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夜晚,天雖然熱起來,可是夜晚還是帶著一些寒意。風從江麵吹來,淡白色的半袖吹在風中獵獵作響,短發隨著江風,被吹的東倒西歪的,就像是荒野野草一樣雜亂。在江風的吹拂下麵,映照出來一個頹廢年輕人的蒼白的臉龐。
皇甫軒拿起旁邊的啤酒,舉起了以後,隻有一點點的啤酒進入嘴裏麵,顯然這罐啤酒已經沒有了。
皇甫軒頹廢的把啤酒罐扔到一邊,旁邊散亂的放著五六個啤酒罐,都是已經喝完的空易拉罐。易拉罐七零八落的散亂著排布在皇甫軒的一邊。就是在江邊散步的人經過都會刻意繞開皇甫軒。
由於喝多緣故,蒼白的臉上有一絲微微的醉紅,皇甫軒打了一個嗝,一股啤酒的味道從嘴裏麵吐出。
他抬頭看看天空,心裏麵想著,多少工作了,無論他找個什麼樣的工作,幹不到十天,總是被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理由辭退。
從哪些老板畏懼的眼神裏麵,他能夠看出來,對方也是迫不得已。人品好一點的老板,還會給他幾個錢,人品不好的,直接就把他就掃地出門。
現在,房租押金欠了幾個月,他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被沒收,說是拿去抵債,他身邊的啤酒,是最後一份工作老板塞給他的五十塊錢買的。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以為他著一次回家的路上,毒打一個企圖強奸一個少女的不良少年,被對方打進醫院一個月。誰知道對方竟然是檢察院的領導的兒子,然後他的噩夢就開始了。
來到這個城市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著城市。
看看大江兩岸的無數的高樓,熱鬧的街區,天空的星星被無數高樓裏麵射出的光遮住,隻能夠看到一篇漆黑。
車水馬龍的城市,到處是人,到處是房子,可是他卻沒有一個落腳之地,也沒有一個快樂屬於他····
該是離開的時候,皇甫軒眼睛裏麵帶著迷離的看著這個城市,心裏麵想到,在這個城市,他已經失去生存的土壤,如今孑然一身,該是離開時候,他不相信,對方的勢力能夠擴充到全世界,離開這裏,總有一個適合他生存的地方。
就在他快要站起來離開時候,突然江邊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囂,然後是一陣哭喊的聲音,無數繞跑過去。
“有小孩掉誰裏麵了。”
“救人,誰會水。”
········
聽到喧囂的聲音,皇甫軒跌跌撞撞站起來跑了過去,看到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在哭泣,一個年輕的男人拚命的抱著女人。
女人應該是孩子的母親,拚命的掙紮,想要跳下去。可是男人死死的拉住,說道:
“你有不會水,下去就是死。”
“你放開我,就是死我也要和妞妞死在一起。”
女人拚命的掙紮,聲音裏麵帶著哽咽。
“要死也是我死。”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湖,裏麵穿著雪白的襯衫,打著領帶,和女人說道。
“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
江裏麵,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孩子,拚命的掙紮,拚命的喊著,這是海域遇到危險的自然反應。每一次撲通,就帶起無數的水花。可是隨著時間的持續,聲音越來越像,撲騰的動作也越來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