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賊廝鳥,連第一關考核都過不了,我還想著擂台上再好好的給他一頓教訓呢。”
廣場擂台前,似乎看到了蘇禪和方勝通過考核走過來,站在隊列中的孫威突然對著一旁的吳廣大聲說道。
“你……”方勝聽到這話,頓時臉色漲紅,對著孫威怒目而視。
本來他兩兄弟約好此次,一同考取武秀才,兄弟兩人論實力還是方卓稍勝一籌。但當日交手,被孫威踢下擂台,方卓受了輕傷。
這點傷勢若是平常也就罷了,但是在武舉考核力量這一關,卻是至關要命的。千五百斤的重量幾乎就是一般煉體武功裏武道三重所能達到的極限,別說胸腹受傷,影響發力,就是擦傷一點小指,也可能造成些許不對勁,造成了失誤。
除非是那種天生神力,武道精深,又或者修煉的是高深的武學,才能夠以碾壓姿態直接通過。
五人一排,一人三次機會,武院廣場上的武童生力量測試速度極為快速,從天色蒙蒙亮開始,到日頭高照,時當正午,六七百人就已經測試完畢,通過千五百斤力量測試的武童生也隻剩下三百多人。
等所有武童生力量一關測試結束,有武院的教習站出來,指揮著眾人到了武院中的一處空大的食堂坐下。
不多時,一盆盆米麵饅頭大塊肉菜端了上來,都是練武的年輕人,運動量大,飯量也不小,饅頭米飯都是用大桶臉盆堆得冒尖。
“蘇兄弟,你說下午這擂台賽是怎麼個考法?”
坐在蘇禪對坐,方勝擦了擦嘴,喝了口湯,朝蘇禪說道。在他麵前,端放著三五個空盤,短短的一會功夫,已經吃了幾盤肉和二十幾個拳頭大小的饅頭。
擂台賽是大夏太祖時定下來的規矩,為的就是選拔的武人不是隻會打熬力氣,而是真正有武道搏擊經驗。這一點就如同蘇禪一路練武過來一般,武道練武,養法,練法,打法,殺法,養法和練法,練得再出色,但是沒有打法和殺法,就真如氣力龐大的牛馬,若是遇到了同樣體型獅虎,根本不可能有反抗之力。
“應該是抽簽吧……”蘇禪想起當日褚行越提及的一句,但內中詳情並未說得仔細,武院公布了擂台賽的規則,明麵上是隨機抽簽,兩兩相對,勝者留下,敗者淘汰。
這等規則說不上什麼公平,交戰兩方,若都是本屆實力最強兩人,負者就要直接淘汰,等待下一屆武舉。
但武道功名,自是拳腳上來,都是武人,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有在最後玉京舉行的會試,有敗者組,再次篩選。州試和郡試卻都沒有這個規矩。
一幹武童生大快朵頤,不過半個時辰功夫,都已經吃喝完畢,端坐著小憩了一會。
武院中的教習,再次領著眾人進入廣場,進行第二輪的擂台賽。
以往郡試慣例,武舉必須是一日之內,全部比完,這幾屆武童生日漸增多,相對時間要比以前緊湊了許多。
出了武院的食堂,眾人走進廣場,頓時覺得熱浪鋪麵。已經是六月的天氣,方才上午站著,耗費體力,腹中空空,還不怎麼覺得,此時吃飽喝足又休息了片刻,再次走出來,火辣辣的日頭下,甚是燥熱。
這等眾目睽睽之下,又都是打熬多年身體的武人,不是什麼嬌滴滴的文人墨客,倒也沒有人敢埋怨叫囂。蘇禪順著人群看過去,一個個武童生都是汗流浹背,但眉目間神情凝重,絲毫不為天氣所動。
就是出身不凡的孫威吳廣幾人,一個個熱得頭冒熱氣,汗如雨下,也依舊麵色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