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惠征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著一臉渾不在意的女兒卻是心裏一突,不好說什麼了,對於這個女兒,惠征也不知是怎麼想的,仿佛總是矮了一頭一樣,每每想要教導一番的時候幾乎都會被這個女兒教育一番,久而久之,見到杏貞那張精致的麵孔惠征就有些不自在,隱隱有些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懼怕之感。
那拉夫人和惠征多年夫妻,那裏看不出這一點,卻是連忙笑道:“杏兒莫要如此,你的性子我素來是知道的,此事斷不會是你的過錯,隻是那左都禦史家到底是家大業大的,咱們葉赫那拉氏雖然不算小門小戶,也總不好和這朝廷重臣過不去不是。”
“再說了,我聽說那左都禦史家的嫡女索卓羅格格與你一樣都是留了牌子的,日後不管是入宮為妃為嬪的,還是嫁到宗室裏去,也算是親戚,何必鬧得這麼不愉快呢,要不這樣,明個兒我遞個帖子,咱們去索卓羅家拜訪一番,將這個誤會解開,怎麼樣。”
看著那拉夫人分明忌憚索卓羅家的權勢卻又礙於一旁惠征的麵子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模樣,杏貞心裏暗暗搖頭,麵上卻是笑道:
“額娘放心,不會有事的。”說著杏貞看了惠征一眼,果不其然,這話一出,惠征頓時來了精神。
見狀,杏貞繼續說道:“今兒個女兒卻是是和那索卓羅氏起了衝突,可是這件事是在宮裏掛了檔的,是那索卓羅氏仗勢欺人,若是左都禦史大人以這件事發難,針對我葉赫那拉家,不需要我葉赫那拉家出手,那些盯著左都禦史位子的人都不會放過索卓羅家。”
“額娘不要忘了,左都禦史發家靠的是什麼,還不是靠的奎照大人的繼福晉富察氏,那索卓羅格格非是富察氏之女,富察氏怎麼著也不會為了這麼一個繼女和咱們葉赫那拉氏為難,尤其是正如額娘所說的一樣,女兒如今與那索卓羅氏同為留牌之人,日後少不得也是宗室出身,到底在聖意裁決之前索卓羅一家不會怎麼樣。”
“若是女兒沒有猜錯的話,額娘不僅不需要給索卓羅家遞帖子,相反,若是那富察氏還算聰明的話。恐怕還會給額娘遞牌子呢。”杏貞一臉篤定的說道。
那拉夫人聞言正待說些什麼,就見門房來報,“老爺,太太,剛剛左都禦史索卓羅府上遞來帖子,說是富察夫人明日要舉辦一個茶話會,有請太太,大姐兒,二姐兒前往一敘。”
聽到這話,那拉夫人連忙看了杏貞一眼,卻見杏貞見怪不怪,衝那門房點點頭,“你回去告訴那送信之人,就說明日太太和二小姐一定會去赴約的,隻是我作為待選秀女,不便四處走動,還請富察夫人見諒,等他日有機會,我必定登門拜訪。”
“是。”門房點點頭,當即回轉身子回去報信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