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段飛的長劍已經指著咽喉過來了,獨眼龍雖然隻剩一隻眼睛,看得還是很清楚的,他的腦子是有點問題,結構性問題,是嚴重的先天不足,他也不想想圍在四周的好幾百人馬幹啥顛來跑去的磨佯工,這夥人難道不怕挨鞭子嗎?
就算他的腦子沒問題,他也沒有時間去想了,段飛的黑色劍鋒已經刺過來了,這一刺可把這個城主大人嚇出了一身冷汗,才幾分鍾的工夫,這小子武功進步神速,這一劍的殺氣未免也太重了嗎?
太一神劍那是包藏了千年的殺氣,他都沒放在心上,這一把,殺氣比那太一神劍——那不是一個檔次的事,毀靈天書第一層和太一神劍第一式,兩者的差距就在這身冷汗上了,俗話說得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不玩不知道,一玩嚇一跳,這毀靈天書還真不賴。
段飛的劍鋒撞在厚重的合金大刀上,碰撞產生的巨大震蕩力讓段飛又彈回了半空,他沒有淩空撲下來,他要收集一些隱藏在腳底的力量,而獨眼龍,這一次攻擊湊效了,這家夥呆了一呆,腦子裏仿佛一片空白,這個過程雖然很短,但卻讓他困惑,他是一個久經沙場的江湖老手了,雖然腦子的結構不好,純混凝土結構,但建築質量還是經得起曆史檢驗的,他的父母還是抱著對曆史負責任的態度給了他一個堅固耐用的大腦,做工雖然笨重點,但是質量還是值得信賴的,神經短路的情況時常有,但是橋體垮塌的可能性應該是沒有,謝絕豆腐渣工程,父母有責。
神經短路隻是幾個瞬間的事,段飛隻需要一個瞬間,他從腳底吸取一把黑暗力量,靜靜地守候著某一個清醒的時光到來。
獨眼龍使勁地搖頭晃腦,在關鍵時刻,怎能短路,萬一對手揮劍殺過來,豈不命喪當場?
等他恢複了清醒,段飛覺得遊戲可以接著玩下去了,不等他完全站穩,公子爺的身子淩空而起,又是咽喉一刺,可憐獨眼龍剛剛有了一點點思想,黑色的寒芒劍鋒又過來了,啥也別說了,舉刀一擋吧。
這老哥也真是配合,迎著刺骨長劍舉刀就一個格檔,“丁”段飛又彈回去了,這一把他還得等會,趁人之危是段飛的一貫作風,但是細水長流也是他為人處世的一種風格,啥事都要把握個火候,這時候段飛開始享受毀靈天書帶來的巨大快樂,原來這個城市起這個名字就是為了紀念這個偉大的日子,咱們英明神武的段公子突進了一個全新的武深層次:靈魂傷害。
獨眼龍的心靈其實是很堅強的,一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心靈幾乎不可能受傷,傷心這個詞語基本上已經還給了他的老師,但這次,段飛玩得太狠了,能夠傷到這個大混球的靈魂實在是個難得的創舉。
這個家夥這次真的很受傷,腦子裏像是被暴風雨洗過一樣,混凝土的骨架裏沒有一條線路是活的,這個過程持續了差不多39秒,300多斤的合金大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地上去了,砸碎了好幾塊青石板磚,他拍了拍腦門,這是他娘的哪門子魔法,比傳銷還厲害,一把殺過來,腦子洗得比漂白粉還白。
段飛還得候著,玩遊戲有時也需要耐心的,39秒,獨眼龍醒過來以後扭扭胳膊扭扭腰,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總算總明白了今兒個在跟人玩命,竟然是玩命,刀怎麼掉地上去了呢?
這還真是個問題,他迅速彎腰撿起自已的長柄大刀,看動作他恢複得不錯,段飛笑了,等一會他就笑不出來了,知道這一把的嚴重後果,隻怕連腸子都要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