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展開雙臂,任由他們擺弄,反正自己身上除了一柄劍,還有一些錢外,再也沒有任何東西。隻不過被幾個大漢在身上摸來摸去,心裏終究是有一些不愉快的。
在確定王猛身上沒有可疑的東西後,樊猛徹徹底底的放心了,牽過一匹馬,畢恭畢敬的扶著王猛上了馬。
見到王猛成功的逃離,這下可羨慕死了其他人,紛紛效仿。
然而這些效仿的人,都被那些士卒惱怒的砍翻在地,喝斥道:“瞧瞧你們那挫樣,就算給你們身真官服穿著,骨子裏也是一副賤民的樣。”
一頓砍殺下來,剩餘的人徹底老實了。
而另一邊,樊猛試探著問道:“敢問先生,在孔太守那裏擔任何職?”
王猛淡淡一笑,鎮定道:“我不過是北海的一個無名商人罷了,此次前來,也隻是在還孔太守人情。”
“那孔太守挺信任先生的,卻不知先生與孔太守有何交情?”樊猛依舊不死心的追問道。
王猛心中一動,佯裝大怒道:“既然樊兄不信任我,那多說無益,就此別過。”說罷,王猛真就駕著馬往另一邊去了。
樊猛大驚,連忙抓住王猛坐騎的韁繩,訕笑道:“先生言重了,我隻是傾心於孔太守,有意投之,想讓先生做一下中間人而已。”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我誤會了樊兄,還請樊兄不要怪罪。”王猛自然不是真的想要離開,在沒有完成任務之前,他是絕對不可能回去的,所以順著樊猛給的台階下了來。
“我與孔太守,不過是萍水相逢。有一次我生意運轉不周,幸得孔太守相助,這才平安度了過去。”王猛信口開河道。
他並不知道這樊猛認不認識孔融手下的官員,也隻好扯出了一個商人的名頭瞞天過海。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孔太守為何不派其手下官員,反而是派了先生?”樊猛繼續追問道。
“樊兄這就有所不知了,我一商人奔波各地,就算是被抓到了,也沒有人會生疑。可若是孔太守手下的門客,那可就不知道了。”王猛信誓旦旦的說道。
接下來,樊猛又旁敲側擊的問了幾個問題,俱都被王猛巧妙化解。在王猛的各種解釋掩護下,王猛的商人身份已經是深入樊猛的心裏。就算是有人在樊猛麵前說王猛是奸細,樊猛也絕對不會相信那人的話。
“先生既然是做生意的,為何不見有貨物呢?”樊猛拋出了最後的一個問題;他此時對王猛的身份已經是深信不疑,僅僅隻是出於疑惑才問道
對於這類問題,王猛已經是信手拈來,立刻就回道:“我這次來,是為了大事,可不是為了生意,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況這裏兵荒馬亂的,我要把貨物運到這裏,那還不得賠死!”
樊猛疑惑頓消,放心的與王猛交流了起來。在王猛淵博的學識和見聞麵前,樊猛直接一路潰敗。看向王猛的眼神,就像一個忠實的粉絲看到偶像一般,除了小星星,就隻剩崇拜。
王猛以其影帝級別的演技,徹底征服了樊猛這個小迷弟,成功的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王猛的事例說明了一個道理,你可以學習不好,但你不能不會說話。隻要你會說,哪怕是死的都能夠說成是活的,黑的都能夠說成是白的。
而在青州城,也有一個影帝級別的老江湖李鴻章在說服著葉尋。
“使君是想知道,何為君王之道?”李鴻章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葉尋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不過這樣一來,李鴻章的心裏反而充滿了激動和興奮。他不怕葉尋有野心,就怕葉尋沒有野心。一個有野心的葉尋,才是李鴻章實現自己計劃的關鍵所在。
隻要葉尋有野心,那麼他就會去爭。隻要葉尋去爭,那麼他就自然而然會需要別人的幫助,隻要李岩夠機靈,完全可以在葉尋的核心圈裏占據一席之地。那他的計劃,也就成功的完成了第一步。
“葉尋自然是不會想到,在剛才的短短時間裏,李鴻章的腦內竟然閃過了這麼多的想法,他愁眉苦臉道:“正是,因為對於青州的冶理我完全找不到頭緒。所以我想知道,一個君王是如何治理天下的。以治理天下的道理套在一州上,必然是綽綽有餘。”
李鴻章輕咳兩聲說道:“老夫對於君王之道也隻是一知半解,因此使君作為參考即可,切勿生搬硬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