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懂事的妞妞馬上就得到了一眾姑娘們的喜愛，當楚錚將妞妞托負給水笙時，水笙欣然答應下來。
程靈素卻敏感地察覺到什麼，問道：“師弟，你要離開這裏？”
水笙原本還在抱著妞妞逗她玩，聞言全身劇震，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下意識回頭望了過來。
楚錚想了想，幹脆坦言相告：“對，我回中原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先去襄城那邊見見郭襄，我答應過她要去給她慶祝十六歲生辰。另外長安那邊也有要事要處理……”
“這樣……”程靈素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應該的，郭二姑娘對你一往情深，你得好好待她。”
楚錚看在眼裏，反倒暗舒了口氣。
你還會吃醋會難過就好，就怕你半點波瀾都沒，把自己徹底定位在長輩的角色裏。
他正想著怎樣開解一下程靈素，秦如韻朝他眨眨眼示意交給自己，然後過去挽起程靈素的手：“程姑娘，好久不見。正好想和你敘敘舊。”
程靈素向來與她水火不容，見她難得主動搭話，不好當眾讓她下不了台，隻好跟著她離開。
“哥哥要離開妞妞？”妞妞相當不舍得楚錚，眼巴巴地望著楚錚，楚錚的心都差點化了，忙道：“小妹乖，哥哥辦完事就回來看你。”
妞妞眼眶裏淚水滾動，就是不掉下來，隻是懂事地點點頭：“嗯，妞妞在家裏等哥哥回來。”
水笙一把將妞妞抱在懷中，背對著楚錚，不讓他看到自己眼裏不舍的淚光，柔聲道：“小妹乖，哥哥隻是離開一會會，還會有姐姐陪著你。”
見妞妞沒有推開水笙，楚錚心裏鬆了口氣。
這裏還真是越來越有家的感覺了。
安頓好妞妞，程靈素和秦如韻已一前一後地回來了，沒人知道她們聊了什麼，隻是程靈素的神色已恢複了平靜，望向楚錚的目光又多了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安排眾人去歇息，楚錚才抽出時間聽取了楊清等人的工作彙報，然後正式介紹秦如韻的新身份，讓他們跟著秦如韻辦事，又讓魏知白盡快建立與梁都方麵少帥軍之間的聯係，及時交流情報，李閥在晨曦島上吃了大虧，應該會對進攻隨州的方略作大的改動，少帥軍的部署也要重新調整。
楊清凜然領命。楊清略一遲疑，又道：“楚帥，有件怪事原本早就想向您彙報，隻因事情有些蹊蹺，卑職在未查實前沒敢輕易報告，不過最近發生的事比較重要，當時您不在，我已飛鴿傳書報告少帥和虛軍師了。”
“哦？”
“從上個月起，就有一股不明勢力向我們提供情報。當初我們在對付逍遙侯時，就曾有人以飛箭傳書的方式，向我這邊傳遞逍遙侯的情報，隻是我不敢輕信，事後發現這情報與我們調查出來的一模一樣。前些日子，我到紹州後，依然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用飛箭傳書給我，不過這次提供的情報是李閥的兵力調動、將領情報，比我們獲得的情報詳細得多。這是最新的一封書信。”
楊清說著呈上一封信紙。
楚錚接過，見上麵用絹秀的正楷小字寫滿了情報，果真是李閥調動兵力來進攻隨州的情報，當然，現在這情報已失效了，不過上麵有關李閥控製的江湖勢力的情報依然有用，而且這邊方麵的情報比兵力調動更詳細。
這些情報對目前少帥軍組建不久的情報網來說，作用非常大。
不過信紙上沒留下任何署名，很難讓人猜出到底是誰暗中相助。
楚錚眉頭皺起，難怪楊清沒輕易上報這事，光看這情報確實難判斷敵我。萬一是陷阱，暗中藏著致命的假情報，而少帥軍信以為真，那就危險了。
將信紙交給秦如韻，秦如韻想了想道：“要麼是孫小紅，要麼是趙敏。”
楚錚愕然。
“孫小紅家裏的情報網極為厲害，尤其是在江湖勢力方麵的情報，堪稱天下無雙。她對你有意思，暗中提供相助還是很有可能的。是她還好，如果是那紹敏郡主的計謀，這事就麻煩得多了。”
商量了好會兒，兩人最終還是決定暫且靜觀其變，不管對方是敵是友，隻要一直提供這樣的情報，總會露出破綻來。
一切安排妥當，楚錚臨走前又去看了看那些從蝙蝠島裏救出來的姑娘們，見她們已慢慢適應了新的生活，死意已去，才放下心來。
第二天一早，楚錚沒和任何人告別，悄然施展輕功離開了晨曦島，坐著大海蛇小黑，向著中原大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