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寧澤!
放大的臉龐就在眼前,我看到我們的臉離得那麼近,鼻子幾乎相觸,而唇……緊緊粘在一起。我甚至能感覺到他落在我腰上的手又緊又燙……
他並沒有推開我,隻靜靜地看著我。
“啊!”我醒悟過來,從他身上爬起,手忙腳亂之下不知道碾到他哪裏,聽到他悶悶地哼了一聲。
“你……沒事吧。”我想逃的,但看他那麼痛苦的樣子又停了下來。
他擰緊了眉頭,“餘冉,你打算讓我斷子絕孫嗎?”
原來,我剛剛起身時踩到了他……那兒。
臉,轟一下子再次紅透,幾乎能滴出血來,我幾乎捂著臉跟他說的對不起,然後跑進了房間。
晚飯時間,是船來敲的我的門。
“代先生在甲板上弄了燒烤,讓您過去。”
“哦。”提到代寧澤,難免想到上午發生的事情,我的臉再一次紅透。捂著臉,我走出去,果然看到代寧澤一身白衣坐在甲板的椅子上,麵前架了個爐子。
甲板上不是他一個人,船長也過去了,坐在他對麵。有了船長在就不再那麼尷尬,我跟著走過去。
“吃點墊肚子。”代寧澤遞過一根玉米棒子來,給我。玉米上抹了油和調料,散發著淡淡的香味,誘得我饞蟲都出來了。
“這是你烤的?”我問。
他點點頭,“看看好不好吃。”
我咬了一口,味道純正,香而不膩,“好吃。”
他的長指在架子上轉動著,那麼漂亮的手指,落在架子讓總會讓我升起大材小用的感覺。即使在燒烤,他都優雅得像一位紳士,骨子裏透出高貴。
“喜歡吃還有很多。”他道,用盤子又為我裝了幾樣,有雞胗,雞軟骨和韭菜。
“不是國外的人都不吃內髒的嗎?”對於他遞來的雞胗子,我表現出了十二份的好奇。代寧澤長年在國外住著,理應適應外邊的生活。
他勾了勾唇角,“對於沒有吃的人來說,這可是葷菜。”
沒有吃的人,指的是他嗎?我知道他在國外過了一段落迫的生活,隻是不知道過了多久。
“你……母親過世後,沒找過代家人嗎?”
“找他們做什麼?”微微一愣後他才問。
“終究,你是代寧峰的弟弟,你出了事他得幫忙啊。”
他隻是笑了笑,沒有接話,這終究是他的私事,我也不好再往下問。我們三個一心一意烤著美食,就著啤酒,一時間覺得生活愜意無比。
吃完燒烤,我的肚子撐得鼓鼓的,滿嘴噴出來的都是肉香。心滿意足,商定好第二天的行程,我帶著好夢上了床。
天才蒙蒙亮,我被電話鈴聲吵醒,撿起手機看到的竟是家裏的號碼。
“喂?”我帶著驚喜出聲,想著出現的會是爸爸還是媽媽的聲音。
“冉冉,不好了,你爸生病住院了!”那頭,傳來的是我媽急切的聲音,帶著哭腔。
“到底怎麼回事?生了什麼病?”
“你回來再說吧。”媽媽不肯說,隻這樣道。
原定的計劃因為這突然的變故而中斷,遊輪隻能打道回府。
“需要我陪同嗎?”代寧澤把我的不安看在眼裏,問。
“還是不用了。”我搖頭。他上次能去看我父母已經感激不盡了。“你還有工作,忙自己的吧。”
“……好。”他雖然不放心,但估計是真的離不開。“這樣,我派個司機送你過去。”我本想再客氣一下的,但眼下我爸的病情況未知,我恨不能馬上飛到他身邊,沒有拒絕。
下船後,代寧澤給我買了些路上要吃要喝的東西,司機到來,載著我直奔老家。我透過後視鏡,看到代寧澤上了出租車。
在煎熬中度過幾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父親所住的醫院。我急急忙忙跑到醫院裏,邊跑邊給我媽手機上打電話。我媽在醫院的走廊裏將我攔下。
“爸到底得了什麼病,現在情況怎麼樣?”我劈頭就問,手都在顫抖,生怕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讓我去看看吧。”
我媽卻將我拉住,“你現在進去,你爸一定會更生氣的。”
“……為什麼?”我以為通過上次,他已經算接受並原諒了我。
“你還敢問為什麼!”聽我問,我媽激動起來,眼眶直泛紅,“我問你冉冉,你在外麵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怎麼這麼問?”我不解到了極點。
“不要多問,如實回答我就行!”
看她這麼堅持,我隻能一五一十地介紹之前的工作,現在的工作,沒敢把自己沒命兼職的那些事說出來。
“可為什麼有人說你不學好,跟些豪門公子不清不楚?上次來的那個男的到底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