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就是這幾日,外頭有些不太好的傳言,全是在說蘇若初與宋遠帆之間的事兒。
要說這道聽途說,以訛傳訛的本事還真是厲害,在外人嘴裏,將蘇若初說的汙穢不堪,與那勾引良家公子的狐媚子沒什麼兩樣。
蘇若初在閨閣裏聽不著什麼,便讓玲玉去外頭打聽打聽,光是玲玉聽來的版本,便有好些個不同的。
“小姐,外頭那些話實在太難聽了,還要聽嗎?”
蘇若初可不是什麼玻璃心,有關於她的事兒,她當然得知道知道。
“我受得住,你聽到了什麼,盡管說給我聽。”
玲玉緊張的咽了口口水,這才開口,貓一樣的聲音與蘇若初娓娓道來。
“有說姑娘不守本分,勾引宋公子的。”
“還有說姑娘搶了二小姐意中人的。”
“有個大嬸說,那宋家公子原本是與二小姐有婚約的,奈何大小姐是嫡出,宋公子才想兩位小姐都收下,坐享其人之福。”
隻有這一句,在蘇若初聽來,還沾了點兒邊。
她點了點頭,看了玲玉一眼:“接著說。”
“更有甚者,還有說大小姐已經失了身的。也有說大小姐與宋公子有奸情。”
後麵的話越來越難聽,蘇若初即便是聽了,也拿這些人沒有辦法。
蘇若初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好生琢磨琢磨,這流言是起於何處?
怎麼蘇洛雪與宋遠帆被抬著回去,沒讓人傳出些什麼不好聽的,倒是傳起蘇若初與宋遠帆的閑話來了。
這背後,一定是有人在搗鬼,為的就是要坐實蘇若初與宋遠帆之間的關係,而後才好逼著蘇家將蘇若初嫁給宋遠帆。
她低頭沉思,還在想這事兒究竟是宋遠帆做的,還是蘇洛雪做的?
就在蘇若初想不通時,前廳來了人:“大小姐,老爺請大小姐去說話。”
“我這就去。”
蘇若初拋開心裏的那些雜念,往前廳裏去了。
路上,便思忖著那蘇淵讓她去,究竟是為了傳言的事兒,還是為了她去數落了大夫人與蘇洛雪的事兒?
又或許,兩件事兒都有!
進了前廳,隻有蘇淵一人在等她,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
“爹爹。”蘇若初欠身一禮。
蘇淵沒讓她坐,隻能站著說話。
“我讓你去跟你妹妹道歉,怎麼聽說,倒是在她屋裏與她們吵起來了?”
蘇若初也沒有回避,隻是點頭默認了此事:“這事遠也不是我的錯,我去道歉,不是正應了妹妹那句話,是我逼他做的嗎?”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女兒還是有分寸的。”
蘇淵冷笑兩聲,又一次質問:“有分寸?你的分寸,就是在你妹妹屋裏守著你母親,指責她隻知道護著自己的女兒?”
蘇若初氣得大喘粗氣,提醒蘇淵:“誰是我母親?爹爹可想清楚了,我母親早就不在人世了,如今正在祠堂裏供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