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其一生,也不過是為了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個對的人,愛上他,並且也讓他愛上自己。
你滿心歡喜,以為這會是一場熱鬧的二人轉,可最後,才發現,這隻是你一個人的獨角戲。
從開場,到落幕,取笑了別人,感動了自己。
就如上輩子的藍天。】
正文:
藍天要搬家了,不,她是要離家出走!
原因很簡單,她不想去帝都,所以,今天她從早上起床,就沒有出房間,反鎖著房門收拾離家出走的行李。
她記得,今日,是她被養母明秀,帶著前往靳家的日子。
經萬年曆鑒定,她應該是重生了,重生回了十七歲。
以前,爸爸還在的時候,藍天與養母明秀住在鄉鎮上的,自從爸爸不在了,養母便帶著她來到了鄉下。
屋裏沒有空調,隻有一台時不時轉悠兩下的小台扇,臨近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藍天才將行李收拾好,她滿頭大汗的喝了一大杯涼白開。
然後,坐在床邊,還未喘口氣。
就聽著外頭傳來車聲,從窗外看去,藍天方才還熱的滿頭的大汗,瞬間轉換為冷汗。
不是搬家公司的貨車嗎?
這軍用皮卡和這一長溜的軍用悍馬是從哪裏來的?!
一向喜歡兵哥哥的藍天,現在根本無心欣賞,因為前頭的悍馬,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上頭刻印的是靳家的家徽。
警衛員將後排的車門打開,士兵們列隊行軍禮,整齊劃一的聲音:“首長好!”
就在這洪聲中,一個男人從車裏躬身而出,黑色的軍靴在陽光下泛著铖冷的光澤。
男人身姿高大秀頎,穿著一身黑色的軍裝,披著黑色的風衣,就算現在時值夏天,卻還是因著他冷冽的氣場,冰鎮的一身清爽。
警衛員滿頭大汗的接過靳牧的風衣,前天部隊還在高原執行任務,提早執行完任務,連夜驅車,卻是來鄉下,不知道大將是怎麼想的。
靳牧單手插在兜裏,活動一下趕路有些僵硬的頭頸,不動聲色的眸子,一眼就掃向了藍天所在窗戶口。
藍天定定的看著他,腳像是灌了鉛,渾身顫抖。
就在看著他唇邊勾起那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時,藍天才回神,她臉色刷白的慌忙躲開,心開始一陣陣的下墜。
是靳牧!
她在屋裏走了幾個來回後,果斷的將幾件換洗的衣裳裝到書包裏,抱著自己的存錢罐,準備從窗戶口潛逃,幸虧這是在鄉下,房子都是平房,跳個窗完全不用考慮摔斷腿,或者是摔死。
外屋,養母明秀已經指揮著兵哥哥們,開始搬家了。
門外傳來兵哥哥洪亮的聲音:“夫人,這房間裏有需要搬的嗎?”
養母明秀道:“藍藍這孩子又在鬧脾氣了,我去給你找房門鑰匙。”
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她原本是想跳前窗的,但很顯然是行不通的,前窗跳出去,就是自投羅網,無奈隻能將房間裏的椅子拉到後窗戶。
後窗比較高,常年不開,打開的時候,嗆了她滿臉的老灰。
背後已經傳來扭動門鎖的聲音,眼前卻是兩米多高的高牆,進退兩難之下,藍天終於在門鎖被打開的時候,咬著牙跳了下去。
雖然沒有被發現,但是腳被崴了,她咬著牙,強忍著沒痛呼出聲,抱在懷裏的小豬存錢罐,在方才跳窗的時候,不知道滾到了哪裏。
存錢罐裏的錢雖然不多,但那也是錢啊!
要是沒了,她還怎麼離家出走?
咋麼了一圈,這才看到了滾落到牆角的存錢罐,她單腿蹦了過去,撿起高興的抱在懷裏:“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好聽的男聲從牆角處傳來:“嗯,找到了。”
接著身後便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不出一會兒,原本不大的後院被一個排的兵哥哥圍了個嚴實。
怕什麼,來什麼。
藍天一回頭,就見靳牧,一邊解開軍裝的第二顆扣子,一邊向著她走來。
藍天真的是快要呼吸不動了。
這是要魂飛魄散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