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春節假期的最後一個周末,喻子昭和景珩一起回了一趟喻家。還有幾天就過年了,他們結婚兩年,每年除夕都是在景家過的,所以年前回喻家團聚也成了慣例。
其實景父當初有說他們可以兩邊輪流過,景母不好駁景父的麵子沒說話,但臉色隱有不虞,喻子昭很有眼色,立馬乖巧地回道規矩不可廢,除夕當然是要在婆家過,而且家裏還有一個姐姐和弟弟陪著父母之類的雲雲,景母果然臉色稍霽。
喻子昭覺得在哪過年都無所謂,她在英國一個人過年也不覺得有什麼,但景母在意,她當然不會明麵上去得罪婆婆,而且她說的話不無考量之意,除夕夜家裏隻有兩個老人未免淒清。
今年喻子昭還沒回去看望過喻家二老,梁怡老早就打了電話讓他們早點回去,所以她一早就從溫暖的被窩裏爬了起來,景珩仍在睡。
直到窗外朦朧的暮色被曙光一點點蠶食殆盡,景公子才慢騰騰地起床,喻子昭也是最近才發現景珩其實很愛睡懶覺,而且有輕微的起床氣,隻是他一貫清冷淡漠,以前表現的不太明顯。一般無事的周末,他喜歡摟著她一直睡到自然醒,她若是想先起來,他就會抱著她不撒手,有時候還會來一場晨間運動。
想起今早景珩撒嬌一般抱著她不肯讓她起床的樣子,在廚房熬粥的喻子昭就忍不住發笑,用木勺小心地攪動了一下鍋裏的粥,已經差不多了,她正想去叫他起床,突然一顆腦袋就擱在了她的肩膀上,一雙手也從身後圈在了她的小腹上,有悅耳動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老婆。”
清新的漱口水的味道鑽入鼻間,讓人心情不自覺變得很好,喻子昭側了側頭,笑著問:“你醒了?我正想去叫你呢。”
“在煮什麼?很香。”景珩深深吸氣,夾帶著食物清香的水蒸氣撲麵而來,熱氣騰騰地熨帖過嗓子和肺部,分外鮮活,兩人的眉梢都是柔和的濕意。
“紫薯栗子粥,”喻子昭又攪動了一下鍋裏,手肘輕輕頂了頂身後的人,“好了,快放開我,可以關火了。”
景珩手一伸就將火關了,卻抱著喻子昭沒有放開,下巴蹭了蹭她的頸窩,低聲說道:“再抱一會。”
喻子昭癢得縮了縮脖子,側首失笑:“你昨晚抱了一個晚上還沒抱夠嗎?”
景珩回答得很快:“當然不夠,你今早起那麼早。”他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向下,透過微微張開的領口可以清晰地看清楚喻子昭內衣的顏色,高貴神秘的淡紫,和她人一樣,喉結不自覺上下輕輕滾動,他又說了一句:“你穿的是我的襯衣。”
“這件是你不穿了的,拿給我當家居服正好。”景珩有很多衣服都是穿一次就不穿了,有幾件襯衣被喻子昭看中,索性拿來當家居服,她雖然身材偏瘦,但身高擺在那裏,倒是穿出了幾分男友風的味道。
但看在景珩眼裏就是另一回事了,他覺得——很性感,將人在懷裏轉了個麵,他壞笑,邪肆地打量著她某個部位,若有所指地說:“嗯……我也覺得正好。”
喻子昭似羞還惱地瞪他一眼,在他背上擰了一把,又去扳他箍在她腰上的手,“你在看哪裏!”
“我隻是在看襯衣合不合適。”景珩哪裏會讓她逃開,摟著人轉了個圈將她抵在流理台上就吻了下去。
喻子昭有著和他最契合的身高,仰起頭就是最佳的接吻角度,他一點一點由淺入深地吻著她,壓著她的腰越來越彎,她重心不穩,腳尖都踮了起來,兩條修長的腿緊緊貼著他的腿兩側,他的手就黏上去,溫熱的指腹隔著布料逐寸逐寸地向上撫摸,喻子昭的腿是真的很長,筆直有力,每次纏上他的腰都會讓他情難自禁。
深吻之下,源於身體本能的欲.望開始漸漸蘇醒,他抵著她,力道大得恨不能將她嵌入身體,動作也愈加放肆,喻子昭身上的襯衣已經半褪到肩膀之下,半邊光.裸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身體夾在景珩火熱的身軀和流理台冷硬的邊緣之間,複雜微妙的冰火兩重天,眼看場麵就要失控,她艱難地拉回一節節潰敗的理智,斷斷續續地出聲喊停:“景珩……媽讓我們……今天……早點回去……時間要來不及了啊!”
景珩正到情動之處,欲罷不能,奈何今天是要回嶽父家,他還真不敢晚到,隻得抱緊了喻子昭不住地喘,她一動不敢動,就怕哪裏又刺激到他,好一陣景珩才熄了那股火。
這日子真是甜到發膩……
用過早餐,兩人心情愉悅地出了門,是司機開的車,到了喻家大宅,傭人打開車門,景珩先從車上下來,又轉過身去扶喻子昭。
管家立在一旁禮貌地問好:“二姑爺,二小姐。”
“陳叔。”喻子昭笑著打了個招呼,將禮物遞給他,又叮囑了幾句。
管家眼神閃爍了一下,趁著彎腰接過東西的瞬間低頭飛快地朝喻子昭小聲說了句:“大小姐今天帶了個男人回來,夫人很不高興。”
喻子昭挑了挑眉,“我知道了,謝謝陳叔。”
景珩和她相視一眼,兩人手挽手相攜步入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