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開衛生間的門，屋內霧氣彌漫，墨寒深快步走進去。
隻見女人閉著眼睛躺在那，一動不動，像是昏迷了。
墨寒深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拿過放在一邊的浴巾，直接裹住她，心無雜念的直接將她抱了出去。
本想把她放到床上，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沒想到他人還沒走到床邊，藍煙就睜開了眼睛。
忽然人飄忽著，她還有點迷糊，等反應過來時，一下驚呼出來，“你！墨寒深，你幹什麼！”
藍煙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哪裏有，本來她就是在洗澡……
“下流！”藍煙掙紮著，“放開我。”
墨寒深原本眉頭緊鎖，緩緩放鬆，低頭看著她的狀態。
很好，活蹦亂跳的，絲毫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樣子，在看她這麼罵他的樣子，難道她隻是在裏頭睡著了？
這……
墨寒深好笑的坐到床上，但是並沒放開她。
“你在睡覺？”他問。
藍煙翻白眼，“不然呢？誰讓你進來的？要不要臉。”
“我……”墨寒深無奈，“我隻是看你很久都沒音，有點擔心，沒想到你在裏麵睡覺，你心怎麼大？幸好裏頭的設備是恒溫的，不然你非得凍出病來。”
藍煙，“不是你找的醫生給我調理的嗎？他給我的沐浴精油，就是讓我保持好的睡眠。”
“你睡眠不好？”
“當然，兩條人命壓在心裏頭，我可沒你這麼冷血，能夠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墨寒深將她的腦袋按在懷裏，無可奈何，“池湛南的確是意外，抱歉。”
“那餘南呢？你敢說，她在我身邊不是為我而死的嗎？”
墨寒深親了下她的額頭，“沒有人一開始就是奔著死亡去的，隻是她的使命是保護你，她為了保護你，丟掉性命，於她而言是一種選擇，明白嗎？”
“你就這麼看待的嗎？”
“不然呢？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選擇，她選擇了這個結局，而不是我替她做的選擇。”
墨寒深將她拉出懷，低頭看她的眼睛，“你總是給我無端定罪，我自己做的事情，我會承認，但是在餘南和池湛南這件事上，我沒必要隱藏，不是嗎？”
藍煙輕笑，“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墨寒深，你可以問心無愧，說那是他們的選擇，可是我做不到……正如你的母親，你母親的離開不也是她的選擇嗎？可你為什麼還會對你的父親產生怨念？進而產生另一個自己？”
提及另一個自己，墨寒深沉默了。
過了一會，他笑了笑，“你說的對，我沒資格求你的原諒。”
藍煙沒說話，抵著腦袋，心情複雜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墨寒深捏了捏她的臉，“好了，不要想了，既然你不能繼續跟我在一起，那我會放你走。”
藍煙，“……”
見她還是不說話，墨寒深起身出了臥室。
藍煙以為他是生氣離開了，沒想到沒到三分鍾，他又回來了。
手裏拿著手機，“說了陪你玩遊戲。”
他走過來，將手機放到床頭櫃上，然後俯身將她朝床裏麵抱。
藍煙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穿著，臉頰瞬間燙了起來，“你……我要換衣服……”