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黑帶,雖然麵目俊逸,卻也掩飾不了鷹眼中的陰鷙。
聽到陸夜凜的話,笑得邪氣森然:“噢?是嗎?”
陸夜凜的冷和邪卻不似他那般紮眼,瞧著客氣卻疏離:“自然。”
蘇淵慌忙從主位跑下來迎接,誠惶誠恐,陸夜凜隻是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今日蘇丞相才是主人,不必拘禮。”
於是前者連忙給他們二人安排了貴客之位,一眾賓客也隨之起身,或興奮或忐忑。
蘇若初算是被陸夜凜剛剛那句話給嚇了一跳,這會兒也回過了神來,鎮定了臉色。
陸禹城見她跪在堂下,一邊喝茶一邊隨口問道:“看來蘇丞相府上今日還有些別的熱鬧?”
蘇若初眉頭一凝:他們兩個在,這事兒怕是沒那麼好過去。
“丞相的家事,二哥與我便不要過問了。”她有些詫異,開口的人居然是陸夜凜!
慌忙抬頭,對上的還是那雙似笑非笑的眼:“蘇大小姐畢竟是女子,發生了什麼,也不該在我等一群大男人麵前評斷。”
他是看著她說的這段話,深不可測的眼將她的神色變化盡數收入了眼底。
蘇若初覺得奇怪:他為什麼要幫自己?剛剛他到底發現自己了沒?
陸夜凜都開口了,蘇淵自然不會再繼續糾結她的事不放,連忙稱是讓她回到位置上去。
蘇洛雪坐在角落中眼神幽暗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宋遠帆:今天的事兒不會就這麼結束的。
因為他們二人的到來,整個花宴的氛圍也變得沒這麼簡單。
蘇若初知道這不是該自己插嘴的場合,一直在低頭吃菜,卻忽然聽到眾人聊天聊到了前些日子發生的一樁命案。
三名壯年男子當街暴斃,但他們的身份都隻是搬運工,所以京兆府並沒有過問,而是交給了底下的府衙,現在眾人在討論這樁命案是否該作為謀殺調查。
這件事蘇若初也知道,當時是她跟著李五航去的,想仔細排查卻被嘲笑阻止。
“說來不過是幾個搬運工而已,必然是互相鬥毆所致,哪會有人專門謀殺他們?這事兒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聽得正認真,陸禹城卻結束了這個話題,引得她眉頭一皺,下意識地答了一句:“搬運工也是人,是人便會有錯綜複雜的人情往來利益勾結,怎麼能沒有調查便蓋棺定論呢?”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花廳裏的人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包括陸夜凜。
蘇淵看陸禹城有些不悅,連忙叫她閉嘴。
她也知道自己身為女子,說到這些是不會有人在意,隻會引來不滿,於是也不再多言。
隻是敏銳如她,總覺得有一道似冷似熱的目光頗有興致地看了她兩眼。
還沒來得及抬頭細看是誰,卻忽然覺得一股血氣湧上了喉嚨,那種渾身細胞都燃燒起來的燥熱讓她坐立難安,意識也逐漸有些恍惚。
心頭一涼:是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