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如第一次一樣,典雅,空曠,靜謐。
白色的牆,白色的地磚,就連桌子和沙發都是白色的,簡直就像一個純潔的童話屋。
而在那一張白色的白玉石方桌後麵坐著一個一身白的男子,男子身材俊偉,五官迷人,整個人透著一股儒雅的高貴氣息。
白玉石的方桌上已擺了豐盛的食物,不同於程佳瑤麵色冰冷,自打她進來之後他的臉上便帶著一種滿足的笑容,“坐吧,因為手上的傷還沒好,做出來的東西可能沒有以前那麼好吃了,我知道你還沒有吃中午飯,特意讓人將你請了過來吃。”
程佳瑤卻是不動,“魏燁修,你究竟要做什麼?”
魏燁修從方桌邊站起身,可能上次被黎瑾瑜揍得有點狠,他的右腿還沒有完全康複,所以仔細看來能看到他的右腿有點瘸。
他卻一直極力的平穩著步子走到她跟前,笑道:“你破壞了我的婚禮,難道陪我吃頓飯都不可以麼?”
程佳瑤一臉嘲諷,“魏先生,你難道不覺得我那是在幫你麼?不然你可就要娶個毫無價值的女兒回家,當個冤大頭了。”
魏燁修依然笑盈盈的,“那行,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你自當要感謝你,所以我請你吃頓飯吧。”
“不用了,如果你帶我來這裏隻是想請我吃頓飯,那你大可不必如此,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果然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可剛一轉身魏燁修卻猛地拽住她的手腕,程佳瑤回頭瞪他,他卻像是沒看到她警告的眼神,將她的衣袖拉開,當看到手腕上綁著的匕首之時,他勾唇苦笑一聲,“還帶著呢。”
程佳瑤想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他卻是拽得更緊。
將匕首從她手腕上拔下來,他拿在手中仔細端詳著那鋒利的寒刃。
“瑤瑤,我知道你非常恨我,你希望我不得好死,希望我萬劫不複,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即便是以前我那般不顧你的臉麵拒絕你,但也不會讓你恨到這個地步,我已經不想去猜我究竟什麼地方做錯了,可是每當我看到你憎恨我的眼神我就非常難受,我多麼希望有一天我能將你對我的憎恨化解,哪怕不奢求你對我有好感,但最起碼你能客客氣氣的陪我吃頓飯。”
程佳瑤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卻聽得他又道:“所以,不管之前我究竟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現在都給你一次機會,一次殺掉我的機會。”
程佳瑤眸光微斂,疑惑的向他看過去。
卻見魏燁修慢條斯理的從褲兜中拿出一條手絹規整仔細的將手絹纏繞在刀柄上,再向她遞過來,“給,殺掉我,以解你的心頭隻恨。”
“魏燁修,你又在玩什麼花樣?”
魏燁修卻是沒有回答她的話,掰開她的手將匕首放在她的掌心中,“沒有人看到是你殺了我,刀柄上我已綁了手絹,也不會留下你的指紋,而我已交代清楚了不會讓任何人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你盡可以動手,痛痛快快的動手。”
他的笑容如沐春風,他的麵上帶著飛揚的神采,他如此輕鬆自然的說完這番話,就好似隻是在談論殺掉一隻小貓小狗。
殺掉他?對,前一世還是這一世她都想過無數次要讓魏燁修不得好死,她每天做夢都夢到將魏燁修推進地獄。
不,這一定是魏燁修的圈套,他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好心將生命交到她的手中,他不會!這一定是他的圈套,他在故意引誘她上鉤,她是不會中計的。
魏燁修見她握著匕首一動不動,他嘴角維揚,麵上便堆積出一抹更為愉悅的笑意,他慢慢向她靠近,嗓音低沉醇厚,溫柔得好似夏日裏的清風。
“怎的?你舍不得殺掉我是麼?不是那麼恨我麼?來啊瑤瑤,隻要給我一刀你便可以結束我的生命!既然那麼恨我那就殺掉我啊。”
他一步步靠近而她則被他逼得一步步後退。
“你在猶豫什麼呢程佳瑤?你不相信我是想用生命來澆滅你對我的仇恨?你覺得我這樣的恕罪方式是在給你下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