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小子,卻是不思收斂,還處處惹是生非,那理藩院他塔喇大人,不過是和他的一個戲子起了衝突,他就賣弄權貴,若不是葉赫那拉惠征剛正不阿,據理力諫,參了奕?一本,朕還真不知道奕?居然有了這麼大的膽子。”
“葉赫那拉氏一族,在前朝,忠於社稷,剛正不阿,在後宮,綿延後嗣,侍奉於朕,堪稱良善之家,應當重賞才是,所以這次朕不僅要冊封懿嬪為懿妃,更是要賜下協理六宮之權,協理皇後司理六宮事務,也免得皇後獨攬大權,肆意妄為。”
聽到這話,皇後的臉色就是一白,皇貴太妃的眉頭也皺的緊了三分,卻見鹹豐好似渾然看不見一般,繼續說道,“另外那葉赫那拉惠征也算忠臣,雖說他直言才學不足,不願意朕重用於他,但朕也不能讓忠臣寒心,就升他為從四品翰林院侍讀學士,也算半個閑職,一來是對他的賞賜,二來也讓他去翰林院好好學習學習。”
聽到這話,皇貴太妃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在鹹豐雖說固執強硬,看著皇貴太妃的樣子也知道自己多少有些肆意妄為了,當即朝皇貴太妃拱了拱手道,“除此之外,那雲嬪侍奉朕多年,如今身子不適,不日便要香消玉殞,朕也想給她一個恩典,卻是想要晉封雲嬪為雲妃,皇額娘以為呢?”
皇貴太妃的嘴忍不住抽了抽,很想說些什麼,到底顧忌自己隻是皇帝養母,一切還是仰仗這鹹豐的那一絲敬重才有如今的威嚴,半晌幹笑兩聲說道,“皇帝既然已經心有決定了,哀家怎麼好多說什麼。一切就按皇帝說的辦就是了。”
雖然如此,可是皇貴太妃話裏還是帶著一絲怨氣,鹹豐帝連忙說道,“不過朕想著,既然冊封了雲嬪和懿嬪,何不接著懿嬪身懷有孕這等大喜事,大封一下後宮,也免得六宮非議,那英貴人伊爾根覺羅氏侍奉皇額娘有功,就晉為英嬪好了,雲妃身子不適,懿妃又身懷有孕的,協理六宮怕是也有些勞累,不如就再賜英嬪協理六宮,也能幫襯一二,皇額娘覺得如何?”
聽到這話,皇貴太妃的臉上終於多了一絲喜色,這英貴人伊爾根覺羅氏是皇貴太妃的人,如今鹹豐這麼說,分明就是在給皇貴太妃麵子,皇貴太妃如何不喜。
“另外還有婉常在,她家世也不錯,雖說當初宮門前有些孟浪,可是多日下來倒也不錯,就晉為貴人,其他人各領半年的俸祿,以作嘉獎好了。”鹹豐笑道。
聽到這裏,皇貴太妃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不少,聞言點點頭道,“既然皇帝要給他們一些臉麵,哀家也不好多說什麼了,按著宮規,妃嬪產子滿周之時卻是理當晉位,如今皇帝提前給了懿妃這個臉麵,日後皇子出世,卻是不能晉位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