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長聽一臉呆滯的看著李公子。這....這....這人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
李公子看出了她的疑惑,揚手一指:“我可是早就來了的,隻是在假山後麵,你沒瞧見而已”
長聽默默地往水麵下挪了下,待挪到隻露出一個腦袋,方才開口道:
“原...原來如此,我隻是怕打擾到你們,所以夜裏一個人來了。沒...沒想到李兄有夜裏泡溫泉的習慣”
萬幸她沒有解開束胸,隻是這其餘的地方.......
李公子漫不經心的說:“無妨,這有什麼打擾的。”他目光觸及長聽,言語中便染上了一絲曖昧。
“既然來了,就一同泡著。李兄叫著疏離,不如.....喚我墨文吧”
長聽一驚,這可不是男人之間應該有的對話呀。
這...這是赤裸裸的調戲啊。
難道看出她的女兒身了?
長聽咳了一聲,推辭道:“李...李兄喚著挺好的。額..我已經泡好了,你繼..繼續吧”
李墨文遊到一旁,一伸手從假山後扯過一盞酒,端起一杯,看著她好整以暇道:“既是如此,那你就回去吧”
長聽看著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一點要轉過身的意思都沒有,腦間滴了一滴冷汗。這個時候起身,不是被看的一清二楚。
她訥訥的說:“我..我覺得我還是多泡會兒比較好”
李墨文噗嗤一笑,將手邊漂浮在水麵的酒盞對著長聽推了過來。
琉璃酒盞中,隱隱晃蕩著水光。
似乎是好酒呀。長聽的酒蟲一下子被勾了起來,然而理智尚存,斜眼瞄著李墨文轉了個眼,才一伸手給自己斟了一杯。
隨即又藏在水下。
看得李墨文暗自發笑。
“長聽這是要往哪裏去”他一邊抿著酒,一邊問道。
美酒入喉,頓時將長聽的緊張衝散了不少。她答道:
“四處遊曆,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方向。”
“可是和景公子一起遊曆?”李墨文笑得曖昧。
嘖嘖嘖嘖,這人怎麼說話陰陽怪氣的。長聽心裏暗暗不滿。
“興趣相投,便同行一路”
他莫不是有龍陽之好,所以試探自己?長聽默默往水裏又藏了一分。
先不說她是女的,就算是男的,對他也沒有多的興趣。
“景公子看起來很可靠”李墨文似有所指。
長聽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這是看上景元了。
“作為朋友,自然是再可靠不過的了”她鬆了口氣,又飲了幾口酒,覺得頭腦暈暈的。
她看了看手中的酒,有些奇怪。她一向嗜酒,因此酒量頗好。怎麼才喝了兩杯酒有點醉意了。
這邊李墨文見她眼神漸漸迷糊了,誘惑的問道。
“你的心疾可好些了?”
“心疾?”長聽轉著腦袋想了會兒“那個啊…好多了好多了”
李墨文哦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說道:
“其實…我也略通一點子醫術,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我幫你看看吧”
長聽端著酒盞,眼神迷離看著李墨文伸過來的手,緩緩撫向自己額間的碎發。
麵前的這個人藏在嫋嫋的霧氣中,五官出離的俊美,麵如冠玉,顏如敷粉,一雙細長的丹鳳眼還狹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尤其深邃,裏麵似乎藏著滿天星辰神秘璀璨,莫名的浮著一層妖媚…
這人怎麼好像比她還漂亮。
看的她有些呆了,一時忘記了躲避…
李墨文心裏閃過一絲得意,沒想到這孩子還挺容易得手的。
下一刻他整個人便欺了上去…
他的手還未觸碰到長聽,麵前突然砰的一聲炸開了水花。
長聽端著酒盞,還未反應過來,便覺得腰身一緊,天地旋轉間,整個人就被拉出了溫泉。
李墨文迅速退到假石旁,耳邊呼嘯聲起,他一伸手扯過漂浮在水麵酒盤擋至麵前。
清脆的利器入物聲,竹製的酒盤應聲而裂。
卻為李墨文擋住了致命一擊。
石階上景元擁著迷迷糊糊的長聽,一襲長袍將她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了一個腦袋在外麵。
他盯著李墨文,目光中盛滿了怒氣。
李墨文把玩著從竹盤上取下來的暗器,笑的玩味。
“你們倒是挺會壞人好事的”
景元瞪了他一眼,目光落到對麵假山上站著的蒙著半邊黑色麵具男子身上。
方才他看得清楚,那一瞬間,蒙麵男子的暗器雖是衝著李墨文去的,但是伸手卻拉的是長聽,隻是動作晚了他一步而已。
此刻他渾身都散發著敵意,卻不再是對著李墨文,而是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