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鎮很小,城牆也隻有六米左右高,比起那些動輒十幾米的高大城牆簡直差了太遠。
城牆上有些地方缺口比較密集,讓人用黃土給填了回去,敷衍的有些厲害。1
同時也說明了一個道理,在天山亂象的環境之下,官府還是過得很安逸的。
這貌似是另外一種的治國之策。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百姓的矛盾落在了山賊上,山賊負責收百姓的保護費,收完了之後再交一部分給官府,非常的安逸。
天山郡是大秦最大的一個郡,也是最為複雜的一個郡,北漠那些人都不太進來。
第一是窮,第二是山賊太多,而且你不知道他從哪個山頭冒了出來。
去中原是搶劫的,但是到天山來一般都是送菜比較多。
不用防守北漠,山賊你也沒法守,這城牆其實要不要都是無所謂的。
薑亢遠遠的看見那城牆,突然就笑了。
這種城牆規模,自己人馬再多一點,要搗毀這裏的大秦勢力非常容易。
至於困難的一點就是那些山賊了,也就是所謂的三源九脈,要想真正征服整個天山郡,必須將這些勢力征服或者拔出。
不然的話,到時候大秦隨便耍點手段把這些山賊給招安了,完事給兩個錢,他們就跑出來打薑亢了。
到那時候大秦再派一支兵馬過來,薑亢要麵對的就是內外兩敵,將會變得被動無比。
目前來說,薑亢最大的敵人不是大秦,大秦隻是潛在的,其實最大的敵人還是三源九脈,這是最為直接的。
尤其是百峰脈,人家就快要打過來了。
“快走快走,聽說血牙傭兵團的人惹到狼牙山莊了,狼牙山莊的人正在圍攻血牙傭兵團呢。”
“真的假的,這血牙傭兵團不是瘋了吧,竟然敢在老虎身上拔毛?”
“真事假不了,就在前方血牙駐紮之所,咱們快過去看看!”
小鎮敷衍到城門都沒有守衛,來來往往的人議論紛紛,正打算去看好戲呢。
“快些過去。”霽無暇說道。
薑亢點頭,坐在馬上回頭看了身後的人一眼。
雪白的臉,雪白的頭發,冰冷的神情,一點都不慌張的樣子,驚豔無比的臉,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兩人同坐一馬,雖然故意隔開了一段距離,但是薑亢此時回頭,呼出的氣就要噴到了霽無暇臉上。
霽無暇低了低眉頭,這似乎是她唯一的表情。
其實動的也不算是臉,她隻要微微側首,同時將腦袋視角向下,就能夠做到。
嚴格來說,她依然沒有表情。
“我沒有口臭吧?”薑亢問了一聲。
“嗯。我們快走把。”
“我看你一點都不慌,哎,你是不是臉上玻尿酸打的太多了啊?”薑亢好奇的問道。
霽無暇不說話,直接抽出了雪劍,嚇得薑亢一縮頭道:“不會吧,你知道玻尿酸是啥?”
霽無暇壓根就沒有理他的意思,長劍揮下,直接在馬屁股上割了一劍。
唰的一下,鮮血長流。
嘶!
烈焰馬嘶鳴一聲,直接跑了起來,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狼風兩邊心痛,一邊心痛自己的馬,一邊心痛自己腿。
薑亢那廝手抓的特別緊,拉著繩子拽著自己就是一陣狂拖。
在小鎮北麵的一個角落,坐落著一個不小的院子,院子門口掛著一杆大旗,大旗上幾個字迎風招展。
“血牙傭兵團。”
忽然,一聲弦響,一支粗箭飛了過來,直接射在了旗杆上,大旗應聲而到。
“三弟不錯,這箭法越來越精湛了。”
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騎著馬提著一把大刀走了過來,看樣子和狼風竟然有七八分相似。
此人正是狼風的父親,狼牙山莊的莊主,狼飛龍。
而被他稱之為三弟的人則是狼牙山莊的三當家,敖遠。
敖遠背後一口劍,手中提著一把巨大的硬弓,馬背上的箭壺中插著的箭快有人的手臂一般粗壯。
山口第一射手,便是此人。
其射術快而狠,準而辣,箭無須發,中之則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