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我和自己
終於寫完了這本書,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裏,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這本書,籌劃了一年,就是整個大一。剛上大學,什麼事物都使我眼花繚亂,我嚐試過很多,不去想會得到或收獲什麼,去嚐試就是一種值得。那時候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再寫小說,因為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告訴我,蔡典不要做一個寫手,不要做一個用寫字賺生活的人。但那個時候也一直有各種聲音催促我,寫個《愛上時代的他和她》第二部吧,我們還想看呢。
到了大二,我突然想開始寫這本書。
因為寂寞。
那種寂寞,不是沒人陪伴聊天、逛街、學習的孤獨,而是內心得不到安穩,有一個巨大的空洞。那種空洞經常在我腦海中幻想出某些想法,我看著周邊的人,表達不出任何我的感受,那種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的浮動,讓我再一次開始奮起寫故事,寫文字,寫心情。
寫我的心裏的另一個世界。
小說裏很多東西是我沒經曆過的,比如描寫吃瑞士的芝士火鍋。有一次無意間看到一個電視節目講瑞士火鍋,我被吸引得目不轉睛地看完整個節目,我記下了自己的感受,寫成了那段文字。後來跟朋友提起此事,他們紛紛說要帶我去吃芝士火鍋,我都婉然拒絕了。就讓我這麼懷著一份想象的美好,等小說出版了,再去感受吧。嗬嗬,可能你們現在看到這部小說的時候,我已經坐在不知道哪個幸運的餐廳吃著期待已久的芝士火鍋嘍。
小說中有些情景是夢到的,比如唐漪開車到塗瀟林家樓下說想見她,有些情景是自己的理想,比如唐漪第二次去瑞士前對塗瀟林的攤牌,宣布自己的訣別書的勇氣。
每次寫得一興奮就睡不著覺,有時就想幹脆等天亮好了,但無情的寢室十一二點就會斷電,筆記本電腦的電也隻能堅持兩個小時,我便隻好帶著主人公的故事入眠。
我不喜歡看童話,童年看的童話我全都忘了,或者我根本沒看過。到了大學,有一項很重要的故事就是晚上熄燈後,寢室的室友給我講我沒聽過的童話故事。我不喜歡不真實的故事,因為我的腦子裏充滿了太多自己臆想出來的不真實的想法。我還來不及消化,卻已經開始蔓延悲傷了。
童話對我來說,都是悲劇。
文章裏有些唐漪的心理語言,是以第一人稱敘述的。當一個人以“我”的形式講述的時候,你才能讀懂他的內心世界。我困惑,為什麼總是寫到故事情節最高潮的時候,開始語塞。我如何都難以寫出自己想要的發展和每一絲細節,有的時候我的思想滿足不了我的需求,每當這時,我便開始焦灼、開始懷疑自己。
你們猜,這裏麵哪個是我自己?
我和他們
這個小說裏有很多人,他們都有自己的性格和世界。
塗瀟林是我們在生活中可以找到的男生,而那可布,卻需要人們用心去感覺。也許唐漪自己都認為,那可布的出現,是在瑞士做的一個美好的夢,懷有溫度的,給人溫暖的,教人不孤單,教人善良的夢。安語純是我們生活中經常能碰到的男生,初見難以發現他的好,但他確是生存在這個社會中最純粹最真實的一族。貝汐是一個既有責任又有愛心,既有威嚴又有人情味的領導,而梓潼則是生命中匆匆而過,教會我們很多人生哲理的,教會我們內心強大的導師。
她終究難以判斷。
爺爺
在我著手寫這本書的時候,年過七旬的爺爺在與癌症抗爭了5個月後,離開了。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祖輩四位老人中,先走的竟是爺爺。得之爺爺離開的消息,我並沒有想象中哭得嚴重。反而打開電腦,開始寫哭訴的文字。我討厭一個人,我害怕寂寞,可是這時候,偏偏身邊隻有自己一個人。也許這就是我應該承受的,注定經曆的人生滋味。
直到現在我還經常幻想爺爺就在滿洲裏的家中等我,打電話對我說,瑤瑤最棒,爺爺等你回來過年。隻是那種聲音……再也不會響起了。
我知道爺爺早已對自己的病情心中有數,但在我麵前,他總表現得樂觀而堅強。我在書中記下了關於爺爺的記憶和爺爺離開時的心情,以此獻給我最敬佩的爺爺。隻是可惜,他不能親眼看到我是如何描寫他的,但希望他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