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秦佑跟這傻逼倆同樣騎破爛自行車,坐在誰後頭比較笑得出來,但凡是個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
媽的,智障。
隻是片刻間,楚繹的目光就沉下來,方才一閃而過的笑容也不見了,神色逐漸變得陰戾冷冽。
裴成淵沒見過他這樣,一時愣住了。
楚繹伸手,手指點了點裴成淵腳下的位置,“乖乖站在這,再敢跟過來,你就小心點。”
說完,頭也不回地朝著車停的方向走過去。
楚繹到家時候秦佑還沒回來,回房火速衝了個戰鬥澡,換上家居服,再下樓回到客廳,聽到門鎖似乎啪地一聲,楚繹急忙幾步跨去門口。
門開了,秦佑走進來,楚繹立刻笑著衝上前撲了過去,“秦叔!”
一米八二的青年,即使不胖體重也不含糊,再說,楚繹結實著呐。
秦佑愣了下,被他衝擊得倒退了一小步,在肩背被他抱住時,也下意識地托住了他的背。
秦佑眼底有細微的笑意,無奈地說:“今天這又是唱哪出?”
明明剛才楚繹撲上來的時候還是很歡脫的,但這會兒抱住他後,竟奇異地沉默了下來。
楚繹頭埋在他肩膀,秦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多少還是能覺察他情緒好像有些不尋常。
試著拉開楚繹的手,但楚繹把胳膊收得更緊了,秦佑隻好側頭看他,“怎麼了,嗯?”
很快,他聽見楚繹嗬地笑了聲,“表達一下我對你堅不可摧的……孺慕之情。”
楚繹這話至少有一半是真的。情是有,是否孺慕,那是另外一說。
不是遇到秦佑,可能他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被血緣以外的人嗬護是什麼滋味。
他前兩次戀愛,基本上是拿自己曾經的真誠豐富了兩個人渣的人生,正因為曾經被辜負,所以他更明白悉心相待四個字有多難得。
秦佑不肯跟他更進一步的現實,依然讓他遺憾。
可是,秦佑雖然從不說愛,卻穿透這個單薄的字眼做到了一個愛人所有的實質,當然,除了做\愛。
楚繹不知道這樣的現狀他還能維持多久,他似乎已經,越來越無法忍受、將要衝破桎梏。
可能他就是這樣,不停地從秦佑身上得到,所以才越發不知足。
頭埋在秦佑寬厚的肩膀,楚繹好半天沒說話。
沉默許久,秦佑似乎聽見他在小聲嘀咕,“我該拿你怎麼辦?”
秦佑:“……!”自己這是聽錯了吧?
怎麼突然有種被搶了台詞的蛋疼感。
於是這天深夜,燕秋鴻接到一個電話。
秦佑先是問了幾句他家裏的事,而後問道:“今天片場發生了什麼事?”
燕秋鴻很快回答:“能有什麼事,你家孩子一天都心情愉快,我說你就放心吧,我算看出來了,他天生就是混這圈子的料,他那個性不輕易犯人,但別人也別
想隨便揉捏他,全劇組連個打雜的他都招呼得好好的,誰要跟他不對付就是給自己招黑。”
又笑了聲:“真讓他看不上眼的人,他心裏頭都悶悶記著呐,指不定哪天就從背後撩人一爪子。別說沒人能長久欺負他,他不算計別人就不錯了。”
秦佑本來沉默,但聽見這句,悠然地問了句:“是嗎?”聽起來非常愉快。
燕秋鴻哭笑不得地說:“別人欺負他不行,他欺負誰都無所謂,你就這點三觀?”
“嗯?”秦佑淡淡發出個音節,就像是在問,有什麼不對?
燕秋鴻氣得立刻把電話掛了。
一天後,去郊外拍外景。
一場戲下來,楚繹從助理手上拿回手機,有個未接來電,是趙離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