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基友電話(1 / 2)

黑白分明的世界,我站在中間,身體向往著光明,因為身體多少有些寒冷,光明那裏多少會暖些,而思維卻極力想去探索那黑暗混沌的世界,總感覺那裏有太多的未知。

焦急和迷茫中,再次驚醒,這是我做的第五次這個同樣的夢。

我叫胡德易,這名字怎麼起的,我是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從小的外號叫“糊塗一”,從記事起這個外號好像就沒有變過,時間長了,從極力的反抗,到現在哥們叫我胡德易,我反而覺的他外道了(過於客氣,反而給人感覺不像至親至近的人,東北話)。

從我十三歲第一次做這個夢,每隔三年,我都會做這個夢,沒錯!今年我二十八歲了,失業在家第五個月零九天,不會記錯的,從失業到現在,我每天消費都是固定的,一包五元的煙和兩個九元的外賣,現在我的錢還剩二百五十元,(房租和水電等一直是父母在資助的。)沒錯是這個吉利的數字,上兩次失業也是手裏剩這個數,我再次就業的。兩天前,我就等著今天,希望會出現“奇跡”。

看著天花板上破舊的管燈,我在想三年後,如果再做這個夢,我應該選擇一個,管它黑白,這個夢的續集該出了,每次自己都是優柔寡斷的,也許我就是這個性格吧。

在枕邊拿起煙,剛叼上,電話響了!

“雷吼額!(粵語:你好!)”電話那邊港味十足!

“你好!哪裏?”我心不在焉的問道。

“哈哈!被騙了吧!是我許鷗洋!”那邊略現得意的說道。

“你大爺的,許仕林(許歐洋的外號。)!什麼事,晚上請我喝酒!還是幹什麼?”我略有喜意,有可能今天不用叫外賣了,這個二百五十元,這個吉利數字,可能再多挺一天。

“我在香港呢,酒是喝不上了,有事找你,你現在工作找到了嗎?”

“沒呢!怎麼了?”我心裏想,這奇跡不是這麼快就要來了吧!

“一個月五千!兩頓飯!幹不幹?”

“幹什麼活呀?我能不能幹呀?一個月八千,我幹不了,不也是逗我玩嗎?”奇跡來的太快,我多少有點懷疑。

“業務,接待客戶,對了!還有提成!百分之三!你上個工作不就是業務嗎?你能幹!”

“別提我上個工作!生氣加鬱悶!具體什麼行業呀!我準備準備!公司在哪呀!”看來奇跡真的出現了,我得把握住,要不真就要煙盡外賣絕了!

“不用準備!不用麵試!我一會給你發個地址,離你那裏不遠,你明天早上八點去就行!好了!我這有事,掛了!改天聊!”

“喂!喂?”我一肚子疑問,電話那邊卻掛斷了電話。

我看了看手機,確定被掛後,將手機丟在床上,在枕下摸出打火機,點著了這根過濾嘴被叼濕的香煙,輕輕的吸了一口,看著煙頭上那縷青煙,想起我這位大學的室友,我的下鋪好兄弟。

許歐洋,外號許半仙,許仕林。是我大學時最好的基友,也是坑我最多的一個好兄弟。

記得,高中學習成績一直優異我,高考卻考的非常不好,家裏是想讓我複讀一年,那時年輕氣盛,也不知道大腦怎麼想的,說什麼也不複讀,隱約記得好像自己的理論是:學知識,隻要專業喜歡,哪都一樣,不用非名牌大學。現在想想,自己的路自己走的,有苦自己咽吧!後來,被一個三本流氓大學錄取,嗬嗬!多少有點挖苦母校,但也差不多。

大學剛開學,我分得寢室一個靠窗戶的下鋪,我們的寢室是四個上下鋪,共八張床位。許歐洋是我的上鋪,這許半仙,裝神弄鬼的嚇呼我,說我那張床是死坑,說我睡在那裏,不長桃花長梅花,我當時哪裏懂的什麼桃花和梅花的,傻乎乎的問,什麼意思,那廝的回答我現在還記得:桃花就是桃花運,梅花就是倒黴運。

後來那幾天確實巧合倒黴事多點,什麼食堂打飯吃出塑料耳環,暖壺爆炸,喜歡的女生,剛剛認識,還沒發展就以是他妻等等,可能最後一個是關鍵吧!反正這廝敲詐了我一個星期的中午飯,才和我換的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