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敵的臉更難看了,她忍不住冷笑:「你沒問她?」
杜鳳陽:「我現在在問你。」
金無敵懶得多廢話:「分了,徹徹底底。」
杜鳳陽:「真的?」
金無敵:「行李都搬出來了,就在楓園路上的漢宜酒店裏,不信你去看看?」
杜鳳陽不理會他的怪腔調:「分了就好。」
金無敵:「是啊,再不分,命都保不住了,哪敢不分?」
眼前這個男人堪稱她任務裏的一道坎。
金無敵沒辦法有好臉色。
更何況自己前天才被他揍過一頓,這口氣一時半會還消不下去。所以丟下這句話就轉頭離開了。回去時丁誠找她要砂紙,金無敵沒心思搭理他,兀自拿起橡皮開始擦牆,桑小寧不好意思在旁邊站著,也跟著幫忙。
其實她心裏是有些同情的。
覺得這事是丁誠不對。
要畫手繪牆是老早就定下來的事,這期間丁誠一直讓她找參考圖,桑小寧也照做了,但拖到現在開始動工、丁誠那卻連個設計定稿都沒有,畫到一半又要擦了重畫。桑小寧看出他想難為王執予,但也有一方麵原因是他心裏根本沒數。
丁成根本不知道該畫什麼。
剛才就話裏話外地想讓桑小寧定內容,她才不肯呢。
萬一老板不喜歡,算誰的?
所以她還是乖乖地做個悶嘴葫蘆,隻幹活、不提意見,反正和她沒關係。
丁誠見金無敵乖乖擦牆,覺得這是她示弱服軟了,就又得意起來,不冷不熱地丟了一句風涼話,金無敵因為杜鳳陽心情不佳,就沒搭理他——怎麼這麼倒黴呢?在工作的地方都能遇見。她要是跟杜筱筱有這緣分,還愁任務做不成?
擦牆擦到一半,杜鳳陽出現了。
他手裏拿了塊砂紙,丟到金無敵麵前,「給,你要的砂紙。」
金無敵抬頭看他一眼,沒吭聲、拿起來用了。把牆擦幹淨之後,她甩甩酸疼的手退開。丁誠這才走上前:「擦個牆都要半小時,估計今天起完稿都要下班了。」蹲下去摸摸牆麵,「感覺牆不平了啊,坑坑窪窪的。」
「你能不能別這麼多破事?」
金無敵忍無可忍,「你要是早把稿定了,至於浪費這半小時擦牆嗎?」
「你懂不懂畫畫啊?哪有這麼容易定稿的?」
「定不下來稿你還過來幹什麼?直接告訴老板沒定稿不就完了?何必今天跑這一趟?你把這牆當你草稿紙了啊?」金無敵機關槍似地突突了幾句,說完掉頭就走,「磨磨唧唧的,真有病!」
「誒,你!」
丁誠嘴賤,但又不能說,每次讓金無敵懟完都來不及懟回去。
「你他媽才有病!」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還是對著金無敵的背影說的。
她全然不理會。
插著口袋走下來,忍不住掏了根煙出來抽。
原宿主王執予是會抽煙的,這回這具身體太過焦躁、有點犯了煙癮,於是金無敵就點了一顆。她在之前的劇情裏從沒做過男人,隻以女人的身份抽過幾回細細的薄荷煙,像這種正兒八經的煙,還是第一回抽。
幸好身體有記憶,從點煙到夾煙,姿勢倒純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