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帥?”聽到這個稱呼,眾人臉色都變了變,老道人驚疑不定道:“對麵可是少帥軍的楚帥?”
楚錚微微抱拳:“正是在下。閣下莫非是昆侖派的掌門震山子道長?”
震山子額上滲出細汗,瞪了眼自己的兩個弟子,才道:“正是貧道。既是楚帥出手,想必是當中有什麼誤會……”
武烈等人一聽到自己要尋仇的人居然“楚帥”,同樣心頭劇震,不過想到這楚帥在江湖上的名聲,算是正道之人,不由壯起膽來,武青嬰上前指著那村女道:“楚帥,您是堂堂大英雄,為何要替這惡女人出頭?是不是被她蒙騙了?”
如果這村女是個絕色美女,那楚錚出手相救還有些動機,不過這村女醜陋無比,那隻可能是楚帥被蒙騙了。
武青嬰一出聲,不少聽聞此事的人都生出同感來——他們隻知道有人無故暗殺了朱家的大小姐,激於義憤才想來行個俠仗個義撈個名聲則已,並沒心思細細打聽內幕。
楚錚淡淡道:“朱九真平日裏有沒有到處放狼狗咬人?聽說死在她狼狗爪牙的人不少。”
前麵是曾阿牛說過的話,後麵則楚錚是信口胡扯,不過一見武青嬰、衛璧神色都不自然起來,便知道自己猜得沒錯。
衛璧咳了聲道:“楚帥,我表妹確實養了些犬隻,平時隻是用來打獵罷了,從沒傷過人。”
楚錚盯著他:“你敢為你說的話負責麼?若是被我查到朱九真養的狼狗傷了人的性命,我便將你們的府第夷為平地,如果沒查到劣跡,我就親手取出這村女的性命,如何?”
武烈父女與衛璧同時臉色劇變,旁人要查他們都不怕,可這楚帥手握少帥軍,麾下高手如雲,真要查哪可能查不到?
至於查到後真要將武家莊夷為平地,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衛璧張大嘴巴,怎麼也不敢說一個“好”字。
楚錚身形一晃,從三人身邊掠過,眨眼間已回到了原地,冷冷道:“給我滾,再讓我知道你們武氏敢魚肉鄉裏為害百姓,我就親自取了你們的人頭,掛到樹上喂狼!”
武烈父女與衛璧臉色發青,額上全是虛汗,雙腿無力,差點要摔倒,剛才楚錚在他們身上的那一拍,便廢了他們的武功,而且讓他們畢生無法習武。
他們驚怒交集,卻不敢再吭聲,更不敢求昆侖派峨眉派之人替自己報仇——這楚帥的勢力與身手,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招惹的,能留下一條命已算是走運了。
他們哭喪著臉,連滾帶爬地走了。
村女和曾阿牛看著他揮手之間便將三個惡人像趕狗一樣趕走,偏偏他們還不敢反抗,隻覺得又是暢快又是敬佩。
楚錚回頭看向震山子:“道長覺得我這處理方式如何?”
震山子擦著額上的冷汗,苦笑道:“楚帥處事公平公正,合情合理,貧道無話可說。”
“那你們就散了吧。”楚錚揮揮手道。
震山子略一遲疑,問道:“楚帥,敢問一句,你可是來參加六大派圍剿魔教光明頂之事?”
“六大派圍剿光明頂?”楚錚有些意外地重複了一句。
光明頂是明教的總壇所在,這他是知道的,不過自從他從滇州進入星宿海以來,與少帥軍的情報係統的聯係就少了很多,倒沒聽到什麼六大派圍剿光明頂之事。
“楚帥不知道?少林派沒給楚帥送邀請函?”
這回輪到震山子驚訝了。
楚錚心想,自己自從離開襄城後就居無定所,少林派能找得到我才怪,至於邀請函發回梁都,負責處理政務的虛行之已得到他的吩咐,沒事別打擾他,自然也不會轉發過來。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外麵奔波,沒收到少林派的邀請函。”
楚錚又問:“這六大派是哪六大派?為何要圍攻光明頂?”
震山子答道:“六大派是少林、武當、峨眉、崆峒、五嶽劍派、點蒼派。之所以要圍攻光明頂,說來也算是自保吧,我們聽聞魔教要遍邀天下群魔,進攻我們名門正派,便決定先下手為強,趁他們未做好準備,先集結力量殺上門去。現在魔教教主陽頂天失蹤,正是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