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青雲,是個平凡但不平常的人。
這個世界上充滿了神奇的,顛覆你世界觀的東西。我不知道的是,一本隻有二十一頁紙的神秘圖錄,竟然將我帶進了無限的未知,但是這得從我爺爺說起。
我的爺爺叫陳三癡,他出生在那個動亂的年代。
一坯觀音土,也許就成了你活命的根兒,更甚者,你會連塊泥巴都吃不著。
幸運的是我爺爺最終還是從那個年代熬了過來,並且混的很不錯,有家有室,子嗣滿堂。
人老時就難免會緬懷過去,所以,我爺爺總特愛在我耳畔嘮叨那些陳年爛芝麻穀子的事兒。
據我爺爺說,我陳家的先代是泥瓦匠出身的,在那個年代,這泥瓦匠可是個極為有範兒的職業,算的上一個香餑餑,它隻能由祖上遺承下來,擱在外頭那可是找不到拜師的道兒。
泥瓦匠一行之中拜的是魯班先師,行的是起世間萬千大廈,蔭的是萬千人有瓦遮頭,算的上是個積德攢福的活兒了。
但這泥瓦匠,它也最受人忌諱和猜忌。
傳說這都是因為魯班先師在上天庭之前,害怕傳人會受人欺負,所以他特地兒的留下一門技藝,給他的傳人用於傍身之用。
這技藝,它叫做厭勝。
據說這厭勝術,有著讓人防不勝防的道兒,它不僅能蔭人子孫福澤,還能害人於無形,讓人是又喜又恨,無形之間,便將這泥瓦匠一行的地位抬到頂天兒去了。
按理說,我爺爺在那個年代算的上一個高技能的男人了,如果按照正常的軌跡,他應該會在成年後繼承祖業,當上一個優秀的泥瓦匠,來跟木頭和磚頭廝守終身。
但可惜的是,他生的十分不應景兒,正好趕上了這動亂的時代,吃都沒得吃了,誰家還有心思來起個三起三落的大瓦房?
所以我爺爺隻能丟掉剛剛上手的手藝,跟著從陝西來的逃荒大隊伍,一路朝河北方向奔去。
有道是窮則思變,要說在那個年頭裏,誰的兜兒裏頭能聽到銅板聲,那隻有從西方過來的洋人了。
這些人蓋著豪宅,開著四輪洋汽車,喝著葡萄酒。
可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卻死命的盯著那從地兒底下出來的玩意兒,這些東西大多都是從墳墓中出土的,擱在如今這年代,它是屬於國家的,更是屬於曆史的文明,是明文禁止的文物。
但擱在那個兵荒馬亂,天災人禍的年頭,它就是一堆埋在地下,一文不值的死物。
飯都沒得吃了,誰會去憐惜著那些陪著死人埋在地裏頭的東西?
但洋人卻不一樣,他們把這些東西當成了寶貝,明麵上,他們一個個裝成了文質彬彬的紳士,可背地裏頭卻絞盡了腦汁的想把這些寶貝給弄到手。
所以他們變著法兒,千方百計的讓那些求取活路的人,來幫他們將這些寶貝從地裏頭折騰出來。
但這些洋人卻發現,他們所謂的辦法都不及糧食和錢來的管用,隻要你有錢跟糧食,那沒有買不到的東西,這其中也包括到人命。
這些洋人勾結了各地軍閥,以極其低廉的糧食跟錢,從難民手中收購寶貝,然後開著輪船,漂洋過海的將這些寶貝給運到了他國彼岸。
這就是一個時代的悲哀,一個國與人之間都時逢不濟的災難。
但那些難民可沒有去想那麼多,因為洋人手上有糧,有糧就代表能活著。
人一旦要是到了餓極的時候,那所有禮義廉恥都會被丟到九霄雲兒外的,更何況那些疙瘩躺在地下,放著也是沒有絲毫頂用,還不如倒騰出來換些糧食的實惠。
這樣一來,就造成了盜墓成風,更有人扯起了山頭,開著山門,拉幫結夥的去刨人祖墳。
一時間,白骨暴日,野狗拖屍的場麵並沒有丁點兒少見,別說是那些略有名頭的墳守不住,隻要是一處略高的丘八子,都會給那些餓極的人給扒了。
……
我爺爺無疑是個很有想法的人,他認為與其跟這夥人搶著飯碗,倒不如獨自去掏個窩,也許還能逮個正主,弄出筆橫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