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乾清宮中,明明燃著炭火,可是司軒燁還是覺得冷。每天都麵對大把大把的奏折真的很頭疼。
“陛下,夜深了。”姬蔚然接過太監手中的的披風,輕輕的替司軒燁披上。
司軒燁回想著自己登基似乎也有五年了,五年前母妃和師傅一同離開了,三年前見到她們卻隻感受到絕望,那世上最關心她的兩個人竟然就那樣冰冷的躺著,幸好如今她們應該很幸福。
“然然,過來。”和司軒燁有些中性的麵容不同,姬蔚然如今越來越好看了,以至於朝堂上下都在議論當今這位小陛下是不是有斷袖之癖。
姬蔚然依舊是麵無表情的走過去,眉宇間都帶著冷然。
司軒燁伸手環過姬蔚然的腰,順勢一帶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陛下!”姬蔚然有些慌亂的喊道。
“別動,叫我燁。”姬蔚然背對著司軒燁是以沒有看見,這位八歲登基的皇帝,全然沒有在外人麵前的冷漠狠厲,眉目間剩下的隻有無盡的溫柔。
“於禮不合,還請陛下放開微臣。”姬蔚然不明白明明這些年自己有好好習武,為何還是比不過司軒燁。
太監早已識趣的離去了,整個乾清宮隻剩下她們兩人。司軒燁突然痞氣的捏著姬蔚然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
姬蔚然就是不明白,為何這人在他人麵前總是一個果斷決絕的明君,可一旦隻有她們兩人,這人立馬就變成市井小混混了呢。
“朕,需要顧及什麼禮數嗎?誰敢說朕。”司軒燁挑眉邪魅的看著姬蔚然。
“你!”姬蔚然氣極,憋的一張小臉通紅。
司軒燁凝視著懷裏的人,即便穿著男裝也掩飾不住她的美,這會紅了臉竟莫名的可愛。司軒燁竟受到蠱惑般的親了上去,唇與唇的碰觸那麼軟。
姬蔚然發現自己平靜的心已經沒辦法繼續平靜了。慌亂的推開司軒燁,逃也似的跑了。
司軒燁無力的癱在龍椅上“我有那麼可怕嗎。”這麼問著卻沒有勇氣追出去,真羨慕母妃和師傅,雖然經曆了那麼多,可是終於能相守在一起了。
姬蔚然不敢麵對司軒燁的情,也不敢麵對自己的心。回想起第一次見麵她居高臨下的遞給自己藥膏,那時候她想的隻是如何接近她。
“屬下參見殿下。”不知從哪出來的男子恭敬的跪在姬蔚然麵前。
“何事?”姬蔚然拋開剛才那些思緒,背對著男子。
“大穎南方的水師如今大半已經收進了殿下手中,江南的漕運也悉數被我們的人掌控。”
“知道了。”姬蔚然心情越發的複雜了。
“殿下放心,屬下等人一定會找機會讓殿下離開狗皇帝的身邊,帶領我大陳的勇士重新複國。”男子慷慨激昂的說著,姬蔚然卻沒有一點點喜悅。
“嗯,此事需盡快,此處乃乾清宮下次換個地方。”說完便轉身走了。
司軒燁我們真的不可能,即便拋卻我們同為女子的身份,橫跨在你我之間的也是國仇家恨的鴻溝。
司軒燁聽著林肅尋的彙報,心情極為複雜,如今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嗎?
“陳國餘孽如今越發的猖獗陛下當真不打算鏟除他們?”林肅尋發現這麼多年他就沒懂過這名年少的帝王。
“讓你查的三年前一事可有眉目。”司軒燁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
“當年吳王因為吳世子一事謀反,天下動蕩,卻不知吳世子本人並沒有死,陳國餘孽救了他,甚至替他改頭換麵搖身一變成為江湖上沈家莊少莊主,那些年也替陳國辦了不少事。太妃娘娘一事也是在陳國的相助下進行的。”林肅尋說完卻發現司軒燁根本沒再聽,隻是直直的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