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契約的蛻變(2 / 2)

而也正是這一句話,讓比盧開始慢慢得靜下心來,靜下心來思考自己如何突破所謂的“限製”。

將“囚鎖”的鎖鏈當做鞭來使用,這並非是比盧一時對敵人的模仿,而是在很久以前,在他還未踏上這次路途之前,就已經在心中悟出的一個道理。

印術的本質並非是人們賦予它的功能,而是它最初的本質,所謂的“囚鎖”,無非就是通過一些介質,釋放出堅韌的鎖鏈,而對於施術者來說,如何去運用這些鎖鏈,那則是個人的問題,鎖鏈可以通過自己的意識進行收縮甚至是改變運行方向,既然身為“贗品”的比盧根本無法遠距離的掌握它,但與其一味抱怨上天給自己出的這道難題,倒不如換一種方式想著去解決它,讓“囚鎖”成為身體的一部分,讓它變成自己手中的兵刃,將一個控製性術式,完完全全的轉化成一個進攻性武器。

現在的比盧,將手套作為發動印術的媒介,從手套中釋放出“囚鎖”,既滿足了一直觸碰媒介的條件,又可以靈活控製術式的運作,甩手間,不僅可以像鞭具一樣擊打敵人,還可以隨意抓取四周的物體,完全轉型後的“囚鎖”,在比盧的手中仿佛獲得了新的生命。

比盧甩開鎖鏈,他重新定義了自己體內的契約,就像麟所說的,他已經完全擺脫了先天劣勢給自己帶來的枷鎖,他掙脫了“囚鎖”的束縛,並以麟的名字,重新命名了它。

“印術——麟鞭!”

對手看了看周圍一片狼藉的景象,氣憤得牙齦咬出了血,先是中了比盧的計策,讓自己親手將同伴打成半死,給了他喘息的機會,現在又在一瞬間看著所有同夥身負重傷,此時整個人已憤怒到了極點。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雖然不知道你對契約做了什麼手腳,但你竟敢傷我同伴,我絕不會輕饒你!”帶著怒火,敵人揮手間,這個廠房內卷起颶風。

比盧一副冷淡的表情,他不慌不亂,絲毫沒有將對手的這番話放在眼裏···

“同伴?像你這種人居然也知道同伴?你知道你們的行為毀了多少人的家庭嗎!”

想起了那位可憐的母親苦苦哀求時的表情,想起了那位母親一路走來所經受的遭遇,比盧決定不再對這些人客氣,如果繼續放任這些人逍遙法外,那將來會有更多像那位母親一樣的人出現。

對方已經完全被殺心衝昏了頭腦,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他狂躁的呐喊著,心中沒有一絲的理性和鎮定。

他向比盧衝了出去,猙獰的麵容或許比盧永遠也不會忘記,他打算記住這一刻,這將是他成為契約者之後,製裁的第一個惡人!

‘對不起了無哥,我可能要殺了眼前這個人···’這一秒,比盧下了殺心···

敵人的動作比盧看的是一清二楚,在對方抓狂的那一刻,這場戰鬥的勝負其實就已決定。

比盧雙手向後一甩,兩條鎖鏈在身後緊緊拴住一根尖銳的鋼筋,在雙鞭契約者將到自己麵前時,他突然俯身下蹲,雙手從身後用盡全身力氣向前一扥,插在地上的鋼筋就像是彈弓上的鋼珠一般,從比盧的頭頂上方穿過,豎直向敵人迎麵飛去。

當這一切被那人反應過來時,鋼筋無比尖銳的一端已逼近眉心,鋼筋飛出的速度太快,這一擊一但擊中,對方整個人的頭部將被貫穿,毫無疑問當場死亡。

但是,如果比盧真的殺死了這個契約者,那他自己必然會受到禁忌的懲罰,被契約反噬葬身於此,然而這一切對比盧來說是一無所知。

眼看鋼筋的尖端就要插入頭顱,而雙方此時不管做什麼都為時已晚···

眨眼間,血花四濺,比盧的身上,四周的鋼架和地麵上,到處都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