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雞的利爪留在了他的胸膛,也留下了自已的性命,發狂的公雞斷了一條腿之後亂撲亂蹦,然後被幾個人亂燒亂捅,倒在了自已的血泊裏。
段飛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已躺在一張幹淨的床上,身上蓋著潔白的床單。他看了看身旁,隔壁也有一張床,一位傷員纏著繃帶正在掛點滴,他又瞧了睢自已的手腕,同樣掛著點滴,這是他生平第一次住院,他可不喜歡呆在這種地方,正要拔掉吊瓶起身走人,恰巧一位護士進來:“你要幹什麼?”
嚇到段飛的倒不是她的聲音,而是她的臉,白白淨淨的瓜子臉,眉清目秀,跑到這荒山老林居然能夠碰上這麼漂亮的小護士,實在太意外了。在南方職業專科學校美女那可不僅稀罕那實際上是根本就沒有,好久沒有見過真正的美女了,段飛難免多看她幾眼。這邊段飛隻顧看人家那張臉,這姑娘倒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依然溫和地說道:“老老實實躺在床上不要亂動,你現在傷勢還沒有好,需要繼續治療。”
“這個我知道。”段飛調皮地笑了笑。
護士姑娘走到他床邊,遞過來一支體溫表,“量體溫。”
段飛伸了伸手但又退回來,做了一個很奇怪的鬼臉:“這東西我不會用。”
“哼,”護士姑娘斜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將那體溫表往那床頭櫃上一放,就退到了房門口。
“我要出院!”段飛忽然大聲喊道。
這一嗓子可不得了,連隔壁床那位昏迷的朋友都被吵得動了一下,小護士嚇得趕緊跑過來壓低聲音生氣地說道:“你到底搞什麼鬼,你再鬧事我就……”
段飛馬上轉了個笑臉,故意壓低了嗓聲說道:“你就怎樣呢?”
“你……”小護士一時間真的急了,漲紅的臉蛋柳眉倒豎:“我就給你打針!”
“哇,”段飛雙手捂著臉來了個極其害怕的表情:“不會吧,打針呀!你想害死我呀!”他突然雙手張開,大哭起來:“啊,我的天呐,快來救救我吧,有人要害死我呀!”他這麼一嚷嚷可把小護士嚇暈了,漲紅的臉蛋唰一下慘白。
小姑娘趕緊放下手中的治療盤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要亂喊,會出事的。”
段飛一伸手捉住姑娘的小手輕輕拿起來,“嘿,嘿,跟你開個玩笑。”
“無聊!”小姑娘手一甩擺脫出來瞪著眼睛真想開罵。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太無聊了,你說整天躺在這地方多沒勁,唉”段飛歎了歎氣。
“你是在野人山那邊受傷的嗎?”姑娘忽然變得溫和了一些。
“是,被一隻雞給咬了。”
姑娘“噗哧”一笑,說道:“聽說五彩公雞幾萬塊錢一隻,是不是真的?”
“那當然,六七萬一隻,我們隨便一出手就抓了好幾隻。”段飛不禁有些飄飄然了。
“聽人說你們進野人山就是為了賺點錢,我覺得太不值得了,冒著生命危險去賺錢太不值得。”
這一把說得段飛可有點掛不住,他轉念一想,事情可不是這麼說的:“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在前線溢血奮戰,那可不是為了賺幾個小錢的事情。”
“是嗎?”小護士眼睛眨了眨,“這麼說你們算是戰鬥英雄羅?”
“那當然。”
“殺幾頭野豬野雞什麼的,就算是英難了,我看你們不過是跑到部隊來混錢罷了。”
這小丫頭說的是什麼話,怎麼聽就是不太自地,段飛還真較上勁了,跟她爭辯起來:“如果這些五彩公雞越來越多,一直跑到你的醫院來,你該怎麼辦?”
“跑啊!”看來這小護士平時愛玩個腦筋急轉彎啥的。
“這怪物一個小時能跑300公裏,你跑得過嗎?你跑得掉嗎?”
“笑話,這些怪物怎麼可能跑到這裏來。”
段飛跟她理論了半個小時沒有結果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