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夫莫如妻。張安為了一個神秘迷幻的聲音而離家出走,拋妻棄子,英子雖然嘴上不停地嘮叨,但心裏知道丈夫不會無緣無故地出走,也知道張安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也知道張安是一個能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更知道張安是一個為了眾人幸福而能犧牲自己的人。英子相信,張安在完成了他的向往和追求後,一定還會回到這個溫馨的家庭裏來的。就為了這個信念,英子一手把年幼的子女拉扯大,並把一雙兒女培養成人,自己也把天涯化妝品有限責任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紅紅火火、興旺發達。為了張安親手創建的天涯化妝品有限責任公司,英子硬是把張夢蝶和張思思培養成了商界奇才,如今,張夢蝶已經坐上了董事長兼總經理的交椅,張思思也以她優異的商業成績坐到了副總經理的位置。
看到一雙兒女已經在商界站住了腳,等待了二十年之久的英子在久盼無果的情況下,嫁給了一個美國商人約翰遜,於五年前定居美國。按照往年的慣例,英子和約翰遜每到中國春節到來的時候,都要回國省親看望兒女,住上一段日子。不知為什麼,母親英子和後父約翰遜今年卻不回國省親了。
張夢蝶和張思思這個年注定過得不會比別人開心了,因為中國人過年是要講究家庭團圓的。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父親的離家出走和母親易弦他嫁定居美國,親情的灼傷,已經讓張夢蝶喘不過氣來,總是在半夜三更時被一個又一個離奇的夢驚醒,身心交瘁。為了減輕工作壓力和尋找到精神支柱,他每天都要到“天涯海角”來。
今天雖然是大年初一,但到“天涯海角”來觀光旅遊的中外遊客特別多。張夢蝶本想到這裏來看“擎天一柱”石尋找生命的支點的,哪裏想到,妹妹張思思也跑到這裏來,不期而遇。
兄妹倆雖然天天在一起,但像今天這樣,嬉笑怒罵、盡情傾訴的時候幾乎沒有,平日裏總是忙忙乎乎的,沒有重要的事情是見不到麵的。
“哥,你這段時間咋的了,總是在半夜三更的時候驚叫起來,是做噩夢了還是身體有什麼不對勁兒?”張思思在聽了哥哥張夢蝶的內心獨白後關切地問,“哥,你不能再有啥事了,我現在就隻有你這麼一個疼我愛我寵我的親人了,我不要你出什麼事兒!知道嗎?”
“沒有什麼的,你放一百個心吧!”張夢蝶綻放出難得的笑容。
“哥,我怎麼現在看你越來越看不懂了?是你變了還是我笨了?你咋這樣呢?我……我……我不理你了……”張思思發了一連串的問之後,心裏像是揣了莫大的委屈,轉過身子,背對張夢蝶。
看到妹妹真的生氣了,張夢蝶又哄又勸道:“好妹妹,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廢話少說,直接點,我等不及了,心都要跳出來了。”
“好好好,你先把心放到肚子裏去吧,我說,我說。”張夢蝶拉著張思思的手往“擎天一柱”石邊走,“你說怪不怪,這段時間,我總是在夢裏聽到同一個磁性特別強的很美很甜很悠揚的聲音,我每一次聽到這個聲音時,都會情不自禁地叫起來,睡夢中心跳的速度自然也加快起來,無法控製住急促的呼吸。”
“什麼聲音這樣讓人……”張思思緊了緊身子,不敢往下說。
“好像是在祖國西部一個什麼地方,那裏的景色好美好美,那片土地好神秘,那磁性極強的同一個聲音就好像是從深山峽穀中湧出,又像是從遼闊的草原上飄來。”
“什麼聲音?”
“夢中好像聽到爸爸在叫我,說,孩子,來吧,爸爸在這兒等你!”張夢蝶看到妹妹擔心的表情,拽住她的手,“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都是夢見爸爸,我真擔心我們還能不能見到爸爸哦!”
“但願老天保佑!”張思思念念有詞。
“這下你知道我為什麼說出了‘回家的感覺真好’的意思了嗎?”
“嗯,你是希望爸爸和媽咪都能回到這個家嗎?”
“當然。”
“可是,可是媽咪都已經嫁給約翰遜叔叔了。”
“也是,即使找到了爸爸,我們原來的家還是不能回歸了。”張夢蝶略略停頓了一下,“隻要爸爸能回來,不管他們的生活怎麼變化,但我們畢竟還能有機會叫一聲爸爸嘛,也挺好的呀!”
“那你有什麼打算呢?”
“我想,我想去尋找爸爸,二十五年了,不知道他生活得怎麼樣,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在幹什麼工作。”張夢蝶長歎一聲,“唉,我也隻是從媽咪那兒知道爸爸為什麼要離開這個家出走,一去就是二十五年,說是聽到一個什麼聲音就去了。”
“什麼聲音嘛?”張思思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從媽咪的表情上可以看的出來,媽咪是理解爸爸的,究竟是什麼聲音媽咪也不得而知。”
“你已經決定要去尋找爸爸了嗎?”
“嗯!決定了。”
“哥,放心,思思支持你,我們兄妹連心,一定要把爸爸找到,也好讓他享享清福了。”張思思激動地說,“那你知道爸爸在哪裏嗎?”
“聽媽咪說好像是在四川省的一個什麼梁茹縣。”
“那我們回家看看媽咪走時還留有什麼信息沒有。”張思思建議。 張夢蝶、張思思兄妹倆在“天涯海角”打開心結,驅車急速往家趕去。
2 ...
幾個月之後,張夢蝶隨海南春花旅行社到成都旅遊,有幸參加了四川省旅遊推介會,按照母親英子留下的信息,找到了梁茹縣的相關資料,聯係到了梁茹縣旅遊文化部門的同誌,更加堅定了尋父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