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先生,請救昭君!”
那些士兵此刻也顧不上往日對薑亢的嘲諷,齊刷刷的單膝跪了下去。
“要你們說,承悅給我備馬!”
薑亢幾步衝出門口,手一拔,順勢將鋼槍給握在了手上,整個人越出帳篷外麵。
外麵的士兵早替他牽好了馬,薑亢也不廢話,接過韁繩就翻身上馬,提著槍衝著李白的背影就猛追了過去。
“馬勒戈壁的,老子最喜歡的就是王昭君了,白絲誘惑啊,讓你搶了我穿個屁越啊!”
薑亢嘴裏罵罵咧咧,催動著身下那匹馬快速前進。
寒冬的風像是刀子一樣刮在薑亢臉上,他的手抓著冰冷的鋼槍,凍的抖個不停,心中對於李白怒意更甚了。
“要是你情我願老子無話可說,人家擺明了不喜歡你,哪有強搶的道理?”
“這家夥不會是想趁夜搶走王昭君,然後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吧?”
薑亢臉上表情一僵,接著罵了一聲“我靠!”,將馬趕的更快了。
李白那馬畢竟帶著兩個人,雖然兩人單獨來說比起身材魁梧高大的薑亢要輕了不少,但是兩人加一塊,還是要重一些,因此沒有將薑亢完全甩掉,還留了一個模糊的背影。
李白回頭瞥了一眼,一咬牙,手中青蓮劍在馬屁股上一劃,鮮血順著劍尖就淌了下去。
嘶!
那馬嘶鳴了一聲,吃了劇痛,四隻腳沒命的往前跑動起來,瞬間就沒影了。
“靠!這馬吃春藥了?”
薑亢傻眼了,天色正黑,他也沒看清李白動作,更沒有注意到地麵上的血跡,隻能依著感覺埋頭直追。
“太白兄,你怎麼能這樣?如今你打殺了軍士,天下將再無你容身之地!”
“昭君,隻要能救你出去,於朝廷為敵又如何?大秦容不得我,我去大唐便了!”
“哎,你一直誤會了。”
。。。。。。
寒風漸小,夜色緩緩退去,一點點清晨的白光闖入了冰雪的世界,地麵上那絲絲血跡引起了他的主意。
“籲!”
薑亢扯停了馬,看著地麵的血跡出了會神,而後驚道:“我說怎麼追不上,他竟然玩這手!”
“也好,我就順著這血跡去追吧,隻是!”
重瞳之眸閃了閃,他咬著牙,再次加鞭,心中隻盼著李白不會無恥到霸王硬上弓。
“姥姥的,老子才是霸王,西楚霸王!硬上弓也要我去!”
黑靴跨著黑馬,黑馬載著黑袍,黑袍提著黑槍,在一片冰天雪地裏跑出一道黑影,順著鮮紅的血跡一路追去。
夜越發的虛弱,太陽從冰雪的山峰底下蹦了出來。
天亮了。
薑亢一路奔行,眼睛在四處搜尋著;終於,在祁山之角,冰天雪地的一處山崖之上,看到了那抹動人的身影。
她孤身立在冰雪之中,便如這冰雪世界中的女神,雪山之中的仙葩;隻是地麵上那抹鮮血,有些觸目驚心。
薑亢心中一震,跳下馬走到王昭君背後,聲音顫抖的問道:“這血是你的,還是那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