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欺負”就往那事上歪了,再然後,一群人圍著四賴子和狗娃子家的什麼親戚唾棄指點。
緊跟著,在圍觀群中的議論聲中,各種猜測和版本隨之誕生。
例如,“那孩子傻,嚇得都吃骨灰了。”
“骨灰哪來的?”
“這孩子的爺爺之前不是去世了嗎?那當然是她爺爺的啦,可憐喲……”
“傻子打人不犯法,殺人都不償命的,打折了活該,一分錢都沒得賠!”
“這是正當防衛!”
“這群生孩子沒x眼的東西!報應貨,缺德貨!”
左小刺作為一個隻會打鬼殺妖不會撕的文明人,隻能默默地暗搓搓地悄悄地支援了蔡芬,幫助蔡芬一個人撕翻對方三個中年婦女,再見到已經確認蔡芬勝利的地位後,她回來了。
左小刺把她見到的經過跟她們三說了。
左嫻和遊清微都默不作聲,隻在心裏悄悄地表示句:她們不懂村鎮的套路。
路無歸一臉淡然地說:“蔡芬雖然平時和氣,但她吵架和打架都很凶的。我小時候她和莊富慶打架,莊富慶的臉都被撓破了。”
左小刺暗暗打個哆嗦,問:“你……曉笙姐姐不會打架吧?”
路無歸想了想,說:“不會。”
左小刺長鬆口氣。
路無歸又說了句:“但是莊富慶兩口子都怕她,聽她的。”
左小刺又一口氣憋了回去,噎了好一會兒才吼了句:“你說話能不喘大氣嗎?”
路無歸說:“我不喘氣。”
左小刺又一次被噎住,她竟無言以對。她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話題,說:“莊富慶和莊保國晚上在鎮子中間那家三層樓的豪興酒樓請客,我剛跟乾哥通了電話,他說他一會兒過去。”她頓了下,說:“行,你們歇著,我去飯館點菜,讓他們一會兒送過來。”
又過了大概三四十分鍾,路無歸聽到蔡芬的腳步聲響起,她趕緊打開門探出頭去,喊:“蔡芬。”一眼看見蔡芬的頭發亂得跟雞窩似的,臉上有幾道印子、灰頭土臉的,外套的袖子都撕破了。她問:“你跟人打架了?”
蔡芬瞪她:“胡說!我是去找人評理去了!這哪能跟人動手呢!”說完摸出鑰匙打開門,進去梳頭洗臉去了。
左小刺從路無歸身邊探出頭去,見到這情形的蔡芬,等蔡芬關門後,問路無歸:“要是有人欺負莊曉笙,她會怎麼樣?”
路無歸說:“拿菜刀。”
左小刺抿了抿嘴,默默地縮回了頭。
路無歸慢騰騰的挪到蔡芬的房裏,就見到蔡芬梳好頭、洗好臉,收拾利落後,就跟她說:“二丫乖,你在賓館別出去,富慶和你保國叔請人吃飯,我得過去。一會兒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路無歸說:“左小刺去餐館點了菜一會兒就送來了。”
蔡芬想了想,說:“哎,你這孩子,讓你跟著清微走,你不聽,非得賴在賓館裏,看吧,被打了吧!真不疼?”
路無歸說:“不疼。”
蔡芬又嘮叨幾句讓她聽遊清微的話,又把她領到隔壁托遊清微和左嫻照看下二丫,這才去找莊富慶他們去了。
遊清微看了眼窗外,問:“他們吃飯不帶你?”這叔叔伯伯長輩給晚輩出了頭,總得讓孩子去敬杯酒吧。
路無歸不解地問:“為什麼要帶我?”
遊清微的心頭沒來由的一堵,微有些心疼。她淡淡一笑,說:“沒什麼。還想吃什麼,讓餐館的人一會兒一起送過來。”
路無歸說:“什麼都一個味兒,有香和蠟燭就好了,再加碗米飯。”
幾人吃過飯後不久,孫大勇趕了回來。
遊清微下樓去見過孫大勇後,孫大勇又走了。
左小刺見到遊清微悠悠然地晃回屋,問:“你讓孫大勇開價多少?”
遊清微幽幽地瞥了眼左小刺,說:“照事務所的價,小歸歸這種級別的得是什麼價?”
左小刺噎了下,說:“至少得上百萬……也沒有人能接。”
遊清微說:“農村人掙點錢也不容易,又是鄉裏鄉親的,給了個一折的白菜價。”
一百萬的一折,好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