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懊惱的向橘甜敘述著這幾天的經曆,直至太陽緩緩沉下山巒,到流螢出來與滿月爭輝。
“救你那個瘋女人是誰?”橘甜聽完後,愣神片刻,語氣平靜。
“不知道,誰理解瘋子的思維呢!”我側頭看著柳眉深鎖,一臉認真的橘甜,不知為何竟有一絲絲陌生感。
橘甜的心思是細膩的,忙笑顏以對:“左公子要我照顧好你,我就擔心她有什麼壞心眼,讓我失了職,可不好向你的心上人交待!”
我凝視著那雙靈動真誠的眸子,回笑著,心下釋然。話說,這幾天我倒從未想起過他,可能忙於奔命了。
“你有心上人嗎?”我好奇的問著。
她搖搖頭,並未作答。
“你不會喜歡女人吧?!”我故作驚奇。
“你才喜歡女人呢?”片刻,我便被她追的逃閃於流螢之中,相互打鬧,開懷嬉笑不停。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再悄然的步伐也騙不了歇息在枝頭的雀鳥,它們忽地驚起一陣亂飛。
前一秒還喜笑顏開的我們,一下子臉色都暗淡了下來。
我驚得立馬臥成匍匐狀窺視左右,側耳貼地,微有震耳之聲,“應該有一群人。”我揣測著。
“你怎麼知道?”橘甜也隨我擺出相同的姿勢,好奇的問著。
我並沒有機會回答。步伐聲增大,我拉起橘甜剛起身,一堵人牆已擋在了前麵,是應天府追我的那群綠林,浩浩蕩蕩十幾號人,讓我驚得不禁向後退了數步,轉過身來,又是一堵人牆,十幾號人。
他們個個凶神煞,手拿利刃,步步緊逼,眼睛與利刃發著一樣的光。
我驚愕,繼而恐慌,我可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如果有把ak47在手那就不好說了。
“大哥,那條道上混的?”我清了清嗓子,扯著嘴假笑著。
“飛虎寨。”一個五大三粗的人聲若洪鍾。“我是寨主胖虎。”
“我是……軍師,瘦猴。”一個瘦不啦嘰的人爭著說。
“嗬嗬,原來是一群有組織的英雄好漢啊!失敬!失敬!”我假意套近乎,實際想欲蓋彌彰。
“我們分開跑,我數到三,明日卯時還這裏見。”我低聲對橘甜說完,開始數數,一、二、三一說完,我倆突然轉頭,各自朝左右兩側飛奔。
身後的窮追不舍,讓我一路的穿越障礙秀得狼狽不堪。急得我心裏怦怦直跳,抓狂地想:“一個人的拚命狀態能到底能堅持多久?”
不知跑了多久,我得出了結論:能堅持多久完全不取決於我,取決於我的對手。
“哎,我跑什麼呀?”忽地,我腦子像靈線搭上了火線,不禁自問。
“等等……”我轉身靠在一樹幹上喘著牛氣,對著僅剩的兩個苟延殘喘的一胖一瘦,伸出手掌以示暫停。“你們……追了我……這麼久,也得……也得讓我知道……為什麼呀?!”
“藏……藏……寶圖。”
“先喘過……氣,行麼?”我深知上氣不接下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