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宗的軟筋粉。”陳升思量道:“若我沒有猜錯,這應該是七七宗秘製的軟筋粉,專門用來對付修行者,金丹以下的修士隻要聞上一聞便會喪失行動能力,就連話都說不出。”
趙德凡“騰”地站了起來,捏緊了拳頭咬牙道:“七七宗!陳兄有多少把握。”
陳升認真道:“十成。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說也不會去做的。相比起來,我比溫兄聽的要更真切些,連我都聽不見的東西,肯定不是一般人了。能在極短的時間裏放倒一名築基期的修行者而不讓他發出聲音,恐怕就連我都做不到。所以我隻能往這方麵聯想,才要看一看屍首。”
七七宗這個門派不算小,下有數千弟子,又以極為護短而出名,其門下的弟子仗著有師門的撐腰,經常做一些小奸小惡之事,所以七七宗所結下的仇家甚多,一隻手都數不過來,但是這些仇家大多都是沒有什麼背景靠山的小門派與閑散修行者,故不會去找他們的麻煩。
溫東陽子欽派與七七宗是鄰居,對七七宗的了解要比其他人都要多,在子欽派衰敗時,七七宗正在迅速的崛起,子欽派有好多弟子都轉拜進了七七宗,所以溫東陽對這個門派印象深刻。
溫東陽安慰道:“趙兄,我隻知道你喪女心痛,卻不曾切身的體會過這種痛苦,但我還是想說一句,這七七宗的軟筋粉雖是門派秘製不外傳,但難道旁人就真的無從所得了?據我所知,在一年前,七七宗有一名弟子因為把軟筋粉轉賣給外人被逐出了師門,那軟筋粉也並未被追回。”
李江海也道:“溫兄的意思是,即使是七七宗的軟筋粉,也不能直接篤定是七七宗的人幹的,這件事要從長計議?”
陳升拍了拍趙德凡的手臂:“趙兄,他們所言極是,就算是七七宗的人所為,你也要查出證據才能去問罪,不然以七七宗這般護短的性子,怎麼能給你好果子吃?說句不中聽的話,趙兄雖是金丹修為,在七七宗的麵前恐怕也未夠看,我前年得到消息,七七宗的掌門已是元嬰了,還有數位長老皆是金丹,光憑你一個人……難。”
趙德凡把拳頭捏的哢哢作響,他知道陳升說的沒錯,他雖是果城之主,又是金丹期的修行者,但在七七宗的麵前根本不夠看。但是他又能怎麼辦?明明有了線索,卻不能去查,難道愛女的仇便不報了?趙德凡滿臉的愁惱,他看向陳升,目光中有祈求。
溫東陽注意到了這一幕,記在了心裏,莫非這個陳升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否則這個趙德凡怎會這般?陳升對他溫東陽有救命之恩,在陳升徹底的脫力了危險或門派前,溫東陽是有責任保護他的周全的,他從未問過陳升的來曆,也不想去問,隻是單純的報恩而已,但此時此刻,他不禁對陳升的身世感到好奇。
陳升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表情,趙德陽不知道他是怎樣的想法,隻好垂下頭,思索別的辦法。
李江海在一旁替趙德凡著急,李江海不知道陳升有多大的能量,但他的能量肯定不會在七七宗之下,否則趙德凡怎麼會以那種目光去求陳升。李江海還道陳升冷血,既然有能力為什麼不去幫幫趙德凡查清真相為女兒複仇呢。
其實不是陳升冷血,隻是李江海少想了一層。陳升與趙德凡無親無故的,就連自身的危險還未排除掉,怎麼還有心思去顧得上旁人。
“你有沒有把周立群的死訊送去給中陽宗?”陳升突然問道。
趙德陽輕輕地砸了下桌子,喜道:“原來陳兄不是不願幫我,而是還有人未到場。”
陳升笑了笑:“你一個人的力量或許太輕,但是加上中陽宗可就不輕了。中陽宗的勢力與七七宗在伯仲之間,同等級隻見的對話不久簡單許多了?”
趙德陽二話不說,從袖中取出了一柄三寸長短的符劍,然後在符劍內注入一道神念。在趙德陽的控製下,符劍“嗖”地疾射而出,朝著中陽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