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和秦婉儼然已經在室內。
他拉過凳子坐下,幸災樂禍道:“阿郾,你快告訴我唄。”
封傲道:“沒什麼,隻是通知他們,他們的門派至寶在劍宗掌門手裏,還有這些年,他們門派裏失蹤的一些長老的行蹤。”
高義驚呼:“不是吧,陸老兒的野心真不小。他就不怕吃成胖子嗎?”
他樂顛顛地笑起來,這些正派人士開山立派比他們這些邪門歪道更看重武學傳承,拿那些門派秘籍當命根子似得,偷人秘籍如同欺辱妻女,這如何讓人忍受。更別說還有一些門派裏的長老,如果這個場子不找回來,那這些正道人士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呢。
高義滿臉是笑:“這麼好玩的事藏著掖著多沒意思,我去一趟明月樓,讓他們把這件事宣揚出去。到時候,嘿嘿,我看那個陸老兒還能不能把這樣的罪名也推到你身上。”
封傲:“不勞高公子,明月樓已經準備要將事情放出去了。”
“哈哈,幹得漂亮!”
高義拍掌,拉著凳子往封傲身邊湊近了些道:“那還有什麼事情要小的效勞?”
“還真有一件。”
“快說快說。”
“讓你師父早點放我出去。”
高義:“……”
“阿郾,你真看得起我。”
他摸了摸鼻子。
秦婉捂著嘴笑,“高義,你不添亂就不容易了,指望你還得了。”
高義:“師妹,我好歹是你師兄,說話能給師兄留點麵子嗎?”
秦婉哼了一聲,轉頭看封傲,卻見他湊在鄭宥廷耳邊不知道和他說著什麼,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臉上的笑不由僵了僵。
這時候鬼醫忽然進門來:“你這小子果然深得掌門師弟真傳,哈哈,今晚行一次針,你就滾吧。”
說罷,又如一陣風似得走了。
高義道:“師父竟然沒有留你當藥奴,太不公平了。”
高永:“他這個麵子是給我師父的,你也要和他老人家論高低嗎?”
高義:“……”
掌門師叔死了這麼多年,他找誰理論去。
封傲:“那我們就一起走一遭吧。”
幾人欣然應允。
再一次來到劍宗,原本森嚴的大門此時緊閉著,門外熙熙攘攘的都是上劍宗來討公道的正道人士。
封傲說要去見一個人,鄭宥廷沉默地跟在他身後,高永見狀有樣學樣,高義和秦婉不含糊,連忙跟上。
封傲見的竟然是陸丁。
陸丁見到他卻沒有意外,隻是道:“師兄的武功竟然這麼快就恢複了,鬼醫果然名不虛傳。”
眼神裏滿是遺憾。
封傲道:“我來這裏,就是想問你一句話。”
“哦。”陸丁奇怪道:“你我之間還有何話可說?早在我師父死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我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封傲忽然笑了一聲。
“是啊,我隻是想問你可曾對師叔有過半分愧疚,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必要了。”
陸丁眼神一冷:“你什麼意思?”
封傲嗤了一聲:“陸建的所作所為我既然了如指掌,你和他之間的淵源,我又怎會一無所知?師叔待你如親子,恐怕到死也沒想到,自己撫養長大的孩子竟然會連他的命都不在乎。”
陸丁:“師父已經死了,在乎不在乎又有什麼意義。”
“你不想為他報仇?”
“殺了掌門?嗬,殺了誰師父也不會回來了,何必呢。”
屋外聽著的高義三人臉上都有意外,沒想到陸丁不僅知道他師父的死因,更助紂為孽!
封傲:“你舍不得掌門給你功法,是麼。”
“你知道?”
陸丁這時候才流露意外,“那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