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坐在生活區中央的鍾樓頂上,這是要塞裏最高的建築物,可俯視整個帕瓦爾,這座由契約者組建而成的軍事要塞,表麵看上去,是無比的宏偉,可坐在這裏,內心卻無比的悲涼,此時,要知道有多少人的命運,在為自己當年做出的抉擇買單,每一個身負契約的使者,都本應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理想,可偏偏要讓命運來安排一切,所有的源頭,不是別人,而是我們自己。
麟一下午都沒有吃飯,一直待在房間,哪也沒去,他坐在床頭,眼睛一直盯著無走時留下的紙條,一刻都沒有移開。
“如果你想要平凡的生活···”
他照著紙念了無數遍,終究還是沒能明白,無到底要表達什麼,當夜色遍布星空,饑餓感隨著時間慢慢消退,麟將紙疊好裝進口袋,走出房門,在關門時,他看著屋內的所有擺設,仿佛這一走,就在也回不來了···
晚上七點,在醫務所住院部的二樓向左數第四個病房,木質的棕紅色房門緊閉著,從貓眼透過的光可以看出,裏麵除了窗外的月亮什麼也沒有,沒想到剛辦完出院手續,就要再次回到這裏,麟從住院部一樓大廳走過,看見正在值班的護士正低頭埋在谘詢台下,臉上泛起的白光應該是手機發出的,沒有一個人的視線在手掌以外的地方,對周圍的環境漠不關心,這裏是帕瓦爾,就連警察也會失去工作的地方,這裏不可能發生意外,更不可能有什麼世界級通緝犯,失去去掀起時代的浪潮···
二樓一如既往的安靜,幾乎所有房門都緊閉著,有的門縫中有光,有的門縫中沒光,麟一把推開自己曾住過的病房大門,厚實的紅木在開鎖時發出低沉的響聲,瞬間有一股清流迎麵撲來,眼前的窗戶全開著,半張窗簾被風吹的高高揚起,像公主的裙擺在夜色下舞動。
“你來了。”羅薩站在窗邊,這個場景讓麟想起了今天下午,在寢室中看到的無。
“嗯,你怎麼會在這裏?這些時間你都幹了什麼,為什麼全世界都在通緝你。”麟說。
“我知道,現在聖衣想要我的命,‘泰坦’想要我的人,總之全世界都在圍著我轉,想想還蠻有成就的。”羅薩笑了笑,麟看得出,這是一張飽經滄桑的麵孔,他無法想象羅薩一個人在外界都經曆了什麼。
“無怎麼沒來,算了,也罷,估計我將要給你說的這些事,無本來也就知道,隻是他不能說話,所以沒法傳遞給你。”羅薩接著說。
“什麼?你說無早就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感覺現在隻有我一個人蒙在鼓裏。”麟關上了病房的門,思緒變得緊張,他猜不出羅薩將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秘密,也不知道這些和無的反常到底有沒有聯係。
“你說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沒搞明白,說不定答案就在你這兒···”麟問。
“呼···”羅薩歎了口氣···
“你相信,這世上有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