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都不會相信他。
無情的道理,無情的現實,就算是能清清楚楚的擺出來,別人也會當做他是為了保命的托詞罷了。
更加重要的是,黑甲軍已經殺了禦林軍,在剛才那片槍雨落下之時,自己已經注定不能活下去了。
這個消息一旦帶回大秦,皇帝一定會派人過來剿滅這股黑甲軍。
死局已定,在絕望的時刻,他反而多了一抹坦然。
慘笑一聲,武山抬頭衝著薑亢道:“我早已陷入你們算計之中,百口莫辯,你可敢與我死戰一場?”
斂承悅一聽就怒了,吼道:“好你個沒臉沒皮的東西,壓榨我黑甲軍在先,如今又托詞想要活命,見時機不對,卻想害薑大哥,實在死有餘辜!”
說罷,斂承悅一身怒吼,身後虎行乍現,將周圍黑甲軍生生逼退開來,一槍猛地就衝著武山刺了下去。
“慢著!”
薑亢突然出手,抓住了斂承悅的槍杆,手卻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這小子肯定也能覺醒技能,到是遊戲之中不曾出現過得英雄人物。”
“薑大哥,這種人還不殺了,留他作甚?”斂承悅一臉不解的抬頭。
薑亢笑了笑,隨意的說道:“既然他要與我一戰,那邊如他所願,我還怕他不成?”
“好好好,算你是個漢子,那就一戰!”武山獰笑,他現在知道自己已然必死,若是能在死前拉一個墊背的,那也是極好的。
斂承悅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薑亢的手段人盡皆知,對付這麼一個草包的禦林軍都統,問題應該不大。
“你小心些。”
王昭君微微頷首,帶著輕霧飄雪往後退開。
“黑甲軍聽著,退開十丈成圈,防止他趁機逃了。”
薑亢一揮手,黑甲軍便嘩啦一聲退開了來,給他們空出一個寬闊的位置。
“哼哼,我就殺了你,替我禦林軍的兄弟報仇雪恨!”
武山一聲怒哼,抓起了自己的槍
“不準騎馬,隻能步戰。”薑亢說道。
武山臉色一緊,他心中本然還有一些逃生之意,如今算是徹底被斷絕了。
聞言不由一怒,吼道:“步戰便步戰,你當我怕你不成?”
“行了,懶得跟你多說廢話,解決了你還要辦正事。”
薑亢隨意一擺手,轉過身往一邊退去。
他想拉開一個安全的距離,以此來開場。
一道陰冷的寒芒從武山眼中劃過,他手中的槍抖了抖,還是止住了心中的衝動。
“他有人馬照看,我身下無馬,就是突襲過去,也難以殺他。”
寬闊的雪原之上,一絲絲旋風激蕩而起,兩座雪山之間,黑甲軍馬圍成了一個鐵桶般的圈牢,將中間的人禁錮在內。
兩道人影正在其中,武山正麵提槍,薑亢手中鋼槍倒拖在地,背對武山。
“狂妄!”
一聲憤怒的吼聲,武山腳麵猛地在雪地上一跺。
轟的一聲,冰凍的雪地直接被他蹬裂開一個口子,身子就拔射了出去,手中的槍衝著薑亢身後當胸搗來。
這一幕,看得黑甲軍眾人眼神一縮。
這武山雖然窩囊怕死,但是看樣子功夫不錯。
腳步連連踏動,腳下冰雪頓開,氣勢陡然攀升,手中的長槍已經變得越來越重。
眼中冷光凜冽,一抹得意的笑容出現在武山嘴角。
在薑亢前方幾步就停留著他的馬,隻要殺了薑亢,搶奪此馬,未必不能逃脫升天!
“死!”
一聲低沉的猛喝,手中的槍豁然刺出,已經帶出一股罡風槍芒。
背著的人,此刻方才回首,胸膛正頂著槍尖位置。
薑亢腳步不動,似乎不打算回避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