是女的,她是一條青蛇,是雄性,由於道行太淺,變化成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追求白娘子,經過翻江倒海的鬥法,無論如何也鬥不過白蛇,最後隻好作罷。在白蛇的感化下,這條青蛇,不再以男子形象出現,變化成女人,整天跟隨在白娘子的左右,永生相隨,與白娘子成生死不離的好姐妹!”

張夢蝶鼓動著雙手,拍出啪啪啪的響聲,在這曠野的世界裏,雖然聲源隻有一個,但在四周群山的幫助下,出現了許多個回音,也就沒有覺得掌聲單調和冷清,同樣覺得十分熱鬧。張夢蝶鼓過掌之後,說道:“拉姆,那這個《白蛇傳》的故事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拉姆側身偎依在張夢蝶的肩頭,柔情地說:“關係可大了!”

張夢蝶又“哦”了一聲,一手攬住拉姆的肩膀,眼睛眺望著這兩個姊妹湖。

拉姆繼續神采飛揚地講道:“聽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流傳下來的故事裏說,卡瓦洛日雪山腳下的這兩個姊妹湖,從它們的出現至今就是一個讓人探尋的迷。”

張夢蝶神往起來,催促道:“那你就快講啊!”

“你先別急嘛!”拉姆嬌滴滴地柔情說道,“人家還要想想嘛,如果太急,說漏了一個環節,不就給你留下一個遺憾了嗎!”

張夢蝶感動道:“親愛的,是我太心急了,你慢慢兒說哈!”

拉姆也趁機一語雙關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

張夢蝶一個勁兒地說道:“那是!那是!拉姆說的是!本人遵命!”

拉姆說道:“在很久很久以前,這裏一片荒蕪,沒有水,到處是一片堅硬的冰山冰地,經過了若幹年後,這裏的冰山依舊在,而雪山下的冰地卻在不知不覺中悄悄隱匿,冰地變成了一彎泓水。由於到這裏來探險尋找寶藏的人太多,這裏的雪神不高興了,沒有按照‘得失’觀辦事,隻索取不給予,於是雪神發動神功,幹脆把這冰山裏的兩塊元寶的麵紗揭去,讓這兩塊元寶昭然天下,讓更多的人直接看到它的尊容,但同時也設置了屏障,在通往元寶山的路上,雪神麵對原來冰地變成的一彎泓水動容地咳嗽了兩聲,這一彎泓水即刻就變成了一對男女,盤腿而坐,擋住了通往元寶山的道路。從此以後,凡是要到這裏來尋找寶藏的各路朋友,要想得到真寶藏,就得過這一對男女的關口。”

張夢蝶越聽心裏越是神往,迫不及待地說道:“那後來有人通過這道關口了嗎?”

拉姆說:“後來……後來,聽我的阿爸講,這一對男女,被一對追求婚姻自由的青年男女所感動,雪神安排的這一對男女本是要在這裏守住財富之門的,沒有想到這對男女動了惻隱之心,為了追求戀愛婚姻自由的男女,主動向雪神請求:他們不再守護這通往元寶神山的通道,他們兩人也不再要冷漠,他們也要像這對人間的男女一樣,自由戀愛。沒有想到,這雪神有意刁難,說道:好吧,既然你們不再為我守護這通往元寶神山的通道,我已經把這元寶尊容的麵紗揭掉,讓世人看到了元寶的尊容,也就沒有必要再把它隱去,但你們倆要想像人間的凡人男女一樣自由戀愛也行,你們倆先得通過我的關口,不然你們倆永世不會再有機會戀愛了,我定會把你們倆變成同性之人。這對守山的男女聽得雪神這般一說,異口同聲道:好吧,一切都聽雪神的安排。後來,在雪神的安排下,這對守護元寶通道的男女開始進入了遊戲圈。雪神說:你們倆看誰能先把對方跳動的心取出來,讓我放到這元寶山頂上,我就讓你們倆自由戀愛並為你們主持婚禮!這對守護元寶通道的男女一想,這心都沒有了,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呢,於是兩人相互抱在一起,互相流著眼淚,誰也不願意去拿對方的心,在一陣相擁痛哭之後,眼淚也幾乎流盡,眼前各自的腳下都積了不少的淚水,這兩灘淚水說也奇怪,慢慢兒地慢慢兒地延展擴大,一擴就是800米之長、300米之寬,並且放出九道金光,直衝雲霄,在通往元寶神山的大道上沒有了這對癡情的守護男女,卻驚人地出現了兩個大小湖泊。看到這對守護癡情男女,雪神感動了,口中不斷地送出一串串的轉性咒之後,說道:從今往後,你們就叫姊妹湖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張夢蝶感歎道,“那這對人間的戀人呢?”

拉姆含情脈脈地說道:“這對人間癡情男女,為了追求自由戀愛和婚姻自由,來到此地,雪神原本沒有什麼怨恨之意,但這對人間戀人的到來,把雪神安排守護通往元寶神山大道的男女給感化了,雪神失去了兩個好助手,為這,雪神也要處罰這對人間男女……”

張夢蝶緊張地問道:“雪神怎麼樣處罰了這對人間的癡情男女?”

拉姆有些憂傷地說道:“雪神最初還是給了這對人間男女機會的……”

張夢蝶追著問道:“怎麼給的?”

“雪神說,看在你們倆真心相愛的情分上,你們還是回到父母身邊去,不要到這元寶神山來,這裏的元寶會讓你們有來無回的。”

“那這對戀人回去了嗎?”

“沒有,這對戀人堅決地說道:‘雪神,求求你成全我們吧!我們寧可在這元寶神山相守終生,都不要回到那沒有自由戀愛的空間去。’”拉姆側過身子看著張夢蝶說道,“雪神說,如果你們倆執意要來到這元寶山探尋寶藏的話,你們將會守護卡瓦洛日元寶雪山一生一世,永遠不得再食人間的煙火……”

張夢蝶期待地問道:“那這對男女答應了嗎?”

拉姆沒有直接作答,笑著說道:“你猜?”

張夢蝶想了一下,說道:“我想,這對癡情男女應該另外尋找出路吧!”

“為什麼?”

“我覺得,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嘛!”張夢蝶按照常人思維回答道。

拉姆哈哈哈地笑過之後,說道:“我的張大哥,人間的癡情男女也許我們都知道得不太多,誰也想不到,這對癡情戀人對雪神說:‘雪神,隻要你能留下我們,我們即使結束生命,也不要回到那沒有戀愛自由的空間去。’雪神說:‘那好吧,我成全你們,不過看在你們倆真心相愛的緣分上,你們隨我來……’”

張夢蝶又是一陣緊張,說道:“雪神要把這對癡情戀人帶到什麼地方去?”

拉姆說道:“雪神把這對為了追求人間自由戀愛和婚姻自由的男女帶到了元寶神山腳下,讓兩人零距離觸摸了卡瓦洛日雪山這對元寶之後,雪神說道:‘從今往後,你們倆就伴隨這對元寶共迎朝陽升起,共送夕陽落下吧!從此以後,你們將和前麵這對男女守護人一樣,他們為湖,你們倆就作這湖泊邊雪山腳下相依相伴的卡瓦洛日雪山元寶守護神吧!好嗎?’這對癡情戀人回答道:‘尊敬的雪神,感謝你對我們的理解和接納,我們一定會緊緊圍繞這座元寶雪山,朝夕相處,永不分離,我們會傾力保護好這座財富,守護好這道財富之門!’雪神說道:‘此話當真’?這對戀人說道:‘當真!’雪神又說:‘永不反悔?’這對戀人說:‘永不反悔!’就這樣,雪神十分高興,為了讓更多的人看到他派出的兩個財富之門的守護男女為了人間這對癡情戀人的幸福,甘願化作成兩個湖泊,而這對癡情戀人為了追求神聖的偉大的自由愛情,雪神就把守護的兩個男女變成了兩個湖泊,讓這元寶雪山上的雪水融化之後不斷地彙集到這兩個湖泊裏,並讓這對人間的癡情戀人分別橫躺在元寶雪山腳下,男的站在元寶雪山的左側,女的站在元寶雪山的右側,並讓這對人間癡情戀人頭碰頭,兩顆跳動的心緊緊地貼在一塊兒,相互接吻……”拉姆突然收住了話題,兩隻水汪汪的眼睛深情地看著這兩個姊妹湖和卡瓦洛日雪山腳下的那一道風景。

張夢蝶問道:“那後來的故事呢?”

“什麼故事?”拉姆聲音有些哽咽。

“就是這對人間癡情戀人,後來怎麼樣了?”

“這對人間癡情戀人啊,我也說不清是高興還是憂傷還是感動,反正我無法表述明白。”拉姆內心感到無法平靜。

“你就告訴我吧,我來幫你分擔心裏的這份快樂與痛苦。”張夢蝶有些心疼地說道。

“這對癡情戀人,後來在雪神的強製壓迫之下,永久地接吻在一起,不準有半點的鬆懈。然後,雪神在這對人間癡情戀人深情相擁相吻的時候,念了一遍咒語之後,雙手突然向這兩個人的頭部按下去,可憐這對癡情的戀人就在雪神帶著神力的雙手作用力下,漸漸地向左右兩側滑將過去,但兩人相吻的唇卻越吻越緊,怎麼也分不開。見到此情此景,雪神感動了,說道:‘你們真想永遠這樣吻在一起?’這對緊緊相吻的癡情戀人無法用語言表達,害怕在回答的瞬間兩人再也無法相擁相吻,兩人對視了一下,幸福地向下點了一下頭。就是這一點頭,雪神說道:‘那好吧,你們就永遠把頭靠在姊妹湖泊邊,如果是真心相愛,就請把你們的心拿出來,放在卡瓦洛日元寶雪山和姊妹湖相接的地方——你們兩人相吻的唇邊。’這對癡情戀人什麼也沒有說,心有靈犀一點通地各自把跳動的愛情之心從胸膛裏取了出來,放到兩人的眼睛邊。雪神讚賞地點點頭。在雪神看來,這對人間癡情戀人為了追求偉大而神聖的自由愛情,做到了連神仙都難以做到的事情,便為這對人間癡情戀人誦念了無數遍平安經文。就在雪神把平安經文誦念完之後,天空突然出現滿天彩霞,祥雲遊動,就在人們還來不及思索的一刹那,這滿天的彩霞和祥雲迅速地向卡瓦洛日這座充滿財富的元寶雪山擁來,漸漸地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光芒,漸漸地漸漸地向這對人間癡情戀人的跳動的心上彙聚,最後這道金色的光芒就像磁鐵一樣,緊緊地吸附在這兩顆相擁相愛的心上。雪神念念有詞地說道:‘從今以後,凡是到這裏來朝拜卡瓦洛日雪山的眾生,一定會財運亨通、福樂綿綿!’”

拉姆講到這裏,張夢蝶拍手叫好,說道:“美啊,真是太美了!感動,真是太感動了!”

拉姆說道:“張大哥,凡是到這裏來探險或旅遊玩耍的人,隻要在夕陽西下的時候,總會看到卡瓦洛日雪山腳下有一個近似彈頭的金色的光芒,這就是這對人間癡情戀人跳動的心髒。更奇怪的是,在夕陽西下的時候,躺在雪山左側的山呈墨綠色,躺在雪山右側的山呈金黃色,元寶似的雪山倒映在姊妹湖中,構成了天、山、雪、影、湖為一體的動人畫麵……”

正說話間,拉姆所描述的景致悄然無聲地來到了他們的麵前,拉姆激動地喊道:“張大哥,快看!張大哥,快看!”張夢蝶緊緊地抓住拉姆,問道:“看什麼啊?”拉姆指著卡瓦洛日雪山腳下那道美麗的殘陽,張夢蝶順勢看去,感歎道:“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兩人在一陣激動之後,拉姆帶著懸念試的口吻說道:“這裏不但山美,水也美。這裏不但一草一木撼人心魄,就連這元寶似的雪山也時常給人驚喜或讓人刻骨銘心。”

張夢蝶覺得眼前的拉姆已經不是現實中的拉姆了,這個拉姆已經是天上的仙女下凡,美不可言。為了這份驚喜和刻骨銘心,張夢蝶說道:“親愛的,我們到元寶雪山腳下去親密接觸一下卡瓦洛日雪山,好嗎?”

拉姆說道:“張大哥,你要有思想準備哦,那裏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張夢蝶拍了拍激動的胸脯,說道:“我在商場闖蕩了這些年,什麼事都見過了,唯獨沒有見到過大自然的偉力和奇跡,我想去試一試,用真誠和毅力去開啟這道財富之門,福利眾生。”

35 ...

在張夢蝶的要求下,拉姆帶著張夢蝶環繞姊妹湖,來到了卡瓦洛日雪山腳下,近距離接觸到了元寶似的雪山。看到天色已晚,張夢蝶趕緊從背包中取出簡易帳篷,在拉姆的幫助下,沒用多大的功夫,一個圓頂式的三人小帳篷就搭建起來了。拉姆整理好內務之後,走出帳篷,麵對元寶雪山,頂禮膜拜,嘴角邊掛上了一道幸福的微笑。

天上的星宿次第開放,張夢蝶在帳篷外生起了一堆小小的篝火,在橘黃色的火焰映照下,拉姆那一掛七尺長發小辮子在星光和火光的照耀下更加嫵媚動人。張夢蝶情不自禁地撫著拉姆的長發小辮子,心馳神往地說道:“親愛的……拉姆……你這……小辮子……好看……溫暖……”

拉姆在火光的映照下,臉上掠過的紅霞和著火光渾然一體,不知道哪一束是火光哪一束是紅霞,張夢蝶直覺得拉姆今晚很漂亮,讓人心跳加速。

拉姆撥弄著火堆,少言寡語。拉姆和張夢蝶獨處的時間也不是隻有這次,但在以往的獨處中,到了晚上都有寬大的房間度過黑色的夜晚。可是,今天晚上與往常不一樣了,一是在野外,二是隻有一個可容納三人的小帳篷,這孤男寡女的,沒有故事也會被整出一大串的故事的,拉姆想到這裏,心跳頻率有所加快。

張夢蝶雖然貴為董事長,也喜歡旅遊,但由於父親的出走,這家裏的重擔現在當然地落在了自己的肩上,幾乎沒有時間出來走走,這次如果不是專程出來尋找父親,恐怕這一生都沒有這樣的時間來體驗生活了,就更不要說會遇上這樣的姑娘和這樣有吸引力的民族文化、仙山美景了。麵對野外的生活,張夢蝶隻有依靠生於斯長於斯的拉姆了。在拉姆的精心安排下,除了泡了兩包方便麵之外,拉姆還把就地采摘的野韭菜洗幹淨之後,掐成一寸長的小段,一塊兒泡在方便麵中。這野韭菜和著方便麵一塊兒泡上,立馬就產生了一種誘人的芳香,張夢蝶讚歎不已,說道:“拉姆,你真是我的優秀美食家,在這空曠的原野地,有事無事都在采摘這野韭菜,我當初還以為你隻是圖個好玩兒呢,沒想到,你早就在準備我們的美食了。”張夢蝶不由自主地吻了一下拉姆的七尺長發小辮子。

張夢蝶和拉姆美美地享受了一頓帶著野味的美餐之後,卡瓦洛日雪山的風也越刮越猛,姊妹湖裏的波紋也越拉越大。拉姆感到一陣揪心的寒冷不斷地撲打著身子。張夢蝶從未在這樣高的海拔、這樣寒冷的環境、這樣浪漫的星空下、這樣小的帳篷裏排遣黑色的夜晚,激動和情趣戰勝了這撲麵而來的冷風,甚至有些亢奮,說道:“拉姆,這裏好美!”

為了不打攪張夢蝶的心情,拉姆哆嗦著說道:“張……大大……哥,美……”

張夢蝶還以為拉姆在說自己挺帥挺美,心裏感覺到有一股暖流在奔湧,繼續說道:“我們到姊妹湖邊上去走一走,好嗎?”

拉姆勉強站了起來,哆嗦著身子說道:“張大哥……我看……我們還是……不去了……吧!”

張夢蝶有些失望,說道:“為什麼啊?”

“不為什麼,我就是怕這裏有……”拉姆不敢往下說。

“這裏有什麼啊?”張夢蝶也有些害怕道。

“我怕我們走了之後,狼會到這裏來。”拉姆還是鼓足勇氣說將出來。

張夢蝶心裏咯噔一下,說道:“這裏有狼?”

“我想會有的。”

“是你想的?”

拉姆搖了搖頭,說道:“這裏各種珍禽異獸都有,我想狼也一定會有的。”

“哦!”張夢蝶打消了到姊妹湖邊去走一走的想法。

在這寒冷的夜裏,時間也像被冰雪封凍了一般,過得如此之慢,拉姆感覺到是度日如年,總是排遣不了這寒冷的風,讓人擔心的夜。拉姆把僅有的一點柴火添加到火堆裏,盡量地讓火光大一些。

張夢蝶冷靜下來之後,也感覺到寒氣逼人,無論這火光有多大,都感覺到刻骨的冷,如刀刮,如箭穿,有些支撐不住了。張夢蝶提議道:“拉姆,我們還是進帳篷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拉姆點點頭。

張夢蝶謙讓著,讓拉姆先進入帳篷,自己隨後進入。

進得帳篷,沒有了外麵的寒風,心裏感到有一絲絲暖意,拉姆說道:“張大哥,你休息吧,我在這裏坐坐就行了。”

張夢蝶推讓著:“親愛的,還是你睡吧,我來為你保駕護航!”

兩人你推我讓,結果一個都沒有睡。張夢蝶打起了盤腿,拉姆則側身而坐,兩人漸生倦意。拉姆提議:“張大哥,休息吧,這樣坐著也不是個辦法。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中間用睡袋相隔,好嗎?”

張夢蝶想了想,說道:“好吧,就這樣決定了。”說著,張夢蝶就和衣而睡,在兩人的中間放置上了睡袋,以此作為“楚河漢界”。

拉姆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眠,雖然中間還有睡袋作為“楚河漢界”,還是能感受到兩人的溫度相互在傳遞。為了打消這種尷尬的氣氛,拉姆想到有一次在北京遊八達嶺長城時,一個北京導遊講的故事。拉姆說道:“有一次,一個美國年輕漂亮的女遊客,來到北京旅遊,由於正是旅遊黃金時間,各大賓館都已經住滿了,無奈之下,他們在導遊的安排下,住到了一個私人小旅館。這個旅遊團的男導遊在安排好了遊客之後,自己到客廳的沙發上休息。這個美國的女遊客看到男導遊獨自一人睡到客廳沙發上,心裏大發慈悲,叫這位男導遊和她一塊兒睡。男導遊有些為難,這位美國女遊客說,來吧,沒有關係的,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嘛,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句話叫‘革命靠自覺’嗎?就這樣,男導遊和這位美國美女上了床,為了讓男導遊睡得放心,這位美國女遊客在兩人的中間放置了一條被子作為分界線。兩人就這樣平安地度過了一夜,兩人都想著那美妙的事兒,可就是沒有哪一個人先把這中間的分界線給拆除,讓世界融為一體。第二天,這個旅遊團出發了,到八達嶺長城遊玩。由於長城上的風太大,這位美國女遊客的旅行帽子被風吹到長城下,這位美國女遊客看著風地把自己的旅行帽吹走,嘴裏喃喃地說道:這風啊真是太不解風情了,把我的帽子給搶走了!聽到這位美國女遊客的自語,帶隊的這位男導遊想,人家外國人到我們中國來旅遊,我們就應該為人家提供更好的服務,不應該讓人家有任何的損失,這是我們中國人的待客之道。想到這裏,這位男導遊奮不顧身地從長城上跳了下去,把這位美國女遊客的帽子給撿了上來,遞到這位美國女遊客的手上。沒有想到,這位美國女遊客十分生氣,再次把帽子扔下長城,憤怒地說道:‘親愛的導遊先生,我對你很有意見,有大大的意見,你連床上我們中間的那個被子都不敢翻過來與我一塊兒睡,還有這樣大的膽量從長城上跳下去為我撿帽子,你真是一個窩囊廢!害得我昨晚傻傻地想了一夜。’麵對這位美國金發女遊客,男導遊無言以對,呆若木雞地站在長城上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