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的令天元。
安清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我該走了,阿凡還在等我呢!”
說著安清就準備起來,卻發現他身處在一個山洞裏,安清扯了扯嘴角:“天元,我們怎麼在這?阿凡呢?”
令天元並沒有開口回答安清的問題,隻是慢慢地說道:“如今已有近五千魔,或是魔化,或是被魔化失控的魔給殺害了,我知道是誰做的,也知道是為什麼。”
“阿凡呢?”安清心裏慌得很,那種離開了薛凡,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感覺又籠罩住了他,他甚至不想知道這臥鳳大陸的大事,“我現在隻想知道我的阿凡在哪裏?”
令天元有些詫異安清對於薛凡的執著:“我不知道,我隻是想把你帶過來。”
安清摸了摸薛凡的傳音符,猛然發現他與薛凡沒有任何定情信物,心裏不合時宜地有點委屈:“為什麼要把我帶過來?你想做什麼?”
令天元沒想到這輩子的安清真真成為了一個情種,那麼牽掛顧忌一個人:“安清,或者還是叫你薛凡?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唯一能拯救這個世界的人。”
……喂?120麼?這裏有個神經病特意把我從道侶身邊拐來讓我去拯救世界!
安清默默沒有說話,他現在有點點懵逼。
令天元也不管安清的沉默就繼續說道:“這個世界的通天之路不是同上輩子一樣被堵了,而是徹底斷了,同時,這個世界的三氣逐漸消失,已經是一個即將被遺棄的世界了。”
“被遺棄的世界結果隻有一個,那便是逐漸消亡,令家先祖有預言之能,善能算,他們算出了解決遺棄情況的兩種方式,一種是讓萬魔魔化,靠犧牲萬魔來解決,一種是出現傳說中的預言之人,而那個預言之人就是你。”
“我父親便是知道了這個預言,長期以來都在為了這個預言而做準備,最終沒有等到預言之人的他,選擇了萬魔魔化。”
“為什麼是我?”安清出聲打斷了令天元的娓娓道來,“這個預言可靠麼?你們就這麼隨意的催發魔魔化?”
“可靠,至於為什麼是你,我也不知道?”令天元說著,“你可以感受感受周圍的三氣,若還是不信,你可以跟著我出去看看。”
安清跟著令天元走出了山洞。
眼前的荒蕪,枯敗讓他有些不敢相信,靈植魔植盡數枯萎,明明是白天卻日月同輝,整個天空呈現淡紅色,禽類都紛紛落至地上。
安清往前了一段路,都是這樣的光景,讓安清都不敢欺騙自己這一切不過是令天元單獨故意弄出來的。
安清聯想到他曾記得一個陣法,生息陣,安清沉著臉,不停地施著陣法,卻隻有一會有效果,枯敗的速度太快,完全超過了陣法生息的速度。
安清喘著氣,胸口有些發悶,不知不覺走出了山,安清聽到了哭聲,扭過頭去,是成排的屍體,安清喉嚨一哽。
“現在是魔族,之後便是妖族,人族,海族……”
“能救他們的隻有你。”令天元一字一句地說道。
安清沉默著,沒有說話。
……
“清兒,你沒事吧?”一陣嬌俏的女聲打破了這沉默。
安清轉身小聲喚道:“娘!爹!”
安清被姬璿摟住,姬璿聲音柔柔的:“你沒事就好,現在都大亂了。”
安清關切地問道:“娘,你們沒事吧?”
“沒事,我們從滄海過來,滄海被新上任的鮫人王南嶼管得很好,對了,他還讓我交給你一樣東西,說是物歸原主。”姬璿見安清真沒事後,拿出了一樣東西。
是一個精致的沉木盒子,安清接過打開一看,是帶著血跡的半截斷劍。
安清一愣,這半截斷劍與軒轅劍長得極像,但安清卻能分辨出並不一樣,他從未用過這劍,可一眼就能想象出全劍會是什麼模樣。
安清想了想,他從前看《山河》時曾看到過這劍,一模一樣。
“清兒?怎麼了?沒事吧?”安天辰擔憂地問道。
安清搖了搖頭:“沒事。”
“如今臥鳳大陸大亂,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和你娘準備去幫幫忙。”安天辰見安清的確沒事便如此說道。
安清想到令天元說的話,想開口阻止父母,卻不知用什麼理由。
姬璿見安清的表情,拍了拍安清的肩膀,豪情萬丈地說:“現在別族的都視魔族為敵人,要麼見到魔族繞道走,要麼就遇見魔族就又殺又打,我雖不忍心自相殘殺,和別族的打鬥一番還是可以的,殺殺他們的威風,省得他們欺負我們魔族沒人了!”
姬璿的語氣聽起來輕鬆,安清一聽抓住了重點問道:“現在別族都與魔族相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