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收手下會收腦子不好使的?”羅賓更無語,他們巴洛克工作社是要幹大事的秘密組織,又不上街上賣苦力的,收腦子不好使的給自己找事嗎?
餘白無奈;“算了算了。”
勉強也能用用,剛好做些實驗。
餘白看著眼前畢恭畢敬的兩個人,沉吟片刻,找來紙筆,寫了行字遞給他們,“照著上麵念,一個一個來。”
“我信仰聖光。”這是紙上的字,羅賓的兩個手下完全是一臉懵逼,旁邊看著的羅賓也搞不懂餘白到底想幹嘛。
“照著上麵念。”餘白感覺有些煩,是對身上的係統的煩,那個二無人工智能一直說找信徒找信徒,但問她什麼是信徒,信徒的定義又是什麼,信仰的主體是什麼,怎麼才能稱得上信仰...她卻來個一問三不知。
人工智障!餘白嘲諷完,然後也隻能自己慢慢摸索了。
“我信仰聖光。”非常高的上級在旁邊盯著,哪怕看上去隻是小孩子的遊戲,兩個手下也隻能照做。
什麼反應都沒有。
早有預料的事情,餘白也不介意,拿了本空白本子記錄下來。
“語氣虔誠點再念一遍。”
更莫名其妙的要求,幸好兩人理解能力不錯,雖然不理解虔誠是種什麼狀態,但用那種麵對超級大上級的語氣估計就差不離了。
沒用,餘白在語氣後麵打了個叉。
“把聖光換成上帝念一遍。”
沒反應,想了想,餘白在信仰主體後麵暫時畫了個圈。
“跪下把我信仰聖光念一遍。”
跪下?咬咬牙跪了!
沒反應,餘白在儀式後麵打了個叉,想想後又改成了圈。
...
和羅賓同居好幾天了,餘白什麼都沒做,光折騰羅賓兩個手下去了,卻什麼用也沒有,隻得到一頁打滿了叉的本子。
和這些都無關啊,餘白看著打滿叉的本子沉思。
到底怎麼樣才能稱之為信徒呢,按照表麵上的理解,信徒就是信仰某一宗教的人,那信仰又是怎樣的情況?怎麼才能稱得上信仰?
是接受宗教的某種儀式,比如說洗禮啊上香啊之類的,還是遵守某種教義,不吃...唔之類的,亦或是兩者結合?
餘白這兩天就在實驗各種形式上的信仰,但看來都沒有作用,還是要精神上的信仰才行。
但這個精神上的信仰又是個什麼標準?
對自己有利就信仰,對自己有害就不信仰?
還是說毫不懷疑的,不管發生什麼,都把所謂的神當做真理,讓殺兒殺女都毫不猶豫的那種?
餘白感覺有些頭疼,信仰的定義實在是難以界定,不量化還好,反正知人知麵不知心的,你說自己是某某宗教的教徒,然後遵守這個宗教的教規,哪怕你心裏壓根就是無神論者,別人也不會懷疑你。
但偏偏這個神秘的係統要把這種信仰量化,那這量化的標準又到底在哪裏?
最麻煩的是這種精神上的信仰又不能做實驗來慢慢排除,就是有人成為了信徒,也無法知道這個標準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