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般輕佻,絲毫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的雲嬪,皇後的臉色就是一沉,也顧不得這幾日雲嬪得寵,當即嗬斥道,“雲嬪,你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你眼裏還有本宮這個皇後嗎?”
“呀?娘娘這是怎麼了?”雲嬪故作不知的看向皇後,“娘娘也知道,最近嬪妾身子不適,昨天晚上萬歲爺去承乾宮看嬪妾,嬪妾是在有些倦困,早上本來是想著要給娘娘請安的,身子卻是實在撐不住,這才來晚了,還請娘娘恕罪。”雲嬪慢悠悠的福身道,可是看她絲毫不在意,尤其是提起萬歲爺三個字臉上的那絲得意哪裏有請安的意思,分明實在炫耀。
皇後本就看雲嬪這段時間得寵不耐,如今見雲嬪居然公然這般無禮,頓時大怒,一張臉氣的通紅,隨即由紅轉黑,好似調色盤一般,厲聲道,“既然如此,何不派人來通稟一聲,本宮本就不是什麼苛待之人,若是知道你身子不適,難道還不會網開一麵嗎?可你絲毫沒有此心,可見慢待宮規,不將本宮放在眼裏,著實可恨。”
“來人啊,雲嬪不敬中宮,肆意妄為,當真可恨,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聽到這話,雲嬪的臉色頓時一變,“皇後娘娘,女子存世,最好容顏,便是尋常宮女,也沒有掌嘴的道理,嬪妾雖說區區嬪位,到底也是萬歲爺冊封的一宮主位,娘娘這般掌嬪妾的嘴,豈不是在萬歲爺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娘娘這般未免太過了吧。”
“反了反了,簡直放肆。”皇後見雲嬪不僅沒有求饒,還當著一眾妃嬪的麵訓斥自己,頓時怒不可遏,“來人啊,還不快把雲嬪給我壓下去,雲嬪衝撞中宮,罪無可恕,給我掌嘴五十,另外曉諭六宮,褫奪雲嬪封號,著降為貴人。”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具是一愣,沒有想到皇後居然會這麼說,皇後身為中宮之主的確可以貶斥妃嬪,可是自大清建國以來,還當真沒有那個皇後這麼做過,畢竟位分降容易,升就難了,若是皇後隨意降妃嬪位分,必定引得後宮議論紛紛,人人自危,後宮不穩,皇後的地位也同樣受損,所以卻是從未出現過皇後降妃嬪位分的事情,這還是建國以來的第一例。
隻見雲嬪頓時呆愣當場,一旁的宮女們也是為難的看了皇後一眼,其實,說出降位之後皇後心裏也有些悔意,隻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若是就這麼收回來,皇後的威嚴何在,威信何存。
而且看著一旁宮女太監們猶豫的樣子,皇後更加感覺自己要好好的立威,否則這宮裏還真要壓不住了,頓時嗬斥道,“你們一個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武佳氏給本宮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