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天的這一大早,李太元正在自家後院裏練習那伏龍筆。突然一個下人匆匆忙忙的跑來問李太元,道,“少爺,那曹大人來了,您見還是不見”?
李太元停下了練習,淡笑道,“那曹大人再怎麼說也是長輩,他既然來見我,我這個晚輩豈有不待見的道理”!
“是,那我等這就迎他進來”,下人說道。
“等等,他是一個人來的嗎”?李太元問道。
“是,他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些禮品要贈與少爺”。
“哦?那還等什麼,備茶,迎客”!
“是”!
……………
李太元已在廳堂等著曹治,隻見一個中年男子緩緩走來。
男子身形有些發福,已經將身前的衣服撐起。其膚色淺黃,氣色圓潤,一張圓形臉,粗眉。麵相看上去有些滑稽,此人正是曹治。
李太元立即迎上前去,笑道,“曹大人大駕光臨,太元有失遠迎啊”!
“哪裏哪裏,太元,多年不見,你的修為,…呃,你的長相更加俊俏了啊”!曹治笑嗬著說道。
“好說好說,前幾日我在街上見到了您家的二位公子,那也都是青年才俊,相貌堂堂,深受長安城內眾多良家婦女的喜愛啊”!
李太元笑著說道,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說道,“曹大人不用客氣,坐下喝茶”!
曹治臉色有些僵硬,卻也擺出一副樂嗬的模樣,隨處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侍女這時也給曹治倒上了茶,兩人相視而坐,李太元這時便不主動開口了,就等著曹治說些什麼。
曹家和李家向來都是老死不相往來,李京雖然沒有讓李太元參與朝政,但卻是告訴過李太元,來的是什麼人,就要用什麼態度。
曹治的兩個兒子如此,其為人也不用說,也是貪官一個!且與李太元父親李京不合,將苦差事丟給李京這種事也沒少幹。
所以即使是李太元的父親李京,也不願與曹治相處,更別說交好。
“太元,這些年你身在何處,為何遲遲沒有回家啊”?曹治見氣氛有些尷尬,頓時問道。
李太元神色頓時變得落魄,更顯得惆悵和傷感道,“唉,李某曾經在中原各地混的風生水起,那時同輩之中,無人是我對手”!
“直到有一天,我路過一個小村莊的一戶小人家那裏。那戶人家的家門前栓了一條狗,我一路過,那條狗就不停的凶我”!
“曹大人,你說,以我的脾氣,我能忍嗎”?李太元問道。
曹治笑而不語,隨後麵色便開始變得有難看起來。
“我肯定不能忍了,於是我指著那條狗破口大罵道,你個蠢狗,你叫什麼叫!信不信我把你燉了”!
“結果那條狗叫的更凶了啊,於是我又繼續罵道,怎麼,你不服氣啊,有本事也罵我啊?蠢狗”!
“你猜後麵怎麼著”?李太元看著曹治問道。
曹治笑著附和道,“後麵怎麼樣了”?
李太元笑道,“後來那狗肯定是被我的氣勢嚇慫了,它隻敢叫不敢罵我”!
“不過可惜啊!就是因為這條狗,我承受了三年的苦痛和折磨”!李太元說到這裏又變得傷感起來,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曹治麵色有些難堪,他不知道自己隨便問候一句話李太元就會扯出這種破事,也不知道李太元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即使如此,他卻隻能擺出一副認真的模樣的問道,“何處此言,莫非是那狗的主人出來了,將你擊成重傷”?
李太元唉了一口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就差沒流眼淚了,說道,“沒想到那條狗竟然衝破了栓住它的鐵鏈,然後往死裏追我,我跑不過它,被它咬的體無完膚,修養了三年,才把身上的傷養好”!
曹治聽完頓時麵色鐵青,是個人就知道李太元這是再說胡話。哪有這麼厲害的狗,竟然能把一個化形境的修士咬的體無完膚!這簡直荒唐!
但這廳堂裏的侍女們卻是已經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淚,仿佛是替李太元的遭遇感覺惋惜。
“唉,曹大人,你怎麼一來就勾起了我不堪回首的傷心往事,我現在感覺自己渾身難受”。
“今日多有不便,我要回房休息一下。曹大人有什麼事的話我們還是改日再說。”
“對了,曹大人旁邊那個禮品是給太元的嗎?這多不好意思啊,不過我還是不要辜負你的一番好意好了,這禮我就收下了,有空常來喝茶啊”!
李太元痛不欲絕的說著這些話,邊說還邊走到曹治麵前,一把拿過他旁邊的那個紅色的禮品。然後一副傷心模樣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曹治內心早已崩潰,沒想到李太元竟然會這樣應付自己,氣惱的同時卻也無可奈何。
曹治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心裏暗暗提醒自己,不到必要關頭,絕對不會和李家真正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