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哥,你也知道,小弟也就重情重義這麼一個優點。小弟和這林秀山莊木莊主有點交情,要是眼見這木莊主的故人就要被收押坐牢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怕是小弟這一個優點也要丟了。所以小弟鬥膽向田大哥為這曹大哥求個情吧。”
“左兄弟,瞧你說的,咱兄弟倆還這般客氣作甚,你一句話的事嘛!牛管家,算了罷!”
“多謝田大哥,田大哥如此為小弟著想,小弟也不可能不為大哥你想想的,這曹校尉就不要待城門了,免得哪天田大哥回臨湘過城門時看著厭煩,要不小弟就要了他去小侯爺的勇字營做名小卒,田大哥你看如何?”
“左兄弟,還是你想得周到,就依兄弟你吧,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出城,珍惜這良辰美景才是。”
“是是是,田大哥說得對。諸位當差大哥,也都辛苦了,小小意思,拿去買酒吃吧。”左軒說完,掏了一些金子給那些士兵。
“還不謝謝臥龍先生。”牛管家教育道。
“多謝臥龍先生賞賜!”那些士兵得了金子,甚是開心,隻有那曹舒全程沒有一絲喜色,對這為他求情的左軒不單不領情,反倒是一臉鄙視。
好在左軒隨性豁達,也不去計較這些。
這段小插曲過後,趁著月色,三頂轎子又開始浩浩蕩蕩地奔向月湖之畔了。
最終,轎子在一座孤立在月湖湖畔的閣樓前麵停了下來,那閣樓屋簷下點了十幾個燈籠,與那皎潔的月光交相輝映,將這一大片區域都照得很是亮堂。
田貞和左軒還有劉疆下了轎,等候那牛管家去交費。
牛管家熟門熟路,徑直去閣樓裏麵交了三十金的費用,然後回來稟明田貞,遞給三人各一塊精致的銅牌,銅牌正麵寫有一個大大的“月”字,背麵則是刻有一副平湖秋月圖。
這難道就是景區門票?左軒這樣想著。
三人拿了銅牌,結伴徑直步入了閣樓內。
早已有兩個白衣引路女子在等候著三人,這兩個女子身段婀娜,臉用一塊紗巾蒙住,隻漏出一雙幹淨明亮的眼睛。她們一人手提一個燈籠,見到三人,其中一個說道:“三位客人請隨我來。”這聲音甜美柔和,讓人無限幻想紗巾之下的那一張絕色臉蛋。
左軒心道:“乖乖!這還隻是兩個領路的尚有如此姿態,那島上的豈不是真如田大哥所言是天仙下凡了。”
左軒三人跟隨那兩個白衣女子穿過閣樓,步入一段遊廊,穿越遊廊,是一片芙蓉花林,一條蜿蜒的青石小徑就隱藏在這花林裏,小徑的一端連著遊廊,另一端則是連著江邊一個簡約而又精致的渡口,那渡口燈火輝煌,人聲鼎沸。
“田國相,你又姍姍來遲啊。”左軒三人剛到那人群之中,一個看上去富貴無比的中年男子朝田貞打起了招呼。
“下官田貞,見過廣陵王殿下!”田貞畢恭畢敬地朝那中年男子鞠了一躬。
原來此人是廣陵王劉荊,他王府中美色無數,卻也每年都要慕名來這伴月坊耍一次,不過讓田貞費解的是,這廣陵王也不見得有幾滴墨水,而且每次都是孤身一人來,卻每次都能上船登島,看來此中還是有一定的內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